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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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其实不应该这个时候来临的。它让心底的无助更难释放。让我彻底的脆弱和孤独。泪流满面。伤感备至。　

    抛弃了那些杂念。觉得自己应该振作。醒来后又开始奔波。在s城的人才市场里，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无暇顾及城市的灯红酒绿，不去在意奔波的苦累心酸。感觉到流离失所的恐慌。仅仅，一刹那。疼痛交加。

    突然接到来自c城的电话。男友在那边欣喜的告诉我。他的某远房亲戚公司需要总经理助理，负责财务。觉得我合适。且已经商量好具体事宜。只要我愿意过去，立即上班。虽然待遇并不丰厚，但足以养活自己。

    他说，还有什么不能够满足的呢？

    我还需要犹豫什么，脆弱什么？我想。

    我不知道所谓的爱情与生活是否有冲突。虽然母亲一再申明恋爱自由。然而我与男友开始交往的时候，母亲就表示了其反对的态度。不愿母亲伤心，也不愿放弃爱情。所以与男友的交往是秘密进行。苦恋数年。毕业前夕各奔东西。他远去西部的c城投靠了他的某亲戚。我来到了s城寻找未来。

    征求母亲的意见。她说，别去c城。s城有什么不好，有的亲人，好照应。当然，我没有告诉妈妈，让我过去的人是我的男朋友。在恍恍惚惚的睡眠中我无法清醒。徘徊在亲情和爱情之间，鲜血淋漓，脆弱得彻底。

    妹妹在电话里询问。你到底怎么决定？瞬间落泪。原来所谓的坚强敌不过关切的问候和熟悉并依赖的声音。原来的信誓旦旦一到陷入两难的时候就无法选择。我突然间窒息。我需要勇气，需要氧气，需要呼吸。

    冷，真的很冷。黑夜真的让人恐惧。为什么失去了主张的时候会失眠？为什么生活总需要选择？突然觉得我应该去c城。因为那里有我的爱人和一份工作等待着我。这样的选择会让母亲伤心担心，但我似乎别无选择。s城里的奔波已使我筋疲力尽。当我拿定了主意，沉沉的睡着。醒来的时候我会看到太阳，我想。

    订好机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我不知道脆弱这东西用泪水来诠释是否正确。但我已忍不住。妹妹的短信和关切。还有她电话里的哭腔与沙哑让我意识到她的舍不得。匆忙的收拾了自己的脸庞，对她说，别这样，你应该为我感觉快乐。虽然我知道她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还是含着泪笑着。

    九点四十。s城至c城的nw航空公司的班机晚点。延迟至十点半。我在候机厅里百无聊赖。妹妹说，如果那边不好就回来。我又开始流泪。别哭，别哭。

    飞机起飞的时候，感觉到腾空而起的失重和飞机划破夜空的撕心裂肺。然后平稳着突然失去了意识。我希望我就这样呆在这架飞机上，直到天荒地老。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会心平气和的抚慰这些曾经所谓两难的选择和心底真实的脆弱和温暖无助的眼泪。选择了就不容许自己去后悔。事实上，也没的后悔。选择c城并不意味着什么，如果不顺利我还可以回到s城，继续奔波。

    只是，c城的一切都好，爱情，工作。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过了十二点。窗外的阳光明媚，却不温暖。冬天的寒流在c城里泛滥。仿佛自己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事实上，只是一次举足轻重的选择。

    妹妹在电话里询问我的情况。我笑着说很好，别担心。挂了电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决定在工作之前出去走走熟悉我要生活的城市。

    这个城市不如s城繁华，但井井有条不紧不慢的生活让人感觉舒适。空气里虽然有发霉的味道，但至少有清闲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没有风没有雨有一颗大树。男友温暖的手，默默的付出，腼腆的微笑。

    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