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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想的!刚才她误解了他的用意,还差点儿掐死他……不对!他哪里快死了?现在还用枪顶着赵北城的脑门呢!
哼!诡计多端的男人!
赵北城完全处在被动的境地,一招错,全盘输。他的七寸完完全全地被霍云飞捏住,被迫陪着情敌玩这场游戏。其实,怎么玩他都不讨好,顶多算个陪衬的小丑而已。
心被浓浓的悲哀涌满,他心灰意冷,半晌,冷冷地道:“不许伤害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是无辜的!”
他已经疲累了,不想再参与这场激烈残酷的角逐赛,只乞求爷爷奶奶能够平安度过晚年。
“你的耳朵聋吗?我说过,你不挑事儿,两个老寿星会长命百年!你要敢他妈的跟我耍阴的,我让他们提前去跟你爹妈团聚,他们死了也会告诉爹妈,是被你这个不孝孙子害死的!”霍云飞对情敌的资料掌握得不少,知道赵北城自私父母双亡,贫困潦倒的爷爷奶奶靠捡垃圾供赵北城读书,这份感情不同寻常。
赵北城恨不得狠狠撕碎眼前这张俊美邪肆的面孔,明明在拿他当猴子耍,偏偏还摆出一副很公平很无辜的样子,恶心!
昂起头颅,赵北城冷冷地说:“你的行踪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希望你好自为之,万一……”
“万一别人发现了我的行踪报告了警方,也会算在你的头上!”霍云飞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所以你不但自己要注意不能犯错,还要随时阻止别人犯错明白?”
不论赵北城有没有向官方告密,只要遭到追捕,都会首先拿赵北城的爷爷奶奶开刀。
如此霸王条款,让赵北城除了咬牙切齿,其他哪有办法可想?
就这么逼走了赵北城,杜鑫蕾越想越觉得不是味儿!惹上霍云飞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都斗不过这个腹黑又阴险的家伙。
“喂,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北城的爷爷奶奶,听到没有?”为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杜鑫蕾连忙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你跟赵北城的过经,不能连累到老人!那么年迈的古稀老人,伤害他们会遭雷劈的!”
“没事!老天爷要劈我早劈了,不会等到现在!”霍云飞吊儿郎当的模样,掏出一支烟,刚点上,又省起杜鑫蕾怀孕,连忙又掐了。“假如那俩祖宗死了也是被赵北城连累的,不关我的事!”
“……”跟禽兽理论,十分有难度,杜鑫蕾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
好在霍云飞的态度很明确,只要赵北城不招惹他,不把他在A市的消息透露给官方,两位老人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刘蛾买菜回来了,见霍云飞在这里,有些意外却没吃惊。乐呵呵地说:“三少来了正好,我买了很多吃的,今晚做一顿丰盛的大餐!”
霍云飞点点头,顺便吩咐道:“给我整理一个房间,暂时我跟鑫蕾要分开睡!”
刘蛾还没来得及说话,杜鑫蕾先嚷起来:“少不要脸!谁允许你住在这里?分开睡也不行,我允不许你留宿!”
嚷完了,许久才听到霍云飞小声地解释:“我……没法住进宾馆,会有人抓我的!”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霍云飞的身份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开房住宾馆,他在外界出现的时间越多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杜鑫蕾顿时哑了,环顾小小的客厅,半晌才道:“就两个房间,而且那么小,我的肚子这么,跟刘阿姨挤一张床的话……”
“谁让你跟刘阿姨挤一张床?”霍云飞白她一眼。开玩笑,他的女人自己都搂不到,哪能让别人亲近。既使是女性也不行。“我睡沙发吧!”
这么小的房子,简直跟鸽子笼似的,他很怀疑那张小小的布艺沙发能不能容纳他的身躯。
杜鑫蕾同样忧心这个问题,沙发太小,霍云飞伟岸的身躯太庞大,恐怕一半要搭在地板上。
“真麻烦!”杜鑫蕾皱起秀眉,不悦地驱赶道:“没事给我找事儿,你从哪儿来的快滚回哪儿去吧!反正我的预产期还差半个月呢!”
世界上还有比霍三少脾气更好的男友吗?遭到女友兼孩子他妈的驱赶(他目前暂时这样定位他跟杜鑫蕾的关系),不但没有动怒,还主动帮她换租大房子。
一切全部由霍老三搞定,杜鑫蕾连一根手指都不用动。用过晚餐,权当餐后的散步,他们一家四口(连刘蛾和杜鑫蕾肚子里的小宝宝算上),慢悠悠地乘着电梯,下去六个楼层,就到了大户型。
这幢公寓分大小户型,杜鑫蕾住的只有五六十个平方,还有八九十个平方的。新换租的这套房子竟然有一百五十个平方,不过楼层挺低的,在九楼。
走进来,杜鑫蕾吓了一大跳,不禁骂霍云飞:“你牛叉哄哄的不就多俩钱吗?我们三个人干嘛住这么大的房子?”
五间卧室,两个卫生间,他以为他们有多少人住啊!
“笨,我这不是烧包,而是深谋远虑好不好?”霍云飞颇有心情地对着房子里面的格局指指点点:“我们三个每人一间卧室,宝宝出生后格外需要一间小卧室,另外家里来客人,偶尔留宿什么的,是不是也需要一间备用的客房?两个卫生间多方便?省得早晨需要轮流排队蹲坑!”
恶心吧!杜鑫蕾瞪他一眼,难不成他还要准备在这里长住啊!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当然住到……你生下孩子为止!”
晚上,杜鑫蕾冲了个酣畅淋漓的热水澡,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房子大就是有好处,起码浴室的面积比以前的大了两倍多,而且浴室和厕所是分开的,十分方便。
对着镜子搽了点儿乳液,就听到另一边的浴室里有人在扯着嗓子直吼:“杜鑫蕾!杜鑫蕾!”
真烦人,大晚上的叫魂呢!杜鑫蕾没好气地走过去,敲敲浴室的门示意他别叫了。“什么事?”
“给我拿条内裤过来!”里面的男人要求道。
一股子热辣辣的温度从脖子根直冲脸颊,她啐了一口,没好气地问道:“我是你的佣人吗?”
“你是我的同居女友嘛!”里面的男人软语央求:“帮帮我吧,我总不能赤光着这么走出去!你会骂我故意耍流氓!”
她的脸烧得更厉害,这个无赖的男人,真怀疑他的居心。“关我什么事情?你怎么不让别人给你拿?”
“别人?你是说刘阿姨?”霍云飞拉长了声音似乎很为难:“让她给我拿内裤,不好吧!”半晌,没听到杜鑫蕾的声音,只好妥协:“要不你跟刘阿姨说一声,让她帮我拿!”
杜鑫蕾气得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功夫,她去他的卧室拿来了内裤,还不等她敲门,突见浴室的房门开了。
就在她如临大敌之时,见霍云飞腰间系着一条大浴巾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你……”杜鑫蕾很生气,这个家伙存心玩她。“你有浴巾还支使我给你拿内裤!”
“我忘了还有浴巾!”霍云飞摊了摊手,很无辜。
将手里的男式内裤砸到他的脸上,她转身就走。
什么人呐!她发誓等下次他在浴室里叫得再凄惨她也不会搭理他!
这晚,杜鑫蕾为了防色狼,特意将卧室的暗锁关上。不过一夜都睡得很安静,她没有听到有人推动房门的声音。
松了一口气,看来禽兽真得改吃素了!不过这是他暂时的伪装还是彻底改头换面,得长久地观察下去。
杜鑫蕾思考事情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噙起浅浅的笑痕,她保持着笑容渐渐地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敲门叫醒她的不是刘蛾,竟然是霍云飞。
“懒猫,起床了!”外面的男子轻拍门板,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宠溺和愉悦,并没有因为的她“小人之心”关上暗锁而不悦。
醒开惺忪的睡目,杜鑫蕾揉揉眼睛,坐起身,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好半天才省悟过来,昨天晚上她已经搬家了。
在霍云飞的帮助下,她和刘蛾住进了九楼一百五十平方的大房子。
下床趿着新拖鞋,她走过去打开房门的暗锁,见霍云飞穿着男式家居服,乌墨般的黑发略显凌乱,就是这样随意慵懒的样子看起来是致命的英俊。在早晨的阳光中,简直逼人的眼。
看着女子张大嘴巴呆望他的可爱傻模样,他伸出好看的大手摸了摸她圆润的下巴,戏谑道:“色女,口水流出来了!”
