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变成了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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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二锅头？它是由中国北方的烧酒，俗称的烧刀子发展而来的。我们可爱的德国朋友顾彬兄弟喜欢二锅头，至于这个跟他把中国文学比作二锅头有没有关系，到没有必要讨论。但极为明显的是，中国文学，我指当代中国文学的主流，的确变成了二锅头。顾彬兄弟似乎对中国的酒颇为感兴趣，还将现代文学比作“五粮液”这个话题先放下，当代文学跟现代是两回事。

    为什么中国当代文学变成了二锅头？

    首先讨论一下二锅头在酒中处于什么地位。为什么不是珠江啤？为什么不是贵州茅台？为什么不是路易？

    二锅头是北京的一个标志，对于北京的酒文化更是如此，好比贵州对茅台，北京就是对二锅头。二锅头，属于酒中的下里乡巴；注意这个不是贬义，正如通俗这个词本来不是贬义一样。二锅头属于大众化，深受广大平民、贫民和无产阶级的欢迎。

    好啊，顾彬兄弟这个比喻不是在说当代中国文学很受广大群众的欢迎。这个比喻的字面意思是这样，没错。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说有贬义呢？我先举个例子，有一句话说“你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你说这句话是贬义还是褒义呢？其实顾彬兄弟没有对中国当代文学贬的意思，虽然二锅头的比喻指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硬伤。但我相信，顾彬兄弟是善意的。

    中国当代文学有什么硬伤呢？

    缺乏有文学价值或者人文价值的作品。

    不需要在二锅头这个比喻上长篇大论，就一句话一针见血，缺乏有文学价值或者人文价值的作品。尽管中国当代文学跟超女一样闹得沸沸腾腾，万人空巷；中国当代文学也从来不会冷场；书架上最好卖的都是韩寒郭敬铭小兄弟的书，以及热门的网络文学；更不要说现在的中国人不读书了。的确，写信很少，但在网络泛滥的时代宁愿手捧着梦里花落知多少和mm你爱了没有？这些“著作”的大有人在。上网在线、离线看网络小说的更是恒河沙数。

    很繁荣啊。

    不过你随便在一些大学里抓一个天之骄子问“你读过朱启平的落日吗？你听过老鬼这个人吗？”天之骄子的反应都是茫然地摇头。白门柳起初不算二锅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市场的力量真的很大吧，反正被排成肥皂剧之后就从五粮液变成了二锅头。当然，白门柳的价值没有被贬低，但很明显，大众喝不起五粮液和茅台。二锅头，好啊，good！

    存在就是真理。有喜欢喝二锅头的人，市场自然就只需要二锅头；有喝二锅头的社会氛围，自然就有愿意喝二锅头的大众。南强史学丛书如果不是搞历史研究的人，会有多少人有时间、愿意抽时间去读？五粮液不是每个人都喝得起。有文学和人文价值的文学有多少人读得懂。在这个“文科出来做公务员，历史出来做老师”的轻文时代，你还能奢求所谓的文科生可以做些什么？大众读不懂可以原谅，但不允许整个社会都热衷超女一样性质的所谓潮流文学。而且偏偏只有这种文学才被商业市场接受。要知道，在西方国家，有文学价值人文价值的著作是很畅销的。

    为什么？因为社会的氛围不同。因为全民都爱二锅头，所以大家都写“二锅头”尽管还有一些“顽固”的人在努力写一些纯文学或者纯人文、历史价值的书。可惜愿意读杨宽古史论文选集的文科生太少了，真心愿意读的更少。现在的所谓高校教育大家都很清楚，在大学里就没有一个喝“五粮液”的氛围，在大学里就已经喝“二锅头”了。

    不要求我们民众多有文学涵养，对纯文学多有热情和支持，起码起码的文学水平应该有的。空穴来风，有多少人知道它的正确意思？不如人意又有多少人用过？这些都是我们日常的东西，很高深吗？也许街上的乞丐不懂无所谓，但诸多研究生、媒体都是这么错。如此的氛围不喝“二锅头”又喝什么？

    如果我们周围还是一大堆的“二锅头”那我们在下次顾彬兄弟开世界文学大会是，可能他就会爱上我们的“珠江”或者“青岛”了。

    你爱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