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过但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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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一早一晚，风有点凉，吹在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微微起皱。不喜欢穿太多衣服，不想让自己处在套子里，所以，仍是短袖上衣，另类得让经过身边的人侧目。不禁哑然：做自己真的很难，应该顺着人流向前，才会收获平静的。

    照例在同一个时间段到达等车地点，一个人，哼着只能自己听清楚的曲子，晃着阴晦的心情，想起跟朋友嘻笑时的话：我歌唱，因为我忧郁。确实，常常会用音乐来驱走轻愁，不论有无cd，有时，自己也会顺着思路杜撰一些曲子来，等到真正意识到这曲子很美，值得珍藏时，蓦然回首，却找不到哼它时的那种韵致了。就象是在脑子里常常会不经意间显现的某个人一样，影子在唇，名字却处在忘记的边缘，敲打着脑袋，依然只是握着懊恼，叹息。

    视线里，常有一女子在晃呼拉圈，不论风雨，每日必然。宽大、硬实的呼拉圈在她的腰部打着转，一圈一圈地绕着，很有节奏感。常常在远处注视着她，但嘴，只是沉默。我不知道她是否感觉到我目光的存在，这并不重要，只自己收获一份注视中的恬淡就足够了。人，有时就是这样，常常会用缘份来诠释一些说不清的温暖，比喻，同坐一路车，再比喻，同在一棵树下闲坐。

    上班前第一件事仍旧是打开电脑，将收藏的红枫、红袖依次打开，查看一下信箱，将名字搁置在小屋里，静静地挂着，然后才去打扫卫生。也许名字挂着，就等于人在，也许不是，只是一种纪念，让自己心安的纪念。前几天，因了一些事情想离开坛子，不知道真正离开的时候，心竟有几分不舍与留恋。一些习惯，随着花开花落的转逝已流于血液，渗入心底，强自摘除，也许会象割臂断腕一样让人残疾，最起码是情感上的残疾，还是顺其自然吧。

    得知朋友生日，思量很久，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开始苏醒，忘记了当初黑他时的那份绝望。重新开q，在黑名单里审视着那个灰色、冷漠的头像，眼睛似被强光刺中一般，有点眩，模糊中，睁不开眼。叹了口气，重新将他拖至好友栏，然后留下祝福。不知道在他长长的好友名单里是否发觉已经消失了我的那段时日，也许只是自己专注了一些不应该专注的东西，有些事情只适合远观的，太在意了，反而累了别人。

    跟哥哥说，合他的字已发，哥笑着说，我的字发在散文了。打一个笑脸，转身，抽时间跑去看，一如我的字，忧郁、伤感。眼，一下子就痛了。哥哥的字不应该是伤秋的，他的笔一直在明朗地划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呻吟伤了他的手，才会颤抖地离了原来的轨迹。叹了口气，回了贴，给哥留言，不敢打乱他本已忙碌无序的时间。

    本来晴朗的天，一下了阴了脸，窗子不再明晃，单纯地还了本质。心，慕名地暗淡了。于是开了音乐，让自己躺在音乐的摇蓝里，泛滥战栗。在闭了的眸子里，有湿雾在慢慢弥漫。想起了自己曾经发下的誓言，那个带着自己的名字，真正许下的誓言，短短地时间，却夭折了鲜活的生命。可我相信它依然存在，在我的字里，在我的生命里，亦或是在那个它能呼吸到生命绿茵的地方。

    2005年9月15日，我飘过，却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