她下意识地连忙去摸自己的嘴角,没摸到口水倒惹来他的哂笑。知道自己被耍了,杜鑫蕾撅起嘴巴,拽着他非要拧他胳膊下面的痒肉。
这家伙周身钢筋铁骨,肌肉硬得硌手,她要拧他那是自讨苦吃,不过杜鑫蕾知道人的胳膊下面有块脆弱的痒肉,挠到就会呵笑不止,这是她对付霍禽兽的独门法宝。
果然,霍云飞还不等她挠到,就轻笑不止。“小乖,别闹,饭菜凉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霍云飞让她在痒肉上掐一把,她才肯罢休。
时间在打闹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两人都觉得很自然,并没有孤男寡女在一起的窘迫和尴尬。
其实在他们俩离开金三角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关系已经很融洽,如果不是林雪的出现刺激到霍云飞,平时他们亲密如真正的夫妻。
杜鑫蕾性格大大咧咧并不是喜欢悲春伤秋的女子,霍云飞邪魅幽默,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让她忍俊不禁。
就因为在霍云飞身边并不难过,杜鑫蕾甚至一度像鸵鸟般地把脑袋藏在翅膀里,不去想外界的一切,得过且过。
刘蛾走过来扒在门缝上看了看,见小两口已经闹着倒在卧室里的双人沙发上,她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卧室的房门掩上。由着那小两口玩闹够了再出去吃饭。
杜鑫蕾赖着不肯出去,霍云飞将她抱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杜鑫蕾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房门又关上了?”
她记得霍云飞打开了房门没有关的,现在关上了,岂不是证明……刘蛾过来看见他们在一起没正形的样子了。
“嗯,刘阿姨过来一趟,看见你十分‘投入’地掐我的腰,她不好意思,又关门出去了!”这些逃不过霍云飞的耳目,在他手下混饭吃的人知道什么时候不该打扰他,刘蛾不笨,当然不会讨嫌。
“啊!”一听刘蛾过来看见了,杜鑫蕾顿时窘到不行。“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早说呢!”
如此亲昵的打闹简直跟调情差不多,被刘蛾全部看在眼里,以后她还怎么在刘蛾的面前故意假装跟霍云飞不熟呢!
“唉!唉!刘阿姨会笑我的,怎么办呢?”杜鑫蕾苦恼地皱起眉毛,顺便瞪了霍云飞一眼,埋怨道:“都怪你!净给我惹麻烦,限你今天吃过早餐搬出去!”
霍云飞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蛋,安慰道:“刘阿姨不会笑你!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她笑什么?”
言下之意,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这些不足挂齿。
杜鑫蕾没有话说了,却更不好意思。
跟随着霍云飞走出卧室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面红耳赤羞答答的样子看起来极别扭。
霍云飞像没事人一样,不停地给她挟爱吃的菜,还不时用餐巾帮她揩一揩嘴角的汤汁。
刘蛾很快吃饱了,起身说:“海参馆的老板让我提前去买参,我得先走了。等吃完饭,谁有时间的话,麻烦你们帮着洗一下碗!”
等刘蛾离开,气氛轻松起来。
杜鑫蕾不必再假装矜持,直接对霍云飞呼来喝去,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拿餐巾纸,喝果汁……支使得他团团转。
霍云飞乐此不疲,谁让她是孩子的妈妈呢!宠着点就宠着点吧!
吃过饭,霍云飞收拾了桌子碗筷,杜鑫蕾则到阳台上做孕妇体操。
等她做完了走出来,霍云飞在客厅里对她招手,说:“过来看看我给大宝贝和小宝贝准备的礼物!”
大宝贝?小宝贝?
看着她疑惑的模样,他亲昵地笑道:“你是大宝贝,你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小宝贝!”
“……”这个家伙就会耍嘴皮子!反正闲来无事,她就瞧瞧他的礼物,只要别再是一箱子的宝石就好!
霍云飞牵着她的手,带她到书房里,径直走到早就打开的电脑前,把她按到软椅里,边调出网页边对她说:“我去欧洲谈生意的时候,顺便挑出一批极品货留给大宝贝和小宝贝!”
什么?杜鑫蕾大吃一惊,给她和孩子留了一批货?据说还是极品!“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吧!我和孩子怎么能沾染这些东西?”
霍云飞是疯了!他给她和孩子留毒品做什么?难不成想毒害孩子?简直是神经病兼变态!
“呵呵,”霍云飞轻笑出声,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没有多解释什么,他调出了网页,指着那些图片让她看。“你看这些,漂亮吗?”
杜鑫蕾定睛一瞧,发现网页上面都是精美的珠宝玉器,满目琳琅,太漂亮了!“这就是你留出来的货?”
原来不是毒品啊!他这次去欧洲居然谈得是珠宝生意,真让她意外。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霍云飞好笑地看着她,揶揄道;“培养儿子吸毒,现在早了点吧!”
这话惹得杜鑫蕾用力地掐他,两人笑闹间,他将她抱到了怀里,两人同坐一把椅子,欣赏那些珠光宝气。
“这款项链是用粉色钻石镶成,价值连城,全球绝版,与之配套的是鸽子蛋大的粉色裸钻还有钻石耳钉。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作‘粉色佳人’”!霍云飞亲昵地吻着女子鬓角的绒毛细发,觉得她戴上这套首饰一定很漂亮。嘴角溢笑,宠溺地说:“我专门为你留出了这套粉色佳人,等求婚的时候送给你!记住,为了这套价值二亿的首饰也得答应我的求婚!”
“美得你!十个亿也不嫁!”杜鑫蕾故意嗔道,乌亮的大眼睛里却有了笑意。
对珠宝并不在行,但女人天性对这些发着光的物质有种奇怪的狂热,她也不例外。
霍云飞也没恼她的拒绝,反正被她拒绝习惯了!吻吻她的额角,他下拉页面,调出另一幅照片。
“这款脚琏是法国珠宝大师的得意之作,也是绝版。据说戴上之后天衣无缝,任何人也无法再取下它!除非强硬地扯断,否则一辈子都要被它套住!因为这个缘故,它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永恒之恋!”霍云飞深如星空的黑眸睨向她纤细的脚踝,柔声问道:“我想亲手给你戴上它,好吗?”
俏脸慢慢红了,她微垂着眼睫,有些不好意思。
再吻吻她,他把她的沉默当作默认。然后调出另一张照片,都是宝宝戴的挂饰。
有金银锁片,有玉锁片,还有鸡血石、黄田玉……总之各种材质的长命锁就多达几十款。还有可爱的小手环,小脚环,另外还有各种材质的项圈。
“我越来越着迷珠宝,觉得它绽放的祥瑞之光能给你和宝宝带来好运和快乐!”霍云飞的眼神和语气越来越温柔,怀抱爱妻娇儿,还有何不足?“这次我把生意拓展到了欧洲,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珠宝利润很高,霍家离开毒品照样可以叱咤东南亚!”
杜鑫蕾心里一动,她听霍云飞话里的意思,竟然隐隐有退出毒界把生意转向珠宝行业发展的意思。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深沉,霍家的生意也太大,并不是她能了解透彻,想说什么,她还是咽了回去,仍然没有吭声。
安静的杜鑫蕾,窝在他的怀里像只柔顺的小猫。他抚摸着她,寂寞多日的身体慢慢地有了反应。
“嗯……不要!”杜鑫蕾在他的怀里申吟着,想并拢双腿。
饥渴的野兽哪里能忍得住坐怀不乱,他温柔地吻着她,带着诱哄,大手毫不迟疑地顺着她宽敞的领口滑下去。
“不行!……小心宝宝……”杜鑫蕾的反抗那么无力,第一次她对他充满了男性魅力的身体无法抗拒。
“我轻一点儿,不会伤到宝宝!”霍云飞浑身的肌肉绷紧如铁,他扯下了她的衣服。
轻车熟路,很快他们水到渠成。
欢爱的时候,他极尽温柔,一点点地舐舔着她,小心奕奕地缓解饥渴。
杜鑫蕾紧张地掐着他的肩膀,阖起眼睫。
两人吻在一起,缠绵难分。不时的,霍云飞在她的耳边呢喃着一些动人的情话。
“小乖……宝贝……心肝……”
杜鑫蕾咬紧的牙关被他用舌尖撬开,引诱她与他舌尖交缠,像极了两人缠在一起的身体。
这个色(蟹)情的禽兽,总能想出一些花样招式,让她又羞又窘。
“等我们的宝宝出世,我有两个宝贝了!大宝贝和小宝贝都找我抱的时候,我该先抱谁呢?”
杜鑫蕾为如此弱智的问题感动好笑,看他很纠结困惑的表情,她在他遒劲的脊背上拍一把,提醒道:“我抱着宝宝,你抱着我们!”
“嗯,还是老婆聪明!”作为奖励,他慷慨地赏了她一记香吻。
老婆?杜鑫蕾又迷惑起来,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老婆了?她怎么就帮他想出那么“逊”的主意,说什么她抱着宝宝,让他抱着娘俩……不知不觉又被这个阴险腹黑的家伙给绕进去了!
结束的时候,他意犹未尽地叹道:“这种磨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都迫不及待盼着宝宝快些出生!”
顾及到她的身体,他不可能尽性。如此蜻蜓点水式的亲热,实在无法满足他旺盛的需求。
也许宝宝听到了他亲亲老爸对他迫不及待的期盼,竟然很积极配合地采取行动。
“霍云飞!”杜鑫蕾突然尖叫起来,“我的肚子好疼!”
