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不是云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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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 practicing love/leaning to hold/but too young to know /everything goes

    the name of the game is annihilation/some life ended to begin

    love always ages/for every is just now

    ——cavesluts

    a

    晚上八点整，狗儿和我面对面坐在家中光滑而冰冷的地板上，唱歌。微微的寒意从脚掌上升到手心。天终究是冷了。狗儿专注的盯着电视屏幕，一手拿着麦克风，另一只手不时扶正慢慢滑落的厚重的近视眼镜。他唱着一些我并不喜欢的歌。这些忧郁的精灵，让我陷入难过的深渊，糟糕到没有任何情趣。

    依偎在他身旁，柔顺得像只在午后沐浴阳光的猫，慵懒，散淡。眼神流转不停。划过雪白的墙壁，穿过宽大的玻璃，看着窗外忽闪忽闪的灯。

    一转头，房间的灯很亮，刺眼。看到狗儿专注的神情和怜爱的眼光。注视着我，深情款款。手指不断的划过我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微微移动身体，对狗儿的深情淡漠不已。喜欢与不喜欢之间，我只能这样。一直都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特别对待爱情。也许是害怕了爱情这只华丽的蝴蝶带来的刺痛。

    狗儿在邮件里说，你是那样脆弱，让人怜惜。我轻轻的微笑着，感觉到温暖。我喜欢被人保护的感觉，安定和快乐。没有流离失所。也许，我需要一个爱我的人，细致的关怀着我。虽然我这样的想法非常自私。但我依然念念不忘的盼望着，期待着。然而，面对面时分，狗儿他沉默着，只有怜爱的眼光依稀能够传达心疼的气息。也许是丧失了语言，而表达也用错了方式。面对他，我只能不动声色。

    我只是看着他的侧面，反复的上看下看，希望发现让我喜欢的地方。然而，我失望了。我非常渴望有一双手能够轻轻的抚摸我柔软的长发，还会用他柔软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脸庞。但不是狗儿的手，我有些讨厌狗儿。这一刻，心里有种极致的渴望着有一个我不讨厌的男人的双手穿过我暗黄的头发，温柔的抚摸。但我将这种欲望没有表现在脸上，脸上是一层不变的懒散。只是需要一个男人，就算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慰藉灵魂的寂寞。

    无法忍受的寂寞，开始吞噬残存的对道德应有的理智，慢慢的徘徊在沦落的边缘里挣扎。烟或者酒已经无法控制这种局面的发展，或者有一双温柔的手能够让这些寂寞消散，然而，就在两天以前，这双手消失了，伴随着的是没有任何语言的别离场面。无语泪流。虽然他曾经说过爱我，只是曾经。现在，爱已烟消云散。

    b

    允诺，我唯一爱过的人。此刻，我恨着他。其实，我还爱着他，没有爱哪来恨？只是欺骗自己说爱了散了算了。

    允诺说他爱我，恨不得将我放在身体里。有了这个该死的想法，他偶尔恶狠狠的粗鲁的对待我，常常会将我的手臂抓得青一块紫一块。我骂他变态。迅速的逃离他的掌控。他立刻跟随着我，陪我在寂寥的大街上走，若即若离的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生怕我走失。他这行为让我沉沦，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太好，因为太脆弱。我跟着他回家，他会温柔的抚摸我手臂上的伤口。给我抹药膏。允诺就这样进入我的生命，是我无法摆脱的噩耗。他柔软的嘴唇，明亮的眼神，修长的手指，干净的脖子清晰的映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抹灭，这是一生的烙印。他是我唯一的爱人，唯一。

    他的宽大的棉t恤，破旧的牛仔裤。神情慵懒。我亦有些冷漠。好友幽幽定定的看着我们俩，说到，你们俩真是天生绝配。允诺便轻轻的搂着我，问她，你说的是真的吗？幽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不再出声。允诺小声的在我耳朵问到，你爱我吗？我转过头埋进他的臂弯里。没有回答。面对爱人，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爱意，我习惯了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语言已彻底丧失。狠狠的抱住允诺的身体，他温暖的双手和宽阔的胸膛让我的寂寞无入遁逃。在他的怀抱中，我安宁，平静，快乐。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天长地久。一辈子，多么遥远和咫尺的距离，或许是永远。尽管我不明白永远到底有多远，也许，一辈子就是永远。初恋的时候，我就以为会一直走下去，到天荒地老，分手的时候哭得肝肠寸断。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疼痛，倒是感激他让我成长起来。自从那一次开始，我便学会了不再因受伤而疼痛，也学会了用身体的痛苦来减轻心里的痛苦。

    然而，允诺离开了。三天以前，他坐在我的电脑前，沉默着，沉默着。我抬头看到狗儿的邮件，狗儿说他爱我，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会陪我走每一个朝朝夕夕。允诺的眼神很平静，我没能发现任何愤怒的蛛丝马迹。我说，允诺，相信我，我只爱你，只爱你，你必须相信我，必须。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允诺不在身边。有些焦急的跑出房间。寻找他的影子。我希望他只是赖在客厅里看电视或者在睡在沙发上，夜里他那么安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争吵，没有责怪。然而他不在。终于在衣柜里发现他的衣服没了。我确定他离开了。软软的滑向地面，脑海中一片空白，无声的流出眼泪。允诺，他竟然不辞而别。

