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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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就这样尴尬着。

    不论小王再说什么，局长就是不再开口说话。他只一个劲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不断更换频道。小王知道，事是办不成了。他真恨自己，不该听别人的话，到局长家来走后门。

    本来，小王是一个老实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局办公室当文字秘书，一直都干得挺不错的，深受领导和同事的好评，是块培养的料。最近，办公室主任荣调上级单位，这主任一职就空出来了。论年龄、文凭，还是能力、水平，小王都是最好的人选，何况他本来就是享受副主任待遇的秘书。提一提，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大家都这么看好他。

    小王本人也觉得这主任非他莫属了。可是，主任走了快有一个多月，这局里的任命书就是迟迟没有发下来。有好心人提醒小王说，该到局长家去“坐坐”了。

    这天晚上，小王早早地来到局长家，说明来意。局长眉头一皱，说：“这事，还是明天到办公室再谈吧，家里不谈公事。”小王不太知趣，又把自己适合担任办公室主任的优势和条件一一说出。局长很不耐烦地听完小王的“竟聘演说”然后就把他的所谓优势一一驳了回去：

    你说你年轻，你已经28岁了，人家小李才刚20岁，整比你小8岁；你说你有文凭，人家小张刚刚读完在职研究生函授课程，比你大学本科高吧；你说你能力强，可你的口才比起司机小圆来说，差的可就不是一二点了，人家从国内到国外，从中央到地方，有关领导人的隐私都能脱口而出，滔滔不绝，你就没有这个本事。

    总之，小王说的任何一个有利条件，局长都能找出一个比他更强的人来，直把小王驳得一愣一愣的，不觉自惭形愧。局长最后总结说，办公室主任不是谁都可以当的，你不行，你们目前办公室里的人，我还没有发现谁行。

    小王还想再说什么，但局长不再理他，只顾自己看电视。小王于是站起身来，正要告辞出门。这时，门铃响了。

    进来的是小昆，小王办公室里公认为最不长进的一个混混，30多了，要文凭没有文凭，要口才没有口才，说话结结巴巴，每天醉生梦死，靠干些力气杂活混日子。小王因为羞愧，顾不上想小昆来局长家的目的，就狼狈地逃了出去。

    几天以后，局里正式宣布，办公室主任由小昆担任。理由是小昆头脑活络，能说会道，活动协调能力强，且酒量大，最适合担任办公室主任一职。这一决定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有人悄悄议论说，有一天晚上，小昆到局长家送了一个大“炸药包”

    小王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又不能不信。他好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