随着杜鑫蕾喊痛,霍云飞吃惊地垂下目光,就见有殷红的血从她的腿间流出来。
见红了!早产预兆。这下子霍云飞慌了神,连忙跳起身,慌手慌脚地套上衣服。来不及给杜鑫蕾穿衣服,她下身流不止,穿衣服也不方便,他急中生智去卧室的床上把被单扯下来,裹住杜鑫蕾的身体,抱起她快步冲出去。
乘电梯下了公寓楼,他的车就停在门口,将她放在后排的座位上,毫不在乎鲜血污脏了昂贵的跑车。
阖上车门,他坐进驾驶室,一踩油门驶离而去。
“院长吗?快点儿准备,我老婆要生了……什么?……怎么不到预产期就要生?靠,这个问题等你问我儿子吧!”
经过一路疾行,车子最后停在一家私立医院的急诊厅门前。
院长亲自带着医生护士等候着,产床早就停放在那里,一切刚刚准备就绪,霍云飞的车就到了!
“快,把产妇抬上产床,动作要轻,不要触动产妇的胎气!大家小心些!”院长亲自坐阵指挥,十分积极卖力。
一位从国外特聘来的妇科专家上前大体观察了杜鑫蕾的情况,肯定地说:“羊水已经破了,胎儿早产,直接进产房!”
其余的医生护士用最快的速度最专业的动作,将产床上的杜鑫蕾推进了一楼的产房。
这是家成立不到半年的私立妇科医院,里面的医疗设备和医生水平却丝毫都不逊于中心医院。硬件设备全部来自欧洲的高端新产品,妇科医生一概都是高薪从名医院挖来的顶尖专业人才,那位妇产科的女医师更拥有留英的金字招牌和多年的工作经验。
可以说,这座医院是霍云飞特意为杜鑫蕾一个建造的!医院手续齐全,完全符合营业标准。
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这家医院也对外经营,但从没有在任何地方做过宣传和广告,A市的很多市民都不知道市里有一座新开业的私立医院。
来治疗就医的患者寥寥无几,而且价格比中心医院更贵,因此患者一直不多。
这正是霍云飞要的结果,他特意为杜鑫蕾建造的医院,专门为了给她产期里最好的照顾,不喜欢中心医院那种闹哄哄的氛围。
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会陪着杜鑫蕾在这家医院里坐月子。最豪华的病房一直为她空置着,里面摆满了孕妇和孩子的用品,什么都不少。
不过……今天来得有些太突然,让医生们有些措手不及。其实,霍云飞也是措手不及。
唉,馋嘴的猫总是忍不住,吃的时候总是反复告诫自己,吃一小口就好,等她生完了孩子坐完了月子再好好吃!把她关在屋子里狂啃上三天三夜,保证吃个过瘾。可是吃着吃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到底还是出事了!
因为是早产儿,宝宝出生只有六斤二两,瘦吧啦唧的样子,看得杜鑫蕾一阵心酸。
“都怨你!看孩子这么瘦小,会不会先天不足?”本鑫蕾最担心的事情,怕宝宝因为早产影响后天发育和体质。
霍云飞安慰道:“没事!宝宝遗传我,壮实得很!”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精壮的胸膛。
林雪得到消息后,火速联系上了刘蛾,两人一起来到医院。
两人都是满脸震惊,孩子早产,这可是大事情!
好在看到出生的宝宝虽然瘦弱,但精神十足,圆溜溜的乌亮大眼睛,长得很像杜鑫蕾。
看到母子平安,林雪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目光转向霍云飞,沉着俏脸,语气不善地质问道:“怎么回事?”
“宝宝看到我回来,他着急想提前跟我见面呗!”霍云飞这样解释杜鑫蕾的突然早产。
“少糊弄我!”家里有梁峻涛那只色痞,还有默默的提前出生,都能让林雪猜测到为何霍云飞回来杜鑫蕾就小产的原因!“你不是让凌琅传话说还要半个月,等鑫蕾到了预产期再回来吗?”
原计划那么打算的,计划没有变化快嘛!霍云飞耸耸肩,玩世不恭地笑道:“我想我的老婆孩子了呗!”
跟这样的无赖谈什么呢!林雪懒得理睬他,狠狠瞪他一眼,转过身逗宝宝玩耍。
产后的杜鑫蕾虚弱不堪,已经睡着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宝宝却毫不知疲倦,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
林雪越看越喜欢,伸出手臂将小宝宝抱了起来。
“宝宝?叫姑姑!”林雪的心里充溢着浓浓的慈爱,看着漂亮可爱的孩子,仓促而来的她没有准备礼物,便把自己随身戴的一条坠着钥匙的铂金琏子摘下来戴到了宝宝的脖子上。“这是你奶奶留下的,姑姑戴了好多年呢,现在送给你!”
霍云飞目光觑向那条铂金琏子,上面的钥匙饰物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也有一条这样的铂金琏子,是母亲许净初留给他的。
这款铂金项琏有两条,一条坠着小锁,一条坠着钥匙,是霍家祥送给许净初的定情物。
许净初很喜欢这套铂金首饰,离开的时候,把带着小锁的那条琏子留给了霍云飞,另一条坠着钥匙的则留给了女儿林雪。
现在林雪把生母留给她的遗物转赠给刚出世的侄子,说明她已经默认了霍云飞这个兄长。
霍云飞的眸光深了深,抿紧薄唇。良久,走到林雪的面前,轻声问道:“你的实习期什么时候结束?离开默默那么久,他想你怎么办?”
“半年的实习期限,还差三个月呢!休周末的时候峻涛会来A市接我回去!”
这是兄妹俩第一次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谈话。
“女人的野心不必太大!为了当什么副局长,把那么小的孩子扔在家里见不到妈妈,你够狠心的!”霍云飞十分不满地瞪了妹妹一眼,颇有怨念。
他三四岁大的时候,母亲许净初因为跟父亲霍家祥的矛盾,将他丢下一走了之,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
林雪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默默刚出生一个月大,我还随着峻涛去金新月剿毒呢!现在好多了,起码他都会走路了!”
“哪天抱来让我瞧瞧!”霍云飞要求道。
“哼!”林雪鄙夷地瞧着他:“我去金三角的时候,怎么都不见你正眼瞧他?”
“谁让你见面张嘴就臭!鑫蕾整天想着逃离我,你不劝她,还一个劲地鼓动她跟我作对!”
看到霍云飞不满的神色,林雪莞尔一笑,适时的改变了话题:“对了,宝宝取名字了吗?”
“刚出生哪来的名字?你给取一个吧!”
思忖了一会儿,林雪瞧着孩子可爱的小脸,说:“他是全家人的宝贝,就叫宝宝吧!”
“呵,宝宝!这个名字不错!我代替宝宝谢谢他的小姑姑!”
病房里,产妇杜鑫蕾睡得极香,宝宝躺在母亲的身边,好奇地看着爸爸和姑姑喁喁低谈,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巴里都在说什么呀?
听不懂就算了!宝宝打了个哈欠,阖起漂亮的眼睛,吧唧下小嘴巴,甜甜地沉入了梦乡。
凌琅和顾依然过来看望孩子的时候,杜鑫蕾正在给孩子哺乳。
所谓物以类聚,凌琅这个家伙也颇有些恶趣味,他竟然没敲门直接推开进来了。
当时,霍云飞正跟儿子争吃一边的奶,直到儿子放声大哭抗议,他悻悻地让开,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不就仗着你小吗?欺负老爸!”
“哈!”凌琅鼓起掌来,赞为观止地道:“老三,跟儿子争奶吃,你果然无耻没下线啊!”
杜鑫蕾羞得赶紧窝到被子里去,连头都不敢抬。
顾依然看到杜鑫蕾的窘态,不由笑了。
凌琅揽住她的腰,别有深意地道:“现在相信我了吧?人家的孩子都生出了,爸爸在旁边守着,别再往我身上赖!”
那天在医院里巧合,凌琅陪着杜鑫蕾做产检,顾依然便坚持认为杜鑫蕾的肚子是被凌琅搞大的。凌琅百般解释不清,今天干脆带着她来做现场认证。
霍云飞往顾依然的身上淡淡的瞄了一眼,回首挑眉问凌琅:“搞定了吗?”
凌琅把身边的女子揽进怀里,很骄傲地宣布:“不止搞定了,她的肚子也被我搞大了!”
霍云飞对他竖了竖拇指以示佩服,接着问道:“什么时候打算结婚?”
这话听着好像有些贸然,其实完全是有原因的。
作为东南亚新一代的军火王,以凌琅的身份不可能随便让女人给他生孩子!一旦确定了对象,必须要在孩子出生前结婚。
“很快吧!她的肚子不等人,最迟也得月底之前。”凌琅吊尔郎当的,好像并没有把结婚看成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呢?准备只要儿子,还是连孩子妈一起要了?”
毒枭习惯留着孩子抛弃女人,不知道到霍云飞这里会不会一样!看霍云飞对杜鑫蕾应该是不同的,刚才那“争奶”的一幕又如此宝贵难得,他觉得霍云飞会留着杜鑫蕾做长期情妇。
凌琅没问结婚的事情,金三角的毒枭正式公开结婚的简直凤毛鳞角,少之又少,真没听说有几个公开娶妻的。
“这个问题你不用问我,应该去问孩子他妈!”霍云飞亲昵地凝望向身边的杜鑫蕾,小女人羞得侧转身子坐在那里哄孩子,始终不敢回头呢。“决定权全部在她的手上,现在我听她的!”
