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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方以媛收拾好后就离开了,以然催促小爵去洗澡睡觉,自己也稍微梳洗了下就跟着上了床。
“妈妈,我睡不着。”
今日个上床时间,比以往来得早,也难怪小爵翻来覆去没睡意。
“妈妈很困,你要不自己去玩会?”
以然口是心非地道,其实她哪来的困意,只不过为了搪塞小爵罢了。
小爵想了想,觉得妈妈肯定今天上班太累了,也就没说什么了,数起绵羊寻找睡意。
以然身体是极累的,在太阳底下海边晒了一下午,体内的水分流失了不少,晚上虽然喝了不少汤,可也没能弥补回来,然而体力上的透支丝毫不能撼动她精神上的。
许是这震撼十足影响力太大了,临睡前,她还狠狠抿了抿唇,信誓旦旦地在心里默念着:我对你残留的爱即将全部抹去,被恨意所取代,你实在太可恨、太可恶了,原谅你曾是我做过最大的傻事。从今往后,你的话,我便不会再信上半分了。
方以媛那些好意的劝诫,以然全都抛诸脑后了。
她逼迫自己步入了梦乡,既然冷氏他给了自己那就打理好,从今往后,不再是为他,而是为小爵而活,为小爵而打拼。
他要是再来争夺,她不会还给他了。
那是留给他儿子的,他既然会欺骗他们母子,难不保今后会跟另外的女人结婚生子,万事还是要防上一防,免得他良心埋没、卑鄙地想要索回,给予别人。
第二天,以然起来的时候,还是在镜子中发现了自己的黑眼圈有些重了。
她上了个淡妆,才去上班,明明规劝自己要为小爵而活,可看文件的时候,总是无法完全静下心来,走神得很严重。
今天上午召开的那个高层会议,她几乎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辞,只是寥寥提点了两句,害那帮人喜出望外不已,以为她改了性子了,本来这一次会议,大家私底下都是明了了是一场批判大会。
自从她入主冷氏以来,严以律己,对他人也是同样的态度,起先那帮人也都懒洋洋无所谓,可随着她做出了点成绩来了,也就稍微谨慎点,表面上的阳奉阴违还是做得尚可的。
至于背地里,是不是高兴踩上她一脚的人,以然心里也是有数的,只不过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而已,迟早把这一批拖后腿的人给换掉。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入主冷氏才一年,要是大幅度对人员进行改头换面的大清洗,还不到时机。
陆氏当初陆晋鉨大刀阔斧进行了整改,那是他有这个能力跟魄力压制住那帮不安分的人,而她不行,陆晋鉨有的是可以利用的人,以然哪怕是能够做到慧眼识英雄,也难以收服新上位的人。
她是个女人,还是冷宸瀚的前妻,在许多人眼里,都是觉得她狐媚了冷宸瀚,才让她成为遗嘱的最大受益人。
外头的人,哪怕是在商场上浸淫了多年的,也是多少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她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自然臣服于她的少之又少。
在冷氏的一年多时间,郑熙陌是心悦诚服以然的,收服郑熙陌虽然费了不少的时间跟心力,可收获颇丰。
齐飞还在处心积虑想要私底下收购冷氏的股份让霍启仁出气,以然跟其他股东也暗地里支了口气。
齐飞的人心,也真不行,看好他的人还真是数不出三个来。
以然心底思量,这帮人虽然是斗是斗,可也就在内部争执不休,真正有了外头的威胁,还是能够一致对外的。
尤其是她这一年来的辛苦付出,这帮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年底的分红也比他们预估的多,自然是及不上冷宸瀚在位时的。
还有,冷宸瀚没死的消息,绝对不能流露出去,不然冷氏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面,又要被打破了,这可是比齐飞弄小动作以及霍启仁想要对付冷氏的影响来得大多了。
哪怕是郑熙陌,眼下虽然是被自己给收服了,可以然明白要是她知道冷宸瀚没死,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站到冷宸瀚的阵营里去。
她现在的位置,岌岌可危,险象丛生。
这一天,以然几乎是浑浑噩噩渡过的,下班前一小时,韩子初再度光临,也不怕隔墙有耳。
当秘书过来报告韩子初不请自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办公室门外了,也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以然自然是不希望此事闹得纷纷扬扬,闹大了场面她可是收拾不了。
玻璃如镜,泛起青白的光。
许是中央空调太冷,隐隐带起了几分凉意。
韩子初斜睨着,以然低头不肯出声,场面就有些冷下来。
少顷,以然被他絮叨的更加心烦,索性搁下了狠话,“你到底想要怎样?”
