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没有结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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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不想笑，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笑起来很难看。

    二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因为在我连续开了几天的夜车，考完物理化学后的成绩仍不及整天泡网吧的小d的一半时我就意识到我完了。

    小d是那种一看就像是好孩子的型，实际上确实是。整天参考书堆得跟珠穆琅玛峰似的。书中多是龙飞凤舞的字迹。第一次借阅时我以为是法文，忙还给他说对不起我借错书了。结果当我听见他狼嚎般的奸笑声时我就特想拿机枪扫射他。

    说好听点小d是那种不近女色的好学生，说现实点小d是那种女色不愿近的男生，说不好听点小d是那种倒地上也会有人把他当垃圾扫走的型。

    我呢，说实在的，绝对不会影响市容。常被老妈扯进商场开始长征似的逛街时我就深有体会。老妈是那种只逛不买型的。偶尔把价压到售货员快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就要撒手人寰的时候，会来一句特刹场景的话，我不买了！把年轻的女售货员气得直喷血。而在整个长征的过程中常有阿姨指着我特兴奋的对我妈说，看你家孩子多标志，跟个小女孩似的。几乎每个像我妈一样风韵犹存的售货员都特兴奋得说着同样的话，以至于让我对这兴奋表情的真实程度颇感怀疑。老妈听了不疼不痒的，我听了前半句觉得挺幸福的，而后半句让我足足噎了一整天。不知她是认我妈手中的钱呢，还是选美呢？回家后我就以此要挟老妈说我以后不陪你逛街了。结果老妈满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别说你就算她把你爸说成杨贵妃我也照样不让她多赚我一分钱。

    所以按我这姿色怎的也能混几个女朋友吧，可长了也有十几年了都快要沧桑的老去了依旧没有红颜垂青。所以当小d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就感到血在胸口酝酿了半天大有喷出去的危险。我说小d你要小心，红颜祸水呀！小心把你冲进厕所，遗臭万年啊！小d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不怕不怕只当是冲了个澡。

    所以当小d趴在我肩上哭得稀里哗啦时，我就觉得自己特了不起。我说早告诉你，女人是靠不住的你非不信，怎么样冲进厕所了吧。小d哭完后竟然笑了。我忙抱住他说没关系的失恋不可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小d却特幸福的来一句，我好像冲进女厕所了。我倒。

    三

    我很好吃而且特好吃肉。似乎我前世是一个出家的和尚，这辈子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上辈子的肉都吃回来已完成宿愿。老妈一开始挺高兴说吃吧吃吧，吃胖了你就不吃了。结果吃了十几年依旧没胖起来。为此老妈总长叹不已，感叹命运的不公，咋就生了我这么个怪胎。

    老妈说除非萨达姆被抓否则我就不准你吃肉。于是我就天天看报，从参政报道到性病广告，害的我无论见到谁都像萨达姆。结果终于萨达姆还是被抓了。所以至今我都特感激联邦调查人员。

    生活在我眼中的概念可以用三种享受来诠释。

    1吃肉2睡觉3上wc

    吃肉自不必多说，睡觉实在是与个人生理有关。因为宿舍每晚必讲一个鬼故事，而我胆小又不好说出来，只得故作坚强的听完。后来他们睡得鼾声四起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完了。第二日黑着眼圈冲进教室的时候精神就特恍惚。所以我的生理就发生了改变，成了夜猫子，所以我就特怀念家里的床。

    上wc是最麻烦最受不了但依旧是最享受的一个。

    尤其是跟老妈上街时，我通常会满商场找厕所，找不到就去公共厕所。而那老头非要我给两毛钱才让进，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扔给他十块钱，把他高兴得跟见到江泽民似的。出来后老头拉住我说了一句让我特感动的话：以后要常来啊！