这话无疑当着凌琅的面给足了杜鑫蕾面子和里子,作为叱咤风云的霍三少,肯当着铁哥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等于把杜鑫蕾捧上天。
杜鑫蕾仍然没有回头也没吭声,装作听不见。
“凌琅问你话呢,等坐完了月子,我能不能带走你和宝宝?”霍云飞贴近她的耳际,魅然的话语掩不住几分紧张和期盼。
“到时看你的表现!再惹我生气,直接报警抓你!”唉,她怎么这么没出息呢!连一声干脆利索的拒绝都说不出口!
凌琅邪笑着提醒道:“想报警吗?这里有个现成的警察,你跟她说吧!”
大家的注意力又转到顾依然的身上,后者颇有些尴尬。
霍云飞哈哈一笑,爽朗地道:“等我坐牢的时候,老婆记得给我送点好吃的!”
杜鑫蕾气地用力拧他的屁股,悄声骂道:“闭上你那张臭嘴吧!”
一时失言呐!想不到这屋里真有警察!为了保险起见,她画蛇舔足地对着顾依然解释了一句:“我跟他闹着玩呢!”
言下之下,霍云飞并不怕警察的,他没做违法的事情。
这下子,连心事重重的顾依然也忍不住笑了。
杜鑫蕾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心里连连叹气:唉唉,在霍云飞的身边,她的智商是不是退化了呢!
凌琅好不容易把霍云飞从杜鑫蕾的身边揪开,不满地数落道:“我专门跑来了,你这个老婆迷能不能暂时松开女人一小会儿,陪我坐坐!”
就这样霍云飞腾出了地方,顾依然便走过去坐下。
女子满脸愁容,满怀心事。坐在那里好奇地看看小宝宝,再好奇地看看杜鑫蕾,“唉,你怎么生出来的孩子呢?”
那天见到杜鑫蕾还鼓着那么大的肚子,转眼间肚子平了,孩子出来了,好像变戏法一般。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可置信。
杜鑫蕾自己也稀里糊涂,嘿嘿地笑道:“我也奇怪呢!想不到能顺利地把他生出来,小家伙早产,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个是刚刚做了妈妈的女人,一个是已经怀孕将要做妈妈的女人,在一起当然有的是共同话题。
“唉唉唉!”顾依然似乎很爱叹气,从她进室内,就愁眉不展的样子。
“你为什么老是叹气呢?”杜鑫蕾奇怪地问道。
顾依然摸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秀眉道:“我已经怀孕了,你说我要不要嫁给凌琅呢?”
这个问题杜鑫蕾无法回答她,她也叹了几口气,瞅着刚出世的宝宝,无奈地问道:“我都已经给霍云飞生了孩子,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他呢?”
顾依然带着她难以解答的问量跟随着凌琅一起离开了,杜鑫蕾则颦起眉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能再逃避了,她必须要做决定。
霍云飞见凌琅和女友走后,杜鑫蕾就闷闷不乐,有些担心,问道:“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是那个小女警冒犯了你?”
杜鑫蕾摇摇头,严肃的模样似乎在考虑一个重要的决定。
有些被她的表情震住,霍云飞小心奕奕地挨近她,试探着握起她的手,讨好地捏了捏,赔笑道:“想什么?告诉老公!”
“你是谁的老公!”杜鑫蕾嗔了他一句,像征性地挣了一下(当然挣不开他的大手),她不屑地道:“我还没决定要嫁给你呢!”
“我也没说非要让你嫁给我!”霍云飞双臂枕在脑袋下,仰面躺在杜鑫蕾的身边,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十分的惬意。
杜鑫蕾问道:“你准备在A市待多久?”
“待到你肯嫁给我的那天为止!”霍云飞笑嘻嘻地答道。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嫁给你?”杜鑫蕾好像被人看穿底牌般有些恼羞成怒,皱起小鼻子:“我偏不嫁,你答应不会强迫我的!”
伸手捏捏她的脸蛋,他纵容宠溺地答应道:“好,不嫁就不嫁!”
住在私立医院,一切都很好!在这里,杜鑫蕾享受着皇后般的待遇,整座医院都以她和孩子为中心,因为这座医院是霍云飞专门为她和孩子建立的。
唯一的,被刘蛾的厨艺养刁了嘴巴,杜鑫蕾吃不惯食堂餐厅的饭菜。霍云飞特意让人在食堂里为杜鑫蕾开小灶,由刘蛾掌勺,煲汤做营养餐,汤汤水水伺候得极周到。
看着霍云飞熟练地给宝宝换尿布,抱孩子的动作极专业标准,让杜鑫蕾大感意外。
“你以前做过爸爸吗?”怎么看这个家伙都不像是新手,看起来比她这个妈妈还专业熟练呢!
霍云飞差点儿被她的话噎到,啼笑皆非:“拜托你的想象力不要太丰富,我跟你一样,初次为人父母!”
在宝宝出生前,霍云飞每周都要抽出一天的时间去参加奶爸培训班,对于照顾小宝宝,他可是很在行的。
为了增加跟母子俩相处沟通的机会,霍云飞完全不用育婴师和保姆月嫂,他一手包办了照顾他们母子俩的所有工作。
每晚都要起床四五次,查看宝宝睡得好不好,换完尿布,再把宝宝抱到杜鑫蕾的怀里让她哺乳。
没有雇佣奶妈,他让杜鑫蕾给孩子哺乳,他们俩一起照顾孩子,感情就是在这样紧密相处的环境里培养出来的。
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三口,任何外人也别想插(蟹)进来,他不允许!
强化培养杜鑫蕾对家庭的认识和依赖,他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一家三口的暖意融融,习惯再也离不开他!
据说女人坐月子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杜鑫蕾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在霍云飞的陪伴照顾下,每一天她都过得充分而快乐。
他们一起照顾小宝宝,分享育婴的经验和乐趣,妙不可言。
霍云飞哪里都不去,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她,不让她有任何烦闷寂寞的机会。
宝宝不止熟悉习惯了霍云飞的存在,他还熟悉习惯了霍云飞的照顾,除了哺乳的时候,他都不肯让杜鑫蕾抱,一定要爸爸抱着他才高兴。
可怜的杜鑫蕾,也许她一时没有察觉霍云飞的深谋远虑,等到有一天,她发现离开爸爸的宝宝哭闹不休,才终于明白这个家伙的阴险用心!
不知不觉,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杜鑫蕾的这个月子养得实在很足。别人坐三十天的月子,她整整多出两倍。
霍云飞认为在医院里坐足双月子对她的身体好!反正坐月子的日子并不难熬,杜鑫蕾也没有异议。
两个月后,霍云飞和她还有宝宝一起搬回了租住的公寓楼,继续他们甜蜜的小日子。
假如不是赵北城的突然出现,杜鑫蕾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也几乎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在她生孩子之前,霍云飞允诺会跟赵北城公平竞争,等她生下孩子之后,答应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让她决定是跟赵北城回京都还是跟他霍云飞回金三角。
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刻来了。
当时,杜鑫蕾正在宝宝喂奶,霍云飞站在旁边,弯着高大的身躯用一张宝宝湿巾温柔地为孩子揩试嘴角溢出的奶汁,这样暧昧的场面……着实让她汗了一把。
同时她更惊讶难过于赵北城的实心眼,他居然真跑来跟霍云飞“公平竞争”了!
杜鑫蕾再迟钝,也看出这种局面根本就是霍云飞故意给赵北城找难堪。她面红耳赤,想把孩子交给霍云飞抱着,奈何小家伙霸道得很,没有吃饱小肚子之前,坚决不肯吐出乳头。
就这样,她抱着宝宝侧过身子,继续给孩子喂奶,霍云飞若无其事地粘在旁边,不时伸手摸摸孩子。
她背对着赵北城,低着头,脸上火辣辣地烧。
天啊,连她自己都觉得故意给赵北城难堪。
刚刚霍云飞在旁边给宝宝擦嘴角的奶渍,她露着胸脯没回避,现在赵北城来了,她主动转身避嫌……怎么看都是故意躲避他!
霍云飞抬起头,好像刚刚发现杵在这里的赵北城,迷人的俊颜马上浮起好客的笑容,热情地招呼道:“赵兄来了?快请坐!我去给你泡杯茶!”
怎么看,他都是这家的男主人,赵北城充其量是个不速之客而已。
说着给赵北城泡茶,霍云飞只是嘴里的行动罢了,反正杜鑫蕾背对着他们头也不敢回,他就不必做无用功了。
大赫赫地坐在那里,他笑眯眯地瞅着赵北城,道:“他们母子今天刚回来,赵兄的消息还蛮灵通的!我早就把话说开了,公平竞争,让鑫蕾自由选择,我不逼她!”
赵北城只有更难堪,一张俊脸胀成了猪肝色。
“你稍等等吧!等她给宝宝喂饱了奶,再商量决定我们的事情!”
