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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与各色老师交往的十多年中,对其感情发生过一些变化。
孩提时教我唱“老师爱我我爱她”的那位好妈妈怕是早已不记得有过我这么个“好娃娃”了,由此可见她在唱那些听起来暖意融融的歌谣时的机械与虚假不啻于如今逢场作戏的男女互说“我爱你”不过是哄小孩玩儿,这本不该放在心上的,但现在看来,历位教育工作者似乎也都是在哄小孩玩儿,如此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其理由早已被许多长眼睛长脑袋的人说了无数次,不过是教给学生的尽是些学而无用的烂货,浪费精力、禁锢思想云云。诚然我也曾致力于这条战线上冲锋陷阵,但今天并不打算从学生角度扼腕斥责老师们如何地误人子弟,而是良心发现,想要为老师们平反啦,尽管我是无比地厌恶鄙视这个职业,但从良心里分析,许多事情也是迫于无奈、情有可原的。
先看看老师们是多么地棒吧,不但能慷慨激昂煞有介事地把错误答案当成正确的讲得深入其里头头是道,并且能够在发现其洋相后面不改色心不乱跳,知错则改,好不费力地将先前一番心思透析得无懈可击的道理击得支离破碎,其翻云覆雨手腕简直可于政治家比肩。
我举这个例子不在于嘲讽犯过这类傻事的先生们,而是为说明老师们尽管负有“为人师表”的职责,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也会犯错误,犯了错误当然要改正,这些都无可厚非,只是“为人师表”这四个字想个千斤顶,着实是个不轻的担子。
再说说我们的一位政治老师吧。
她说看事务的好坏要看其主要部分,且以“共产党中虽有不少腐败了,但大多数还是廉洁的,因此共产党有如婴儿般纯洁”为例。不论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只冲她的理儿,我得手按圣经深深忏悔曾对一卖苹果的老头的大不敬,说他那只才烂掉一小半的苹果是坏的。
我并不打算攻击这位可爱的的老师脑筋有多顽固,因为她背地里对我说,只是书上是这么说的。那么她何错之有呢?老师和我观点一样,并不认为只烂掉一小半的苹果算得上好苹果,但她对其他同学并没有说出这个看法,因为书上没有这么说,而作为党员,她要对党负责。
再听听刚考上政府某办公室主任的历史老师酒后是如何对他的学生说的吧,他说他和丑妻之间并无感情可言,日后发达了定要包个二奶。这是他酒后透露的宏伟蓝图,只是我疑心一向表现正直的他并不打算在仕途上走多远,因为众所周知,公务员的工资水平是非腐败无以致发达的。不论这位历史老师有什么打算,且不干预他人私生活,我只想说,老师与常人一样,有贪婪心,有虚伪心,只是“为人师表”这个责任让他们极不自然地加以掩盖,只得在酒后才借胆一吐胸中的压抑。
那么我们应该讨论这些现象的根源了。不难断定,该从“教育”下手。
所谓“教育”即教书育人,也许还有其他内容,但本人拙笨,无力洞察,只得从字面解释。
但现在所能看到的只剩下“教书”了,至于“育人”有人说还是有的,但我觉得已经是飘渺依稀,多年未曾谋面了。这从以上的几件事例都能看出,比如幼儿园老师机械的歌谣,数学老师的错题改正,政治老师那些连自己都不禁赞同的论点,风度翩翩的历史老师离开讲台后的表现。
听说现在搞素质教育了,如果老师的素质不先提高,施于学生的素质教育会有成效么?我连“素质教育”这东西还没看见,因此无从定论。
虽然还未曾和心仪已久的“素质教育”打过照面,但我看见了另一样现象。有人一面叫嚣乎东西“要让学生发展个性,一面又置下道道绳索般的规定来束缚他们手中的玩偶,用刑般地遏制,这就好比在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呆在原地不得挪步。其荒谬程度不啻于一边喊减负一边加砝码施重压。可见主司教育者在做秀功夫上绝不逊于政治家,这或许正是许多政客教育者出身的原因。
老师们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他们需要工资来糊口,因此常做些违心的事情,像驴子被套上绳套一样,被“教育”套上“为人师表”耍得团团转。
被誉为神圣的“教育”这东西,制造了教书的机器——教师,再由他们去制造考试的机器——学生。当学生渐渐有了思想后,首当其冲遭骂的恰恰是同属受害者到老师。悲哉,怨哉!
如果你被冤枉地处以极刑,你会狭隘到憎恨拿俸禄办公事的刽子手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