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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了,不再那么腼腆地笑,但是看到莫小童,还是笑得一如既往。
但是莫小童看见端木身后另外的女生,端木转过身介绍,他说这是苏黎,我的学妹,她要过来玩,我就顺道把她带来了。
莫小童仰起脸,却看见女生炯炯的目光,苏黎过来拉起她的手说:“小童啊,来让姐姐看看,姐姐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你要和端木好好带着我玩玩啊!”
莫小童听着她使用的称呼,心里有微微的起落,苏黎,不止是妹妹而已吧?
但是莫小童还是跟着端木陪苏黎一起去游乐场逛公园逛超市逛书店,玩了好多天。超市里端木去选青菜的空隙,苏黎探过头问莫小童:“你会不会放弃端木?”
莫小童呆住。
放弃端木
从来没有想过的四个字,莫小童跟在端木身边这么多年,虽然有分开的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她一直都觉得,心是没有离开过的,那为什么,要放弃呢?
苏黎见她不出声,又紧接着说:“我会让端木喜欢上我的,他明明是可以喜欢我的,为什么他要一直等着你,你们真的认识那么久吗?”
然后端木突然就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大声嚷嚷:“你们两个面部表情严肃地在讨论什么问题呢?还不快招!”
莫小童看着端木傻傻笑着的模样,又看看苏黎,从未有过的勇气浮上来,她飞快地贴到苏黎耳边,告诉她:“苏黎姐姐,不管怎么样,只要端木哥哥喜欢的是莫小童,我就不会放弃!”
(四)
苏黎第二天早上就上了返程的火车。
莫小童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端木不说,她就不会去追问。毕竟看得出来,端木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的,这样就好了,还要奢求些什么呢?
夏初重新到来,端木从后院才仓库里推出那辆旧了好多好多的自行车,笑笑着指了指身后的空位,莫小童听话地一跃而上,她知道,端木回来了,她就再也不用一个人骑车去上学,再也不用为了什么而伤心难过了。
因为,有首好听的歌里这么唱:有一个人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
端木带着莫小童来到海边,他指着对面的海岸线叫着莫小童的名字:“小童,你知道吗?这些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我就是在海的那一边度过的,那边有我呆过的学校,有漂亮的紫丁香,有对我很好的老师和同学但是,没有莫小童你。所以,我还是回来了,回到你身边,再也不离开。”
“端木哥哥,那是不是以后,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我可以不再叫‘哥哥’?”莫小童调皮地把手插到端木的上衣口袋里,果然又摸到了橘子口味的糖“还有,我们说好的海的那一边”
“傻瓜!当然是叫端木啊!谁让你自己要叫得那么礼貌了?哈哈!”端木弹弹她的额头“海的那一边,是另一座城市,那座城市里没有莫小童,有过端木,但是现在端木也回来了。所以没有彼此的城市再美也没有意义,小童,我们有幸福了,还不够吗?”
莫小童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我有说过不够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够?我没说过吧?没有吧?”
但是莫小童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眼前的端木,还有一个名字叫聂阳。他和端木是双胞胎,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住在海两岸不同的城市里。
端木的皮肤之所以在阳光下暗暗发白,只是因为,他患有先天性白血病。离开莫小童的那一年里,他每天让聂阳执笔写信给她,把自己记得的所有所有关于莫小童的事都一点点告诉聂阳,一直到离开的那一天,才准许聂阳来找她。
他只是希望她幸福,他照顾不了莫小童一生一世,但是聂阳可以。
那个叫苏黎的女孩子,也那么喜欢聂阳,却不知道,聂阳喜欢上莫小童,只是因为和她写了很多很多的信。他是真的喜欢莫小童的,并不只因为端木的嘱托。
苏黎甚至不知道,聂阳真正的名字。
故事的结尾,莫小童和聂阳幸福地在一起,她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着的那个名叫端木的男生,其实已经,去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