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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新诗不感冒,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个爱好;没有爱好,就更加不懂。
某次跟一个出版社打交道,主编一下子塞给我五、六本他们出的新书,其中竟有三本是诗集,可见诗相当有市场,然而对我来说,犹如尼姑接到赠予的一把檀木梳子,没啥意思。
出于礼貌,又不用打收条,我自然要做出如获至宝的高姿态,但要我回到家里放入玻璃书柜里,除非我做了李敖的徒弟。
中有一本白银书,真的如白银黄金般吸引我的眼球。这是三位青年诗秀的合集,厚厚的,我哪敢捧读。
事有凑巧,无意中一翻,恰恰翻着一首参加一场追悼会,一看标题,便不屑一顾。这也成诗吗?凡追悼会都是“三部曲”:致悼词、默哀、告别,还能搞出轰轰烈烈的花款吗?
请看第一部:“先是领导致悼词/说的全是好话/一大堆好话还没说完/我就怀疑/今天死错人了/要是死者能听见/那家伙肯定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这平淡得就如讲话一样,但不是平淡无奇,而是“有奇”“奇”在哪里,奇在“死错人了”奇在死了的人“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大诗人艾青的“活着死了,死了活着”也是表现这个主题。但“那家伙”肯定属于“活着等于死了”的一类。
再看:“接着是默哀/我跟着全体同志/在不快乐的音乐中/难过了三分钟”
“默哀”奏的当然是“哀乐”不说“哀乐”而是说“不快乐”“难过了三分钟”的“难过”更是妙笔,对“那家伙”的死绝不会悲伤难过,而是“难度过”这三分钟。
最后:“之后瞻仰遗容/死者显然化过妆躺在那儿/脸色竟比活着/红润多了/——天哪,他的一生/都没有那么/灿烂过呀”
“那家伙”一辈子没“灿烂过”只有到死才“灿烂”可见他是一个怎样的“家伙”
写到这里,突然记起贾平凹废都首页的声明: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唯有心灵真实,任人笑骂评说。我想,对这首诗来说,就不用声明了,它已经给我们“对号入座”了,不管对你的生前死后都“尽说好话”生前“灿烂”死后“更灿烂”人们有“笑骂”的天秤口碑,留芳遗臭见诗魂!
革命家陈毅有句名言:“手莫伸,伸手必被捉”——但不少人都说:未必。赖昌星的大贪手早为世人所知,但至今都未被真正的“捉住”说不定他死后跟生前一样那么“灿烂”
最后不能忘记这首诗的作者叫江一郎,否则我有抄袭之嫌;但点了出来,又怕人家说我为他做广告“捞一把”所以我最后声明,我不是作诗评,而是想抹去却总抹不去的萦牵脑际的诗魂!
2006-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