    十点钟的时候，手机里出现一条信息：你的爱恋只是一次缠绵的游戏。不同的地点，不同的男人，上演同样的镜头。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只是寂寞，然而，我玩不起寂寞的游戏。但你也别忘记，我也爱你，甚至没了自己。

    是的，我只是寂寞了。在受伤的时候，仅仅是需要一点安慰，需要一双温暖的手。可是，允诺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的四十八个小时里，我抽完了两包烟，喝下了足以让我晕睡两天的酒精，流下一生之中最多的眼泪。我就这样狠狠的伤害了自己一次。然后，我在同学录里给同学留言。

    他妈的这日子混乱得像沸腾的水。我真希望戒烟戒酒，顺便戒掉某个人。我要自己坚强。或者，我应该出去走走，去北京天安门看看，去长城，去故宫。也想去上海看看。总之，要离开伤心之地。在这里，已经无法呼吸。

    然后，我又看到我可爱的同学的话。你怎么了，怎么了，你总是这样让人怜惜。

    c

    终于发现自己落泪了。

    狗儿慌忙拿来纸巾，小心翼翼的递到我面前，诚惶诚恐。狗儿，他不理解我内心的暗涌。那即将死亡的感觉，逼迫着我去发泄，发泄，再发泄。他却可以将我照顾得很仔细。我擦干眼泪，对他笑了笑。他受宠若惊的表情。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一年前在某bbs聚会上认识狗儿后。狗儿总是小心翼翼的宠溺着我，不求回报。为了我，在酒会上挡下所有酒精；聚会后送我回家，并肩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慢慢的走，两人都沉默着，互不相识的样子，我到家后，他再往回走。常常看到他黯然的背影，心里涌出温暖的情绪，轻轻的叹息着。爱情是奇怪的东西，并不是随时随地发生。我们，永远只能停留在这种暧昧的状态。我无法强迫自己去爱他。因为这样，虽然他导致了允诺的离开，我也不恨他，他是无辜的。

    他常常写来邮件，从最初的琐碎的心情到说他爱我，经历了一年时候。最后一封邮件里，他说渴望分分秒秒见到我，将我捧在手心，放在心窝中，那是一种强烈的欲望。也许，狗儿与我一样，丧失了用语方表达的能力，只能无声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我突然幻想，如果现在他说他爱我，我会轻吻他的脸庞。我只是一个寂寞得需要怜爱的女人。这样想着，我开始怀疑自己有些病态，有自虑的倾向。比如常常在寒冷的冬天穿很少衣服，希望重感冒一场；还故意将自己弄很很累很累，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只有这样，灵魂才不感觉空虚。允诺说，你这个变态的女人，你这个自恋又自残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有些自豪的笑着，偎进他怀里。被爱的感觉，这般温暖。

    爱情可以使一个人彻底的堕落，可以让一个人疯狂，使一个人歇斯底里，让一个人极端。此刻，我只是需要一个人，一个男人，陪伴在身边，陪伴着我度过这样寂寞的时光。他可以什么也不说，静静的听我说话。糟糕的我，可怜的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人。

    狗儿又开始唱歌，唱该死的情歌，让我头痛欲裂。我的允诺，他离开了。允诺将我狠狠的放逐。想着这件事情，我歇斯底里起来。我迅速的站起来，对狗儿说我要去见朋友了，你走吧。狗儿诧异的站起来，眼神疑惑。眼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终究没有说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砸在地板上。我真的有些病态。

    狗儿他在邮件里说他爱我。为什么现在不说呢。喝了酒的夜晚，我会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我非常的快乐，非常的快乐。然后，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头顶有他温暖的而平静的呼吸声。那样的夜晚，暧昧而淡然，我们像所有情人那样，依偎在一起，彼此致依恋，彼此温暖。尽管只是酒精过量产生的后果。

    我的胃习惯性的痉挛起来，没了眼泪突然干了。允诺，我的允诺，他慵懒，不会深情款款的写邮件，他不是一个浪漫的好情人。我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解释我会如此爱他。我更无力的发现是自己把一切搞得如此糟糕。

    d

    狗儿离开后，长天的电话突然而至。喝酒吧。老地方见。

    十点整，我们坐在那间常去的酒吧里，喝酒。长天与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手心贴着手心。我歪着头看着他们温柔的样子，和那女孩明亮的眸子。突然嫉妒起来。那是一个很娇柔的一个女孩，微笑而恬静的外表，或许因为陌生，话语极少，依偎着长天，安静的听我们时断时续的说话。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来得太突然，我想我与她会成为好朋友，我非常喜欢看她的样子。漂亮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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