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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了一夜,我,终没有敲开上帝的门。
——题记
这些日子的夜,总是喃喃地自语白天里的匆忙。以为窗户是安全的,期望它将黑暗关在身外。依旧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听外面的嘻笑,蓦然,却不知黑暗扒着窗子的缝隙挤了进来,恣意地爬上我的脸、眉,直至弥漫全身。孤独的黑暗,唱着忧伤的歌,徘徊在我的眼睛里。原来,我的生命一直没有安静,没有纯粹。外面因突兀的惊扰而发出的惊悸车鸣,将夜撕成了两半。你在南边,沉静、安祥;我,独自在北边,悲痛、失落。
忘记与记起,何等相似。却是从一个起点而去的南辕和北辙。而对同一棵树上的不同叶片,不禁释然。回眸,含泪,与影子相视而笑,分别的晚宴,就在这推杯换盏间,失去了原有的端庄,一切都珍惜这同生同气的缘,且行,且微笑,且祝福。
从此一个人踏着两个人的征程,影子相随,不离不弃。也许在不远处某个交叉的路口,彼此会忆起曾经熟悉的微笑,以及挂在眉梢间淡淡的怜惜,那蓝天里的鸽哨,也终会在你推开窗户的一瞬,低诉我书在红笺里的心事,不容落泪,却任思念泛滥在摇曳的枫叶间。
任自己站在峰顶遥望无望,将时间站成了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你说,只是等待,轮回里的等待,只要你不迷路。顺着旋转的指针,我用黑亮的眸子寻找着你话里的永远。夜,却在昼的尽头将转身,一挥而就。
这段时间的空白,喜欢将自己浸在那首彼此都感动的曲子里,低幽徘徊的忧伤,在回味间,就将空气搅痛。终不敢睁着双眸听曲,怕真的解透了它的秘密,却伤了自己的心事。星星总归是星星,而不是月亮,所以,就没了吴刚与嫦娥的美丽神话,渲染自己的寂寞。
北方的小城,冷清得能数着自己的脚印行走。疏疏缓缓的节奏,有着与小城面孔一样的冰冻。骗自己说,前面就是终点,坚持一下,请坚持一下,就能换回温暖。我却在那株兰草的叶子上看到了同情的眼泪。我们同样是身不由已呵,何不隔着幸福的窗户互道珍重?
奔走了一夜,我,终没有敲开上帝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