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死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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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兰作家亚托帕西丽那的作品，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实话，有一段时间没看书了，没拿起书的时间和精力。这本书老实说是题目吸引了我，当我们一起去跳海是找死的意思，还是一起去找死的意思。鲁迅先生说，向死而生。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活着都还不知道，就不要谈论死。庄子说，齐生死。生和死是一样的。存在主义哲学说，存在即虚无，死活无意义。不管是哪种观点，都是名言警句。亚托想表达什么，我不敢妄论，但是我知道的是，他选择了小说的形式，以一个故事来阐述他自己的思想。就像陈村选择以小说的形式阐述老子，才有了小说老子的问世。

    亚托的故事充满了黑色幽默的味道，这也不奇怪，因为上世纪所谓颓废、荒诞等等文学思潮都是在欧洲甚嚣尘上的，芬兰人亚托可谓一脉相承，发扬光大。“死”是文学、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历代文学家，古今中外的学者，甚至是一些贩夫走卒也都会思考这个问题。它同样也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颇为耐人寻味。特别是在个性主义极端觉醒后，所谓“人不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出生，却可以自主决定什么时候死亡”把自杀视为最有自主性的一件事情。不能说，这句话没有道理，只能说这句话包含了很浓厚的悲观主义色彩，是彻头彻尾的末世论情结。其实，就连悲观到骨子里的张爱玲，都想着如何才能多活，可有些人就觉得自杀才是最大的悲剧，尤其是日本很多大文豪，都在生命达到顶峰的时候，华丽的退场了，让人匪夷所思。特别是当自杀成为以一种潮流，或者说成为一种可供人休闲的时尚，很多诡异的漫画相继问世，风靡一时，找死的兔子在学生中流行，那只想尽各种办法求死的兔子，一直活蹦乱跳着，一直自己作死着。

    当我们一起去跳海里的两个人在自杀失败时而相遇，决定组织所有想自杀的人一起，开研讨会讨论办法，就算不是要拯救这些想要自杀的人，因为他们本身也想求死，也不能让他们把“自杀”轻率处理了，也要提供一些经验教训，不要再自杀失败饱受痛苦了。其实，我想到的是郭德纲的相声我想死，却怎么也死不了，结果寻死的过程笑料百出。或许，有些不恰当，可是我的真实感受。

    不过我也不得不说，亚托的角度很是独特，他设计这样一场荒诞的闹剧，这样特殊的场景里，人一心求死的情况下，什么事都不新奇，一切看似荒诞，却又不能说是不合理的。一切说是不合逻辑，但是社会的、现代化的问题却又都映照其间。这样特殊的角度，特殊的群体，一定能够产生不一样的火花。他们一路寻死，好像一路旅游，像公路电影，更像游记，小说没有格列佛游记的魔幻，却也有现代世界的光怪陆离，人性问题、家庭问题、情感问题、经济问题、社会问题等等，都能反映，这正是游记的特色。其间穿插风俗传奇、人文轶事、诡异遭遇等等，这又不同于一般的游记，是亚托的独特设计，是这样的一只“找死队”才有这样的情节。

    这样的小说只是让我思考“生与死”的问题，想着自己的生活，想着周围人的生活，有些什么发生了改变，有些什么没有变化，我站在一切的中心，看着包围我的世界不停的旋转，想着这里面能有什么为我而停留，哪怕只有一分，一秒，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