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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斩了对方,要是不肯妥协,便一再胁迫,就像是他的顶头上司单将军,父亲病危,皇上依旧不肯放其回府,母亲亡故时,以宫中有人图谋不轨为由,不允他回府守灵戴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然他的上司还是咬牙忍下。
当时,他亲耳听见皇上和福公公那个变态道——
“阿福,你不觉得看着单将军那痛苦的神情,就教人心底发痒?”
“皇上所言甚是,奴才实是瞧得心好痒。”
当下,他的心全都凉透,通体生寒这是怎样变态的对话
说到底,根本就是这个变态太监带坏皇上不对,皇上六岁登基时,福至这变态太监还不知道在哪呢!
所以,根本就是皇上一手调教了变态太监,自己服侍的是个变态皇上!
正恨恨想着的瞬间,一道剑风刮上脸,桂英华猛地回神,剑刃如电似地朝他的脸划下,他要避开已是来不及——
铿的一声,另一把剑横在他额前,挡下这致命一击,桂英华死里逃生面无血色,双眼发直,不住地望向那张笑得邪魅的俊脸。
“发什么愣,桂都统?”蔺仲勋笑瞇了深邃黑眸。
“皇上恕罪。”桂英华吶吶地喊道。瞧瞧,当朝皇上生得如此俊魅无俦,又文武双全,在朝上更是驭下有术,将百官整治得服服贴贴,要是皇上的心性能再正直一点,必定是王朝百姓之福,可偏偏他心就是歪的!
“英华,退下。”挡下一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单厄离。他面貌端正,皮肤黝黑,但那双沉稳黑眸像凝聚了天地正气,眉宇间噙着一抹不怒而威的英气。
桂英华应了声,随即退到一旁。
“皇上,时候不早了,也该回殿用膳了。”单厄离将剑递给身后的禁卫。
蔺仲勋哼了声,随手把剑抛给桂英华。“朕何时用膳,轮得到你置喙?”
桂英华双手抱着剑,惊愕于这把紫砂剑竟是如此沉重,不敢相信皇上竟能单手舞得虎虎生风。
紫砂质实且硬,重量自是不在话下,宫中禁卫操演用的是十斤重,但这把剑他掂量着该有二十斤重二十斤重的紫砂剑砍出的力道自然较重,但也得持剑之人有足够臂力才使得动。
皇上确确实实是个真男人,就可惜心是歪的!别英华不知道第几次扼腕。
“皇上,先喝口茶吧。”福至手一扬,身后的宫人立刻递上热茶。他掀了掀盖,确定了温度才递到主子面前。“微温羽露,正是甘润,皇上尝尝。”
蔺仲勋接过手,尝了一口。“还不是老样子,没什么新味。”将茶盅递回,他朝御天宫的方向而去。
“不过今儿个御膳房替皇上备了新菜色,听说是户部刚从民间采买的霜雪米,肯定会让皇上赞不绝口。”皇上要是没有赞不绝口,那就是御膳房该死、就是户部该死,他会负责好生料理。
“不都是千篇一律。”蔺仲勋半点兴味皆无。
“要真是如此,就是户部夸大,届时奴才会好生整治。”福至噙笑亦步亦趋跟着。
后头几步的单厄离和桂英华,听了满脸不以为然。
福至是大内总管,想要插手户部,太过逾矩。
蔺仲勋哼笑着,俊美如玉的面容噙着一股邪气。“阿福,你可知道朕为何如此提拔你?”
“自然是因为奴才可以为皇上分忧解劳,而最重要的是——”福至顿了顿,不知为何回头看了桂英华一眼。“奴才长得顺皇上的眼。”
“没错。”蔺仲勋不知为何也回头睨了桂英华一眼。“你要是长成那模样朕早就把你埋了。”
常在他跟前晃的人,自然要入得了眼,所以一直以来,他挑选的宫人较往常严格,而能够常在他面前出现的官员,就唯有单厄离,其他一干老家伙有要紧事,也只敢将折子递给首辅,不敢直接找他面谈,因为只要长得太不顺眼,他自有法子让对方彻底消失。
至于单厄离,乃是因为单厄离身上那股正气,还有那打从骨子里生出的忠义之心,教他费尽思量调教依旧不改变,终于放弃。
单厄离是空前绝后的那一个人,所以他决定好好珍惜,否则往后他还有什么乐子可言?像阿福,已经被他调教成像是另外一个自己了,要不是他太谙察言观色,那俊白面容太顺眼,有时他还真有冲动把他埋了。
“庆幸的是奴才长得还不差。”福至躬着身陪笑道。
跟在身后的桂英华在蔺仲勋踏进御天宫后,忍不住抓着上司问:“头子,我是长得如何?”
单厄离一双飞扬的浓眉微攒,思索片刻道:“人样。”
“”啊不然他是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