韩子初不禁微微眯起眼睛,扬起了眉稍,挑起下颌说:“宸瀚这般做,是情非得已。”
韩子初忍不住想起了昨晚跟宸瀚的通话,将以然的一番狠话转达给了他。
那边,是长时间的静默,晃眼间,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边的呼吸止住了。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手指逐渐变得是又硬又冷。
以然抬起头来,瞳仁仍旧微微晃动,但已没有了闪耀的波光,她的眼睛看着他,锋利的直直刺了过来,但感觉只是一瞬间……
韩子初正好忆及了宸瀚略带哑然的低沉嗓音,“别再为难她,就让她恨我吧。”
这话,几乎是从他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而自己唇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宸瀚挂断了电话。
宸瀚仅仅说了一句话,可不知道为何,韩子初却觉得那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每个字都宛若狠狠地在他的心尖剜去了一刀。
这一年来,宸瀚的生活仿佛被乌云笼罩着,如不下雨亦不见阳光的日子,目光也总是带了黯色,极少流光溢彩。
以然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到他的身上,她将嘲弄埋在了眸底,不冷不热地道:“韩总要是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很好,那我现在也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里的不耐烦俨然到了极点。
韩子初的眉峰挑起,随之没有笑意的眼微眯,却仿佛并不是看着她,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某处。
他真的是生气了。
这两个人,没一个是好糊弄的,他能够在商场上无所畏惧地面对千军万马,可却拿冷宸瀚跟方以然没有办法。
米珈都比方以然讲理多了,方以然也明显比米珈心更狠。
宸瀚假死,难道她就不动下脑子想一想吗?
亏宸瀚对她是痴心不改,为了她宁可弃掉骄傲截肢成了残废,这一刻,韩子初都为宸瀚心生出不值来。
这样的女人,她自私得心里就容不下一个爱她的男人。
他都是多么想暴跳如雷离开,可是这个当头,他还是忍了下来,想到宸瀚那般艰辛不容易,自己所迎来的冷嘲热讽,倒是不值一提了。
“你就难道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苦衷的吗?”
他这也算是提示,算不上曝光宸瀚交代的私密吧?
韩子初循循善诱道。
他的声音极慢,一字一句地说道,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微倾。
以然蹙起眉头来,嘴角淡淡一挑,心口却蓦然剧痛,韩子初的话,不紧不慢,像一张巨大的布,蒙住了她的呼吸,一瞬间,她甚至几乎产生了窒息的感觉,连表面的优雅跟淡然也维持不住了。
韩子初自然是欣慰无比,至少她的神色变了数遍,并非是决然的无动于衷。
可不曾料到,转瞬即逝,她便又重新低下了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了,他又没了半分的把握了。
以然本想下意识想直起身反讥回去,耳边却听到韩子初略带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方以然,我真的是太失望了,我为宸瀚而感到不值。”
韩子初的目光一点一点,刀子似的刮到以然的脸上,在以然阴沉难辩的视线迎送下,他大步跨出了这个办公室的大门。
直到最后,他还是留了谜团给她。
她突然纵声大笑了出来,为什么出了事都是要怪罪她呢?
她就很容易吗?
到底有没有人想过呢?
她循规蹈矩、兢兢业业打理了冷氏一年多,突然那个还没死的人被牵扯了进来,事情便立马转变了风向,之前对她还和颜悦色的韩子初,也开始大声指责起她来了?
一番充满了刀光剑影的对话下来,居然让她精疲力竭了。
她的绝望,也跟千尺寒冰一样寒凉。
无意间瞥到了时间,她立马仓促抓起随身的包跟桌子上的车钥匙走人,下班时间过了快十来分钟了,再不赶过去,小爵就放学了。
她不想小爵孤零零地在教室里一个人独自等自己,先前是经历了几次的,真的是极为的于心不忍。
因为那一回,老师陪小爵一块儿等她,教室里的其他同学都已经被父母接走了。
老师估计也是急着想下班,所以不停地催问小爵,“冷西爵,你妈妈到底什么时候过来?要不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小爵却摇了摇头,“老师,我也不知道,我妈妈肯定很忙,不然她不会迟到的,你就别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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