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虚构象颜一样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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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或许并不比我的这支烟长。那么，用烟点燃的这个夜呢？我缭绕的话语，我无语时的假咳，我象颜色一样行走的窗外，给我打结的那个声音，谁告诉我它来自何处？姑且就叫它远方吧！　　　　窗外又下雨了。隔窗的风在周旋。宁静如兰的夜色，阑珊灯火，点点远方。一天里酝酿的情节，变成典礼，在雨，在风，在阴天渐渐靠拢的脚印，在北方，也因为一场莫名的雨，断了车辙，就差那么一点儿距离，也许就是无限。　　　　这就是四月里，最简单的一次花开。

    我手捧雨水，在庄严的街道。我加快的车速，总沿着花开的边缘。月在云外消沉，酒在日子里消沉。没有往事的夜，还是会有渐次熄去的灯。那么，我拿什么挂满夜的额头？　　　　合上窗帘吧！日光灯要走出窗外。我杂乱的案几上，左手是酒杯，右手是酒杯，我在酒杯与酒杯之间，一如颜色一样地行走。很多事永远弄不懂，可我知道啊，凡事成熟前总是有苦味的。

    那又如何呢？　　　　我想象有一个小岛，我要摇舢渡读。我想象那里有一块石碑，刻着刚刚发生的几行语录。我想象语录的背后，有一处洗净的瞳仁，来看今夜的清凉。我想象在清凉的今夜，可以捕捉一个开花的古代，种上你醒着的景色和你的姿态。

    我想象你是拉开酒罐后溢出的第一屡泡沫：冲动、诱人与窖香。我想象我们的张望，真能象颜色一样地也带着性别行走！　　　　如今，你搀扶过的那截黑岸，将被天亮破译。传说中娇恨幽怀的女子，还在海边。趁退潮多走的那一步，成了礁石。

    我听见，北方海汹涌过你浅浅脚背时的声响已经走远。我看见，四月从门缝中挤进来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忧伤，坐在我吱呀作响的黄藤椅上。　　　　　我一饮而尽的左手和右手盛满的微醉的今夜，象颜色一样地行走！　　　　终于，我幻觉的海市蜃楼得以显现。没有什么图景比它更加让我向往。谁见过海域帆群最密的时候，日头毒热的晌午，如潮的啸声，经过沙滩？！谁看见太阳伞下，墨镜的背后，那个等待的夏？　　　　莺歌也许就是在这个春季最终歇去。海贝壳洁白的身子，也许就在浅浅的细沙里忽明忽暗，从我眼前经过。过去的晴霜暗雪，飞风走石的旅途，也许要开始鲜亮。　　　　也许我们本来就不相识。也许，太阳伞下，墨镜的背后，海域帆群最密的时候，以及日头毒热的晌午，都是一种虚构。　　　　但愿，今夜的虚构，能象颜色一样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