    所以领完压岁钱后我买了四个烧鸡、三包手纸，剩下的钱全部换成了两毛两毛的票子。

    我觉得一生只有这三个享受就行了，可细一想谁少了这三个享受也不行啊。

    繁华背面是一片凋零/激情背面是一片虚无/生命摇摆于执著与了悟之间

    其实生活往往是让人无法预料的，小d说与其苟且的活着不如自由的死去，我说就像这三个享受，与其活的那么复杂那么辛苦不如就这样简单的，过我们的一生。

    四

    我们的班主任是全年级最漂亮的女教师，曾经研究过心理。首先不管她教得如何，最起码上课的时候舒服。因为，有时候赏心悦目也是蛮重要的。

    她的名言是老子的一句话：圣人治理天下，是使人们的头脑简单纯朴，填满他们的肚腹，削弱他们的意志，增强他们的体魄，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

    她就是那圣人我们就是那天下。她常教导我们要学好吃好心情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学会以慈悲为怀。所以我们与其他班相比明显的心宽体胖

    为了避免成为老班的“阶下囚”也为了充实一下我们近乎空虚的精神世界，我们就集体放歌。听通俗，听流行，听摇滚，最后成了听鬼故事。

    原本是大家一块听的，觉得不够刺激就两人一个耳机听。所以后来当年轻的班主任无论从谁身后很温柔的拍一下时，任何人都一个反应：尖叫一声然后往门外冲。把老师吓得花容失色。然后我们就可以天天看到她镜不离手，还自语道：我不是很象鬼啊，怎么见到我就跑呢？

    老师是属于热血青年的那种，与我们大打一片。通常我们对外班提到老班时总说俺那老班决不说我那老班。

    俺那老班会因为一个交费不合理跟校长争得面红耳赤，会在我们赢得红旗班的时候像个孩子似的尖叫，会在批你的过程中一句话也不说只阴森的对你笑，直到你受不了主动承认错误。

    当外班的人听说老班尚未结婚时，先后有几十人开始暗恋她。

    住宿那天，老妈看起来比我还要兴奋，似乎恨不得我早点结婚好搬出去住。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家中少了一个吃肉的疯子嘛。老妈还是忍不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孩子，现在外边坏人太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守身如玉，坚贞不屈，啊？弄得我好像下一步就会成了失足少年似的。

    我说妈您老放心，我会常回家吃您做的肉的。然后就听到对方立即挂掉了电话。似乎在晚一会我就会颠蹦颠蹦的回家，继续剥削她老人家的肉似的，弄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白骨精。

    我这人特爱干净，以至于当年轻的班主任听说我在用洗面奶时，眼睛瞪得跟手电筒似的。

    所以对于宿舍里的味道我实在不能忍受。

    星星特大方的从女生宿舍拿了一瓶香水给我，还特关切地说初来乍到，都不适应先喷着点等习惯了再还给我。弄得我跟三岁小孩似的

    其实星星才单纯得像个小孩子。说她是女生也不能立即下断言，因为光从这名号上就能看出。星星经常做着与猩猩相符的事情。如果你遇见一个女生拿着拖布冲进男生宿舍，或者半夜听见几声嚎叫，或是上着历史课见一女生特冲动的拿着原子弹往外冲，嚷着“小日本你他妈不想活了敢杀我们中国人”那就是她了。

    老k看到这段描写说，没那么夸张吧好歹她也是我妹啊。

    老k是那种心里特细腻特温柔表面特坚强特伟大，内心要多脆弱有多脆弱，对人好可以好地让你疯掉的男生。所以他人缘不错。不过他外形让人感觉特脆弱，活脱脱一副躯壳。

    他是班长，因此挺照顾这些在我们看来生死与共在他看来是狐朋狗友的哥们。其实小d也是班长，不过由于老班更器重老k，所以小d的职位也就名存实亡了。

    老k对于受到老班的青睐格外自豪。他常说一个人的魅力是不可估量的，因为，连全年级最漂亮的女老师都让自己搞掂了。

    我说不是吧，就你那模样也算魅力大，那整个中国不就成了美男之乡了？

    不过他的确比我们魅力大，刚开学就搞到了一个在他看来如花似玉在我们看来活生生一女土匪的妹，那就是星星。

    五

    回班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小d的笔记本，上面写着：老k，总有一天你会死得好惨好惨。