赵北城像个上门讨饭的,主人对他说,稍等等吧,馒头一会儿就熟了。
沉默的杜鑫蕾难过起来,她深知赵北城自尊要强的性格,霍云飞的这番奚落和羞辱无疑会对赵北城造成很大的刺激和伤害。
北城,想不到……你真得来了!
她黯然失神,心头涌动的除了难过还是难过。
自始至终,都是霍云飞一个人在说话,赵北城一直沉默着。
等到宝宝吃饱了肚子,餍足地吐出妈妈的乳头,阖起眼眸睡去,杜鑫蕾连忙起身抱着他去了小卧室。
安顿好了孩子,她重新走回客厅的时候,见赵北城依然站在那儿,就连站立的姿式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霍云飞慵懒地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觑着这个顽强不屈的情敌。
杜鑫蕾尴尬地走近前,窘迫地躲闪着赵北城的目光,都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
最终,赵北城先开口了,嗓音嘶哑到几不成调。“鑫蕾!”
“呃,”杜鑫蕾不好再躲避,讪讪地抬起头,被动地对视着他的眼睛。
赵北城俊目悲伤,却无恨意。他觑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子,深情地凝视着她,好像想把她的倩影永远地刻进他的心里。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你放心,我来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
杜鑫蕾脸上火辣辣地烧,不知道这场闹剧该以何种姿态收场。
“看你……在他的身边生活得……这么幸福,我很为……你感到高兴!”赵北城努力地说着一些祝福的话,尽管声音空洞,语不成调。
杜鑫蕾只能被动地听着,等待着赵北城亮出此行的最终目的。听他的口气,已经放弃了跟她的感情,但是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罢手。
赵北城挪动脚步,慢慢地趋近她,好像怕惊跑了她一般,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小心。
霍云飞警惕起来,眯起犀利的鹰眸,一只手搭上腰间。假如赵北城对杜鑫蕾存有不轨之心,他随时都会拔枪。
杜鑫蕾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赵北城走近。
距离她大约三步远的地方,他站住,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张,慢慢地递给她,说:“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叠纸,杜鑫蕾心跳加快,她隐隐预感到这是什么。
果然,展开之后,她看到这是一式两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男方一栏里签着赵北城的名字,龙飞凤舞的遒劲字迹,曾经那么熟悉。
这次他来找她并非真得要跟霍云飞进行那可笑的“公平竞争”,而是给她送离婚协议书!
这才是赵北城!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子!
一颗心被酸楚灌满,她几乎忍不住滴下泪。抬起头,见赵北城已经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
“北城!”她喊住他,语声哽咽。
赵北城停住脚步,仍然没有回头。也许他没有勇气回头,也许他真得不想再回头。
杜鑫蕾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成一句话:“谢谢你!”
谢谢你的放手,谢谢你的成全,谢谢你的转身!让我们不必再针尖对麦芒地对恃下去,让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赵北城背对她,喉节窜动,俊脸上涌起讥诮的苦涩,他想挤出一个笑,可惜努力了好久,仍然是不成形的嘲讽和那么浓深的悲凉。
谢谢他?因为他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鑫蕾,你可知道,你的这个谢字像一把无情的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让我破碎不堪的心愈加伤痕累累?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眼眶里的泪意,重新迈开脚步。这次他没有再丝毫的留恋徘徊,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赵北城离开后,杜鑫蕾心里有些不安。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这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跟赵北城两颗心渐行渐远,最终背道而驰,这是逃避不了的事实!
早早了断,他们受到的伤害就越轻些,否则,只能在这痛苦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过了几天,她的心情渐渐恢复,慢慢地把这件事情放下了,继续享受自己温馨的小日子。
宝宝越来越可爱,让她爱不释手。有时候她想亲宝宝的时候,霍云飞也想亲,结果他们俩就亲到了一起。
霍云飞那个油嘴的家伙偏偏污陷她故意占他的便宜,什么人呐,脸皮厚得像城墙。她才不希罕占他的便宜呢!
她以为这样和美温馨的快乐日子会一直续持下去,从没想过要改变什么。
直到一个晴朗的午后,宝宝熟睡之后,霍云飞拿来了早就让她看过照片的那两套首饰。一套是“粉红佳人”,铂金镶嵌粉色裸钻的项琏戒指和耳钉;另一套脚琏,就是那件喻义非凡的“永恒之恋”!
“美丽可爱的杜鑫蕾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从此以后跟随着霍云飞去海角天涯,永生永世互不厌弃,互不分离,恩恩爱爱直到白头!”
霍云飞单腿跪在地板上,双手合握,郑重而又虔诚地向她求婚!旁边放着那两套璀璨夺目的首饰,只等她答应后亲手给她戴上。
杜鑫蕾猝不及防,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表演求婚的戏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明亮的眼波和美丽的容颜迷住了!杜鑫蕾小姐,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请给我守护你一生的机会!我们俩的开始虽然糟糕了些,影响了你对我的好感和印象,不过我会用实际行动对你弥补,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比金坚比海深!没有了你,我就像植物失去了阳光,动物失去了空气,连十分钟都无法存活!”
“带着上帝赐给我们俩的安琪儿嫁给我吧!相信我会给予你们母子俩最幸福的生活!相信我会是一个最深情的丈夫,最慈爱的父亲!”
“鑫蕾,我的最爱,请答应我的求婚!”
杜鑫蕾雷得风中凌乱,从不知道狂野不羁的霍云飞竟然能念出如此文绉绉的词儿,让她觉得好笑之余又忍不住深深的感动。
不过……要答应他的求婚吗?太容易了些吧!她心底的怨气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呢!
“鑫蕾,我的最爱,请答应我的求婚!”
霍云飞见她沉默不答,不由有些着急,再次重复了一遍,提醒催促她做出回答。
看着他笃定的神色,看着他期盼的目光,杜鑫蕾突然做出一个令人感到意外的回答。“霍云飞先生,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
呆了呆,霍云飞怔怔地问道:“为什么?”
“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嫁给你!”杜鑫蕾挑了挑秀眉,拽拽地告诉他:“并不是你想娶我就可以!必须要我想嫁的时候才可以!你明白?”
霍云飞满腔的热情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大失所望。他以为她会答应他的求婚,是他太自信了,这个女人并不如想象那么容易搞定。
杜鑫蕾指着两套璀璨的首饰,对他说:“先收起来吧!等我决定嫁给你的那天,你再送我!”
精心准备了很久的戏码,隆重开场,惨败收场,霍云飞似乎有些扫兴,他慢吞吞地收起了“粉红佳人”和“永恒之恋”。
“下午等宝宝睡醒了,带他到公园里玩一会儿吧!”天气不冷不热,想带孩子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霍云飞有些为难,半晌才开口:“下午三点钟,我必须要飞回去!”
“什么?你要走?”杜鑫蕾从没有想过他要离开的问题,她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
“我的身份特殊,不可能一直在国内逗留。”男子的措词很委婉,语气有着掩饰不住的无奈。
他是赫赫有名的霍三少,东南亚黑白两道有多少人通缉追杀他?他却陪着她在A市过了近两个月,其间冒着多少风险?
如果继续逗留下去,早晚他会泄漏行踪,引来警察和军队的围剿。
今天是他在此逗留的最后期限,所以他郑重地向杜鑫蕾求婚。如果杜鑫蕾肯答应他的求婚,他就带着他们母子俩一起离开。
但是,她拒绝了他!
杜鑫蕾乌亮的眸子黯然下去,沉默不语。
她真得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嫁给他!起码她还没有做好跟随他浪迹天涯的思想准备。
在她的心目中,她渴望一个稳定温暖的家庭,身为毒枭的霍云飞能够给予她满足吗?
“我说过,这次会尊重你的意见和选择!无论你想不想跟我走,都可以按照你的意愿来做!”霍云飞见她纠结,便走过来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劝慰道:“别为这事不开心,嗯?”
她伏在他的怀里,红了眼眶。却始终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她并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宝宝这一觉睡得真香,恐怕我无法跟他告别了!”霍云飞拥着她,性感的嗓音略显忧伤:“真舍不得你们,以后每年无论多么忙,我都会挤出三天的时间来看望你们娘俩!”
“……”她有些懵,好像还没理解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每年挤出三天时间……他在说什么?开玩笑吗?
“我离开之后,你可以谈恋爱结婚,不过一定要选个对宝宝真心疼爱的男人!不许让宝宝受委屈!”霍云飞细心地叮嘱道。
嗯?结婚?谈恋爱?跟别的男人?她怀疑霍云飞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刚刚被驴踢过。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霍云飞轻轻地将她推开,解释道:“我准备一下,得走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脑子显然有些迷糊。
拿出一只小小的旅行包(跟杜鑫蕾求婚时,那些“道具”就是从里面拿出来的),他将一大包孩子的金银玉锁片掏出来,还有数不清的款式材质各异的手环脚环项圈……摆满了桌子。
“这些是我去欧洲谈生意的时候特意为宝宝挑选保留出来的礼物,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留给他的心意,希望你能暂时代替宝宝收下!”
他的语气那么诚恳,让杜鑫蕾无法拒绝,她不自觉地点点头。
黑眸划过不动声色的寒芒,他若无其事地把刚才用来向杜鑫蕾求婚的两套首饰装进了旅行袋,解释道:“你没有接受我的求婚,这些首饰我就不给你了!”
