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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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所以，不知道该搭乘开往哪个方向的车，只能，茫然。

    ——题记

    1.生命里没有歌。

    在夜里，张着嘴，想发声，干涩的喉咙，呜啊呜啊，撕痛了夜，于是，夜也仓皇地逃离，只留混沌的黑白界限之断点，任我在原地转圈。

    想割破自己的喉咙，彻底失声，面上520度的表情就会清醒，向前跨一步，就不用在乎，舌头在嘴里是否转够十圈，来减轻虚伪的伤痛。

    告诉自己，如果想哭，就打碎那个叫做眼泪的东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眼睛不是海，却流着与海水一样味道的液体？眼睛里的内容，含蓄的海，能否读懂？

    2.班车，在回家的路上，叹息。满腹的吵闹，抽空了所有的安祥，如路边干瘪的玉米棒子，在金黄的天空里，吸不出乳汁。

    坐在车里的人群，相互扭曲着视线，嘴唇一张一翕，吐着气。我却听不到一丝丝声音。言语，在于他们是现在进行时的动作，对于我来说，只是形状，或拉长，或成方的唇形变换。我微笑，因为此刻是沉默的开始。

    到站了。“咣当”车门将我和沉默丢在了路边。举步，心，一路牵扯着沉默的衣袖，嘴巴活跃着世故的细胞，谄媚得令自己作呕。不经意低头，只余半截的沉默，大大地写着两个字：如金。

    3.信箱里躺着一条短信：姐，这几天没有看到你的贴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了几遍，舍不得删除。打开窗户，阳光就恣意地漫了一身的感动。总是默默地在贴子后面寻找字与音乐的平衡点，轻轻地拉起心底最柔弱的帘子，坦露一方懂我的真情。

    焚香的指尖，残留着檀香淡淡的情怀，放在鼻子下，就想起了你轻扬的笑颜，合着不经意间的牵念，温暖了我四处破落而微寒的暮秋。

    不论是否长久，无欲无求的牵念，一句，抵上千言。

    4.一片落叶，跌进我走过的脚印里，空气，被撕裂了，翻卷着惊慌，失措了。

    我看到我的手指，细细地拈起那片落叶，飞针走线，从这一端逢向另一端，就象重新编辑的时间日记，剪切、粘贴，移动、保存。

    “哇”一声啼哭，刺破了手指，血滴，绽开了日记里的那枚滴露的玫瑰：等待，春暖花开。

    5.站在四面透风的十字路口，茫然。

    来来往往的车辆，在绿灯的掩映里，追逐着前方目标。

    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所以，不知道该搭乘开往哪个方向的车，只能，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