    一瞬间我只感到一股锥心的痛，千万种设想在脑部呈现开来。

    小d从幼儿园到中学跟老k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也许这就注定有某些事要发生。据星星说小d的成绩一直都比老k好，但老师就是特喜欢老k。

    难道这是嫉妒吗？

    我匆忙把笔记本放回原处，然后就见小d跟老k打闹着走了进来。

    也许是我多疑了吧。

    老k特喜欢一个人走到楼顶，跟个痞子似的蹲在那里，然后傻傻地望着天。他说只有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这种姿势才最有魅力。我说那又怎样，没人能看得见。然后他就一直傻笑。

    我问老k你觉得小d怎样？老k说很好啊，哥们嘛。我接着说，我意思是说假如有一天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样？

    老k就沉默了。

    好久，久到我快忘了自己问过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起身对我说，我会让他死得好惨好惨。

    又是一股相似的锥心的痛，万万种设想在脑部呈现开来。

    原来这又是命运早就设计好的阴谋，让最亲近的两个人互相残杀。

    原来这是一个谜，一个让人无法解开的谜。

    当我猜到谜底，才发现，筵席已散，一切都已过去。

    筵席已散，众人已走远，而你们在众人之中，暮色深浓，无法再辨认，不会再相逢。

    不过只是刹那之前，这园中还风和日丽，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我不能进去。

    他们给了我一个谜面，要我好好地猜测。

    当我猜到谜底，才发现，一切都已过去，岁月早已换了谜题。

    六

    我一直过着小d所谓的光棍生活，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常常是独自穿过校园那形状异常的梧桐林，感觉很微妙。常常有我不认识的女生，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孤独的走下去，直到毕业。馨的出现，才终于让我明白：“是帅哥总有被青睐的时候”这句话的深远哲理。

    记不清第一次与馨见面的时间及画面了，只记得当时馨的眼睛很大，里面有那种我最喜欢的婴儿蓝——传说中忧郁之神眼睛的颜色。

    馨总是敲着我的脑袋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脑子什么都不记，敲得我快精神崩溃了。

    我说这不能怪我，那天正是我精神最萎靡的时候，直接原因是好久没吃到肉了，间接原因是前一夜听宿舍讲午夜凶铃讲得我一夜没睡好，所以第二天精神特恍惚误把你看成了美女梦露，可等我定睛一看你是母猪咪露时已经甩不掉了。

    接着我就被这头母猪追打着走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我常骑着单车，载着馨满城市的乱逛，没有目的。有时到拉面馆时会去吃碗拉面。馨总要最辣肉最少的的那种。她怕长胖。我总要最淡肉最多的那种。我怕辣。

    我说你已经够轻了还减肥，别日后风把你从我车上刮跑也不知道。她却头也不抬的说我是为了练成魔鬼身材好吓你这种胆小鬼。

    馨知道我爱吃肉，所以每次吃拉面她都会将所有的肉夹给我，让我特感激特幸福特真心地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我妈该多好啊。

    老班说班里转来一个特长班的女生时，我正在最后一排睡觉。小d一听说有女生刷就醒了，然后碰碰我说美女耶。我仍闭着眼说除了我妈外这世界上没有美女。

    然后慢慢睁开眼就见到馨朝我走来。馨依旧敲着我的脑袋说“我来也。”根本无视老班跟这么多双眼睛，尤其是小d。

    小d见这架势就倒头睡觉，说自己命中注定与美女无缘喽。

    然后我就仰天长叹，啊！最终没有逃过这女魔头的魔爪。

    本来我准备上课和馨发短信聊的，嫌速度太慢也为了给父母省点钱，就改成了传纸条。馨有个习惯就是把每次的纸条都保留下来，所以当后来馨把一个足有四个电脑那么大的礼物送给我我特兴奋打开一看全是我们的纸条时，我就觉得当初没有用短信聊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我喜欢打篮球，不过我只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打，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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