杜鑫蕾眼睁睁地看着霍云飞收起了“粉红佳人”和“永恒之恋”,不知道他准备再送给谁。
倒也是,她并没有答应他的求婚,自然也就不再有资格接受他的定情物。
“林雪借给你的十万块钱,是她做姑姑的送给宝宝的红包,你不必再惦记那事了!坚持还她钱,她反倒会恼!”
她咬着唇,狠狠地瞪他。
收拾好了旅行包,霍云飞站起高大伟岸的健躯,幽深的黑眸恋恋不舍地觑着她。最后,他俯身在她的粉唇印下轻轻的啄吻,黯然伤感地道:“等宝宝醒了……替我吻他!”
自始至终,杜鑫蕾都不肯相信他真得要走了。
吻了她,霍云飞无限眷恋地对她道了声再见,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开阖,那个男人消失在她的视野。她独自坐在沙发里,身旁还有他的余温,唇上还有他的气息,而那个男人竟然已经走了。
他真得走了?不会的!不可能!
环顾空落落的客厅,杜鑫蕾的心里空落得可怕!她突然弹跳起来,跑到大大的落地窗前,扯开窗帘,向下面俯瞰。
她眼睛都不敢眨,等了约有几分钟,看到霍云飞走出来,钻进了一辆靠在楼下的豪华跑车里,发动开车,调转车头,飞快地驶离而去,消失在车流如织的远方。
从他归来的那天,一直跟她形影不离。哪怕她生孩子的时候他也不曾离开过她的左右。不知不觉二个月了,她习惯了他就像习惯了空气和阳光一样,突然失去,简直有毁灭的危险。
霍云飞走了!他回金三角了!他说让她替他吻他们的宝宝!他说每年再忙他也会挤出三天时间来看望他们……
“王八蛋!”
杜鑫蕾被自己尖厉愤怒的叫骂声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那个歇斯底理的女人竟然会是她!她发疯地撕扯着窗帘,直到把整片窗帘拽下来,放到脚底狠狠地踩着,好像踩霍云飞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俊脸。
听到动静,刘蛾匆匆忙忙地走进客厅,看到杜鑫蕾正在跟一片窗帘较着劲,很吃惊。连忙走上前来拉住她,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杜鑫蕾气得脸发黄,眼发红,眉发绿。“霍云飞那个混蛋、畜牲、禽兽……”骂到最后,她气得哭了。
因为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抛弃了她和宝宝,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跟三少吵架了?”刘蛾连忙把她拉到沙发里坐下,给她轻捶着背,耐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呜呜……”她能说自己和孩子被那个狠心的男人抛弃了吗?那个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无情又无义!
刘蛾起身把家里所有的卧室房门都打开看了一遍,确定霍云飞不在家。
自从霍云飞回来,一直跟杜鑫蕾形影不离。这突然不见了,杜鑫蕾又骂得如此愤怒哭得如此伤心,肯定两口子吵架了。一个负气出走,一个伤心流泪。
“唉,我以为多大点儿事!”刘蛾好笑地摇摇头,看着那个坐在沙发里哭成泪人的女子,嗔怪地道:“走了就走了!哭什么呢?想让他回来还不容易?”
容易吗?他回金三角了!一年只能挤出三天时间回来看他们娘俩!三天……亏这个狼心狗肺的禽兽说得出口!这好比他坐拥亿万资产,每年只给她和孩子三百块的生活费一样吝啬扣门!
当然,他对她和孩子在物质上是极阔绰的,桌子上还摆满了他给孩子留下的金银玉饰,那堆东西足足可以买下这整幢公寓楼!
可是,他对她和孩子的感情极匮乏,他说一年只回来看望他们三天!该死的霍云飞,该死的霍禽兽!
刘蛾把移动电话塞进杜鑫蕾的手里,说:“给他打个电话,他保证立马回头!”
“不要!”杜鑫蕾赌气地将话筒摔回去,“我再也不要理他!他有种永远永远都别再回来!回来我也不会再理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再跟他讲一句话!”
见杜鑫蕾情绪太激动,刘蛾知道劝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便咽回了到嘴边的话,改口道:“你在气头上,我也不多说了。这样吧,你先冷静一下消消气。我去卧室里看看宝宝醒了没有。”
这样,刘蛾也离开了,留下杜鑫蕾继续独自忿懑忧伤。她选择蹂躏那张无辜的皮沙发,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掐。
“混蛋!畜牲!禽兽!王八蛋!……”
可怜的沙发不会说话也不会抗议,很快就伤痕累累。让她不由想起霍云飞,每次被她掐拧的时候从不还手也不挣扎,直到她消气为止。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儿翻白眼!
想到他那幅模样,她眼里含着泪花笑起来。笑过之后,是加倍的苦涩。
吃过晚饭,刘蛾抱着宝宝去卧室里玩拨浪鼓,留下杜鑫蕾一个人继续坐在客厅里“冷静!”
直到此时,杜鑫蕾终于接受了霍云飞已经离开的事情。
他远道而来,跟她恩恩爱爱不到二个月。有一天,因为求婚被拒,他爬起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完全不给她任何思想准备。
就像一个站在云端上的人突然栽下万丈高空,那是粉身碎骨和万劫不复!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去,毫不留恋呢?他的感情怎么可以收放自如,高深不可莫测呢?可怜的她,像个十足的小傻瓜,任他揉扁搓圆,毫无反抗之地。
他先把赵北城赶走了,排除了这个安全隐患之后,没有竞争对手的他牛叉哄哄,一个不高兴就敢走人给她看。
杜鑫蕾气得直抹眼泪,她想,假如赵北城没走,经常过来找她,她就不信霍云飞那只猪敢走得这么潇洒!
说穿了这厮就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大混蛋!
不想他了!她权当这段时间没有见过他,权当……她没有对他动过心动过情!
起身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再出来神清气爽。
霍云飞,你丫的走得这么潇洒,我会让你后悔的!哼哼,想让我再给宝宝找个新爸爸?好啊!明天我就去登征婚广告,给宝宝找十个新爸爸,气死你!
回到卧室,宝宝已经睡了,刘蛾坐在小床边,细心地给孩子盖好小肚子。见杜鑫蕾走进来,问道:“今晚我帮你照顾孩子吗?”
从宝宝出生后,一直是霍云飞在照顾。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宝宝睁开眼睛看不到他就哭。除了哺乳的时候,非要他抱着哄,非要他给换尿布。
不太习惯跟刘蛾共处一间卧室,杜鑫蕾说:“不用了!反正晚上我都要给宝宝喂奶,由我照顾就好!”
睡觉前用了太长的时间诅咒霍云飞,杜鑫蕾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刚闭上眼睛沉入梦乡,就听见宝宝哭起来。
她只好强撑着睁开眼睛,爬起身,把小床上挥舞着小手小脚的宝宝抱起来。先给他换了尿布,再抱到怀里吃奶。
以前她根本不用起身,霍云飞会把孩子抱过来直接放到她的怀里,现在都要靠她自己了。
好不容易孩子又睡着,她也懒得再往小床上抱,直接搂在怀里睡。
睡了没有二分钟,只听到宝宝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连忙再睁开眼睛,见孩子粉嫩如鸽子蛋般的小脸上有一道指甲的划痕,触目惊心。
她吓了一跳,连忙检查自己的手指,原来睡着的时候,她不小心用指甲划到了孩子的脸。
连忙把宝宝抱起来,哄了许久。好不容易,孩子停止了哭声,委屈地抽哽了两声,撇撇小嘴巴以示对妈妈的不满,这才睡着了。
她睡相极差,这次是不小心划伤孩子的脸,下次说不定会压到他。宝宝太小了,她不敢再冒险图省事,只能把孩子再抱回到小床上。
这次,她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孩子的哭声简直像闹钟,她闭着眼睛爬起身,半睡半醒的状态里给孩子换尿布。
整夜的时间,没睡几个钟头的囫囵觉,到了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任凭宝宝扯开嗓子哭喊,她依然蒙头大睡,置之不理。
最后刘蛾都被吵起来,走进来抱起孩子哄了一会儿,却怎么都哄不住。
孩子要找爸爸妈妈,不肯让刘蛾抱。
刘蛾把宝宝塞进沉睡中的杜鑫蕾怀里,叹道:“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妈妈睡得这么死沉,真少见啊!”
噙到了妈妈的乳头,宝宝的哭声才止住。因为这么久才找到妈妈,他委屈地直抽哽。
第二天,杜鑫蕾恹恹地提不起精神。昨天打算今天去给宝宝找十个新爸爸,看来她是没有力气去实践这个梦想了!现在,她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再说!
昨晚没睡好,白天也不消停。宝宝已经整夜没见到爸爸,白天又没见到,他焦躁起来,不停地哭喊,嗓子都哭哑了,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杜鑫蕾陪着宝宝一起哭,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怎么办呢?该死的霍云飞,狼心狗肺的冷血禽兽,如果此时他站在她的面前,她非扑上去掐死他不可!
