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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密密的云层,铺天盖地的撒下来。空间的落差留给我的是对记忆的无奈和对曾经的回想。车子经过马路的时候,车身缓缓的超过了前面骑自行车的中年夫妇,不经意的一瞥,定格为记忆的画面。
那女人轻依在男人的后背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不顾周围传来的异样的目光。他们的穿着很朴实,甚至看起来有点寒沧。但女人又一脸的无奈,眼神是呆滞中的目光涣散。她的丈夫则是在一心一意的骑着车,眼神显的是那样的苍白。在川流不息的奔腾的繁华城市的中央,这些都只是多么不起眼的城市一角,他们不会得到可怜的同情,谁也不会因为他们木捺的神情而放慢速度来多看他们一眼。
身边的每个人都只是匆匆忙忙的过客,他们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带走自己的故事,留下别人的回忆。
晴空万里,摩托车从他们身边飞速使过,他们的身影是那般的清瘦,即而,随视线消失在人流之中。当我再次回头望时,看到的却是夕阳西下的茫茫人海。那丈夫的面无表情和那女人的满脸无奈,被迅速放大并存在于我记忆的前沿。我无法知道在那一幕下他们的心情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无奈。
我只是知道自己的家庭和他们的一样,每天都是在感慨生活。而自己周边还有那么多的无奈人。他们的自卑但坚强的活在每一天。也许他们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因为那是他们生命中的一种永久延续,也许他们因为不甘自己的命运和人生而每天奔波行走,疲惫不堪。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感悟出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对现实的无奈的理解和对自己游走生命的彻醒。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我们拥有很多,同样也失去很多。
母亲常对我说,每当她产生与父亲离婚的念头时,她因舍不得我们,她最终放弃了。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舍不得,我和姐姐才一次一次的感受着母爱。
凭着这样的舍不得,母亲走过了几十年的春秋。母亲是从门前的小陡坡上蹒跚地走下去的,她走路时整个人显得很颠簸,看来母亲是真的老了。我听见外面不知道谁家的大黄狗在汪汪的叫个不停。母亲说她眼睛疼,打针去了。
母亲没什么文化,过早的担当家庭的重任,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中,她硬是把我和姐姐拉扯成人。以前一直和母亲发脾气,甚至用脏话骂她。有句话说:说着无心,听者有心。而母亲总是一次次的"宽容"我们。现在的我知道,母亲当时是很痛苦难受的。常常会想起母亲为我织的毛衣。虽然现在小了,不穿了,但我很怀念:在微弱的灯光下,我早已睡了,而母亲却似不只疲倦的就着为红的灯光一针一针的织着。在她的眼中,我是希望,是她内心的坚强。
母亲个头很矮,所以在我长大一点的时候,她总是说我长高了。记得有次,在众多的同学面前,我用不好的口吻和母亲说话,说她的出现让我在同学们面前丢尽了脸。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不知道,那是一种无声的关爱。母亲不间断的忙忙碌碌了几十载。每天早上,每当我睁开眼,始终可以看见母亲忙碌的身影。
我也知道,终有一天,这种身影会消失,会停止,会没有了。因为她--我的母亲,最后还是要老去。往往此时,我内心便会产生更多的后怕,这种怕一直强寄于我的心灵深处。
习惯看母亲的背影,也习惯在那种背影中回忆。那些抹不平的记忆是我回忆的忧愁,既让我高兴,又让我伤感。在母亲那走路很不平稳的佝偻的身躯里,我找到的更多的是酸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微风轻轻的吹过,带着我无声无息的眼泪,向后飘去。丢在远处的是母亲的背影。
我知道,不管我有什么样的变化和难过,在父母眼里在她们面前,我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一直都是一个却爱的孩子。在这个柳絮纷飞的年月里,我不止一次的泪流满面。不管我心里有多么的难受,我也总是、也只能在父母那里找到安慰和关心。
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不想再去说。所以,那些只知道我名字却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曾经的人,只知道我是谁去不知道我的故事的人,希望你们不要再说我。我想要的仅仅是一些关心,因为我也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