昏昏沉沉的一天过去了,到了晚上杜鑫蕾精疲力尽,刘蛾只好陪着她一起照顾孩子。
还不到十点呢,宝宝又开始了招牌式的大哭,怎么哄都不停。杜鑫蕾喂他奶不吃,挥舞着小手臂非要找人抱。
刘蛾抱着他哭,杜鑫蕾抱他也是哭。
小脸被涕泪弄得一塌糊涂,小嘴巴委屈地扁着,张着小手臂,噙满泪水的大眼睛四处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矫健身影。
“宝宝要找爸爸呢!”刘蛾有些吃不消了!她并非职业育婴师,这个磨人的小家伙实在让她精疲力尽又无计可施。小家伙高分贝的哭声要刺破她的耳膜折断她的神经,为了尽快结束这种残酷的折磨,她赶紧对女主人献计:“快给三少打个电话吧!两口子闹别扭,怎么舍得让孩子受委屈呢!”
杜鑫蕾咬着唇,没有应声。让她先给霍云飞打电话?休想!
刘蛾把孩子塞到她的怀里,让她想办法对付。自己提起床头的无绳电话拨通了霍云飞的手机号码:“三少爷,睡了吗?……唉,你听到了,我们都没睡呢!宝宝哭得太厉害嗓子都哑了……”
不知怎么的,电话筒被按到了杜鑫蕾的耳朵上,她听到霍云飞性感好听的声音:“……宝宝饿了吧,让鑫蕾给他喂奶!这个笨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孩子……”
杜鑫蕾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听到这个混蛋居然在电话里埋汰她是笨妈妈,更气不打一处来。憋着一肚子的火,对着话筒愤慨地怒吼:“霍云飞,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种你永远都别再回来!明天我带着宝宝搬家,到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地方,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他……”
狠狠地摔了电话,杜鑫蕾和宝宝抱头痛哭,娘俩那叫一个凄惨,刘蛾在旁边都忍不住落泪了。
好不容易,宝宝哭累了睡过去,杜鑫蕾也几近虚脱。刘蛾帮她把孩子抱到小床上去睡,然后扶着她躺下。
身体倦极,脑子里无比清醒,她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看到霍云飞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俊颜,让她又忿恨又委屈又心酸。
混蛋,我永远都不要再理你!明天就搬家!给宝宝找十个新爸爸……她在心里发着狠,誓要让他后悔终生!
呵,她怎么就那么笃定他会后悔呢?难道她笃定自己和孩子在他心中的位置和份量?
半睡半寐中,电话铃声又响起,刘蛾起身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就把电话筒再次塞到杜鑫蕾的耳朵旁。
“鑫蕾,宝宝不乖了?别凶他,他还不懂事!”
嗯?这是霍禽兽的声音!杜鑫蕾所有的睡意顿时都飞了,骨碌坐起身,她再次对着话筒歇斯底理地破口大骂:“霍云飞,你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霍云飞安静地听着她吐出一连串对他习惯性的形容词,耐心地等着她骂完,继续柔声哄道:“小乖,不气了!都是我的错!等宝宝慢慢习惯没有爸爸的生活就好!要不你尽快给他找个新爸爸,他就不哭闹了!”
“……”正想着给宝宝找十个新爸爸气一气霍云飞,没想他主动提出来了!杜鑫蕾一口气噎在胸膈几乎想吐血,霍云飞,你该天打雷劈!
“我跟你开玩笑的呢,知道你心情不好故意逗你开心!宝贝,我怎么会盼着自己的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我很想念你们娘俩,连做梦都想回来跟你们团聚!”霍云飞喃喃地低叹道。
杜鑫蕾眼眶中的泪水顿时泛滥成灾,她抽哽着,眼泪鼻涕濡湿了一大片的被面。
“别哭了!小乖想我没有?”大概是被杜鑫蕾的哭声弄得有些心疼,霍云飞着急起来,“要我回去吗?鑫蕾,我想回去看看你和宝宝!”
“你……你怎么回来?”杜鑫蕾抹了一把涕泪,听他说要回来,怒气消了一些。
“不用管我怎么回来,你先说想不想我回来?”霍云飞磨着她开口,柔魅地哄着她:“小乖,说一声想我了,想我回来!哪怕隔着万水千山,哪怕我在地球的另一端,也会立刻飞到你和宝宝的身边!”
“呜呜……”杜鑫蕾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不亚于宝宝的声音。
刘蛾连忙拽她的睡衣角,悄声提醒道:“我的姑奶奶,小祖宗刚睡着,你可千万别把他给吵醒了!”
杜鑫蕾只好用手掩着嘴巴,破碎的哭声从指缝里透出来,听起来分外令人心碎。
霍云飞不忍心了,连忙道:“宝贝,下床到窗子跟前,看看站在下面的是谁?”
禁不住他的一再催促,杜鑫蕾边哭边掀被下床,没有趿拖鞋,赤着脚走到窗前向下面俯瞰。
他们住在九楼,底下的事情都能看清楚!
明亮的路灯下,停着一辆豪华跑车,车前站着一个手持电话的男子,此时正仰着脸向上看。
杜鑫蕾的心脏一阵狂跳,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那不是霍云飞吗?
“没骗你吧?只要你想我了,我随时都会飞回来!”霍云飞说完这些话,便挂断电话,立刻闪身消失了。
杜鑫蕾好不容易看见他,正怀疑是不是在梦中,却见他消失不见,不由着急起来。
她反复地拨打那个号码,始终无人接听,几乎都要急疯了!
霍云飞,赶紧接电话!限你半分钟之内,如果你不接电话,从此我再也不要理你!
几个半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接。她抱着无绳电话在窗前慢慢蹲下,蜷缩成一团,抱紧自己的身子,呜呜咽咽地又哭起来。
没有敲门,房门直接被推开(霍老三坚持认为进自己的卧室不用敲门),霍云飞大步走过来。
见到霍云飞回来,刘蛾并没有意外,只是微笑着说:“年轻人啊,隔三差五地喜欢闹点儿小别扭!回来就好,有矛盾慢慢解决,不许再吵了!为了宝宝两口子也得恩恩爱爱的!”
说完,刘蛾就下了床,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离开卧室。
房间里只剩下蹲在窗前的杜鑫蕾还有站在旁边的霍云飞以及躺在婴儿床上正在睡觉的宝宝。
杜鑫蕾没有抬头,含着泪水的大眼睛盯着地板上投射的那条修长人影。该死的,原来他根本就没走!
见杜鑫蕾沉默的样子,霍云飞心里惴惴地,他硬着头皮走上前,缓缓蹲下高大的身躯,伸手轻扳她的香肩,柔声道:“起来吧,小心蹲麻了腿!”
“你滚!”杜鑫蕾抬起头,随手就抡了他一记大嘴巴。
唉,他容易吗?娶了个军人出身的老婆,暴力倾向严重,动不能就对他挥以老拳。以后得慢慢教育她:随手打人可不是好习惯,容易给宝宝造成不良引导。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来日方向。训妻之路任重道远,生命不息,相妻教子不止。
“我滚可以,不过待会儿宝宝醒了再找爸爸怎么办?”霍云飞为难地问道。
杜鑫蕾气得眼泪直掉,她辩不过霍云飞那张油嘴,就攥紧拳头狠命地擂他的胸膛。
男子铁硬的胸膛震得她手背阵阵发麻,他一脸的无辜,半蹲半拥着她,像抚拍宝宝一样的耐心,嘴里哄着:“小乖不哭,小乖不闹了!别把宝宝吵起来……”
在霍云飞的搀扶下,杜鑫蕾抹着眼泪站起身,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吻干她眼睫的泪水,吻向她甜蜜的粉唇。
两人对拥着,亲吻着,不知怎么衣服件件滑落,很快他们就赤呈相见。
他一手揽着她的后背,一手抬起她的一条长腿盘上他的健腰。
“呃,”身体瞬间涨满,她不适地想推开他。“这里不行!”
天啊!他们站在地板中间,前后左右都没有东西可以依靠,为了保持平衡她只好搂紧他劲窄的健腰。这种姿态……好像她极度迎合般!
暧昧的声响掩住了她低如蚊哼的抗议,他劲爆地索取着她,粗浊地喘息:“抱紧我!不然你会摔下去!”
她挂在他的身上,一条腿着地,一条腿搭上他的肩窝,几乎拉成笔直的“一”字。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也就她这种受过专门体形训练的女人能做到。
他狠狠地爱她,肆无忌惮!
两人从没有享受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欢爱,就这么对站在一起,唯有紧紧相拥相偎保持彼此的平衡。他们紧密相贴,没有丝毫的空隙,两颗心也紧紧地贴在一起。
杜鑫蕾是被霍云飞抱上床的,她累得浑身虚脱,连步子都迈不开,简直比极限越野训练还要累!
偏偏男子体力好得不像话,将她折腾得差点儿散架,他神采奕奕,不见任何的倦态。
躺下喘了口气,杜鑫蕾刚想审问他两句,宝宝又哇哇大哭起来。
霍云飞上前抱起孩子,拍抚着哄了哄。宝宝立刻安静下来,睁着跟妈妈一样漂亮的乌亮大眼睛,欣喜地看着爸爸。
“咿咿呀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好像在问爸爸这两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他都找不到他呢!
“爸爸出去办了点儿事情,宝宝想爸爸了吧!”霍云飞吻着儿子粉嫩的小脸,微微地歉然。
把孩子抱上床,放在他和杜鑫蕾的中间,边逗着儿子玩,边跟她聊着悄悄话。
“你一直没走?”
“嗯,没走!”
“混蛋,居然敢耍我!”
“呵,我准备了三天时间让你投降,谁想到才一天你就挺不住了!”
“坏蛋!”她作势要拧他。
“嘘,别吓着宝宝!”
早晨,刘蛾做了丰盛的早餐,笑眯眯地说:“两口子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嘛!为了宝宝,也要好好地,不许没事找事了!”
杜鑫蕾嘟起嘴巴,都怨霍云飞这个混蛋,没事找事!
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别后重聚,更懂得珍惜这宝贵的温馨甜蜜。
吃过饭,杜鑫蕾和刘蛾一起收拾打扫。等搞完了卫生,霍云飞把怀里的宝宝交给刘蛾,吩咐说:“你带着宝宝去晒晒太阳,我有话跟鑫蕾说!”
刘蛾会意,便给宝宝戴上了太阳帽,拿着遮阳伞,出门去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杜鑫蕾知道霍云飞有重要的话想单独跟她说。
霍云飞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伸臂握住她,大手包裹着她的纤手,正色道:“鑫蕾,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
在杜鑫蕾的印象中,霍云飞一直嘻皮笑脸的没个正形,这么严肃的样子很少见。她的心脏不禁砰砰直跳,担忧地问道:“有人发现你的踪迹了吗?”
“我在A市逗留的时间太久,已经引起各方面的注意!”霍云飞面有难色,无奈地道:“鑫蕾,我想在这里多陪你和孩子两天,但……”
杜鑫蕾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霍云飞是认真的,这次并非玩笑也并非赌气。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为陪她和宝宝,他在A市逗留的时间已经超过极限。
像他这种居无定所的人来说,长时间定居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舍不得你和宝宝,真舍不得!”霍云飞把她搂进怀里,喃喃地低叹:“鑫蕾,跟我走吧!好吗?”
她能拒绝吗?可是就这么点头答应,好像又有些不甘心!“哼!”
“小乖,你就当疼我一次!跟我走吧!你也不想让宝宝失去爸爸对不对?我保证会好好待你,还有……”说到这里,他抓起她的纤手摸向某处,邪肆地魅声承诺道:“这个只给你!”
俏脸刷得羞红,她哭笑不得。什么人呐!她啐了一口,扭过头。
他追吻着她的粉唇,吻着吻着就动情,眼看又要控制不住将她就地正法。
“你能不能别这么色啊!”杜鑫蕾被他调逗的娇喘吟吟,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只能缴械投降:“如果以后你待我不好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疼你都来不及!”滑进领口的大手收紧,令她颦起秀眉,他轻啃着她的唇瓣,“我若负你,天打雷劈!”
“呸!老天爷能劈你的话早劈了,还会等到现在!”这个狡猾的家伙!杜鑫蕾气得拧他铁硬的肌肉。
每次她都会拧到手疼,他却浑然不觉,而她总是记不住教训。
一颗心是那么的柔软,无论如何都硬不起心肠拒绝他。就当前世欠他的吧,她愿意带着宝宝追随他而去!
无论这份感情能否长久,此时此刻她坚信他对她是真心的喜爱和眷恋。天长地久需要时间去证明,此时拥有更值得去把握。
不知道怎么被他哄着点了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浓情蜜意里,男子突然推开她,说:“等等,我去拿件东西!”说完,不等她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习惯被他拥抱的身体立刻空虚起来,她的心也变得很空。这个家伙,急匆匆地跑去做什么?
好在这次他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不长的时间就回来了。推开房门,手里拎着上次走时收拾的那只小旅行包。
杜鑫蕾嘟着嘴巴,看他又要表演哪一出。
霍云飞从旅行包里拿出了上次被拒绝的两套首饰“粉红佳人”和“永恒之恋”,摆到了桌子上,然后单腿跪在杜鑫蕾的面前。
“美丽可爱的杜鑫蕾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从此以后跟随着霍云飞去海角天涯,永生永世互不厌弃,互不分离,恩恩爱爱直到白头!”
“……”这套词儿好熟悉,不就是上次他求婚用的吗?这家伙是不是猪脑袋?他成功地再次让她风中凌乱。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明亮的眼波和美丽的容颜迷住了!杜鑫蕾小姐,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请给我守护你一生的机会!虽然我们俩的开始糟糕了些,影响了你对我的好感和印象,不过我会用实际行动弥补,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比金坚比海深!没有了你,我就像植物失去了阳光,动物失去了空气,连十分钟都无法存活!”
“咳!”杜鑫蕾被呛到了,不停地咳。
“请带着上帝赐给我们俩的安琪儿嫁给我吧!相信我会给予你们母子俩最幸福的生活!相信我会是一个最深情的丈夫,最慈爱的父亲!”
她咳得嗓子疼,指了指旁边的饮水机,示意他给她倒杯水。
霍云飞只好中断隆重庄严的求婚仪式,起身为她倒水。
端来了水,他没撒手,再次重复:“鑫蕾,我的最爱,请答应我的求婚!”
不答应他就不松开水杯,咳了半天的杜鑫蕾只好勉为其难:“知道了!”
“呵,老婆!早知道一杯水就能求婚成功,我也犯不上花天价买钻石了!”
“噗!”一口水差点儿喷到霍云飞的俊脸上。
喝了水,霍云飞亲自把那一套三件的“粉红佳人”给杜鑫蕾戴上。粉色的裸钻璀璨夺目,美到令人心醉。
“我老婆真漂亮!”霍云飞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性感的肩窝,再拿起那条“永恒之恋”。
镶着一圈的碎钻,像夜晚的繁星,低调的美丽,同样令人惊艳。做工精致绝伦,每个环扣都没有重复,就像人生路上每一站都有不同的风景,两端边缘处是两颗小小的心。
将“永恒之恋”戴上她纤美的脚踝,两颗心相扣,“咔嗒”一声微响,严丝合缝,从此再也无法取下!
“这条琏子将会锁住你一辈子!鑫蕾,我永远的妻!”霍云飞紧紧抱住她,深情拥吻!
霍家在东南亚的毒品界屹立了几十载,创下无人超越的辉煌成就。然而,近几年,霍家悄悄地进军珠宝界,并且把生意迅速地做大。
经过几年的努力,霍云飞把从缅甸到欧洲的市场打开,霍家成为东南亚第一珠宝商,生意的重点渐渐转向珠宝玉器业。
霍家老大霍云山坚持守住金三角的霸主位置,不肯退让,老三霍云飞则坚持以黑洗白,退出金三角改做正当生意。两极意见分化,矛盾慢慢变深。
经过深思熟虑,霍家祥决定将毕生拼下的江山一分为二。金三角的生意交给霍云山继承,缅甸珠宝生意交给霍云飞继承,兄弟俩各做各的生意互不干涉!
霍家祥则从此退出江湖,不知所踪。
杜鑫蕾跟霍云飞在缅甸注册登记,随后举行了隆重浪漫的西式婚礼。
他们的新房辉煌华丽如现代宫殿,里面的房间不计其数,却专门准备了三个漂亮的婴儿房。因为霍云飞想让杜鑫蕾给他生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婚后,霍云飞就要为了给宝宝尽快添弟弟妹妹而努力奋斗了!
退出江湖的霍家祥跟随三儿子和三儿媳一起生活,从此不再过问生意方面的事情,彻底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率真烂漫的杜鑫蕾跟霍家祥相处得很融洽。霍家祥对这个儿媳也很满意,一家人和睦温馨。
老人茶余饭后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逗自己的小乖孙儿宝宝一起玩耍。
一老一小,天伦之乐,数不胜数!
至于霍云飞曾经送给杜鑫蕾的那一箱子红宝石,也没浪费。他别出心裁,让工匠把整箱上千颗的红宝石统统镶到了婚床上。
据说,这是世界上最贵的一张婚床。黄金象牙为主材料,另外还镶了上千颗的红宝石。
新婚的那晚,走进新房,杜鑫蕾第一眼看到这张婚床的时候,吃惊不小。
她不由颦紧秀眉,忧心地问丈夫:“在这张床上能睡得着吗?你就不怕半夜被人从床上扔下去,来个杀人劫床?”
他哈哈大笑:“有老公在,放心睡吧!”
扯掉领带,脱掉白色的新郎礼服,新郎将身穿蕾丝婚纱的新娘拦腰抱起,扔上那张华丽的美床。
“嗵!”杜鑫蕾被摔得七荤八素,不满地瞪着欲火焚身的丈夫。
这只禽兽进化得还是不够彻底,每次发情的时候就顺带兽性复发,看来短期内改不掉的,驯夫之路任重道远!
帷幔落下,满室春光,一片旖旎夜深情长,他们的爱情之路更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