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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冲动了。”他说。
陶芝苹点了点头,破涕为笑,有心情和他斗嘴了。“你还是一样爱说教,喜欢来个“小笔事大启示”耶,刚才说你为了心爱的女人改变,下一段话就是训人。”
“只想听好话,你是学不乖的啦,人都是这样,哼!”“好啦,知道了。”她呐呐回应。
柳深彻用自己的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残妆涕泪“走吧,回家。”
一向爱干净、不容一丝脏污的他,竟然用自己的衣服去擦她脸上的颜料?陶芝苹受宠若惊,真喜欢他的改变。
但是走到停车位时,却发现他开来的车不见了。
“咦?”他怔了一下,随即叫道:“啊!我是开段怀锐的车来的,他们该不会先溜了吧?没义气的家伙!”
对街车子里的段怀锐耳尖听到,把头探出车窗叫道:“喂,说谁没义气啊?我只是看到有人刮我的车,所以跑出来将那几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家伙揍一揍,再送去医院,接着又去吃热炒而已。”
“到底要不要上来?”倪令晨站在副驾驶座的车门边,不耐烦的催促。
“糟了,他刚刚看着满桌的热炒不能吃,一定又心情不好了,我们快去!”柳深彻拉着她的手过马路。
“他为什么不能吃?”
“因为他吃这个也痒、吃那个也痒,那些热炒他只要吃了几口,必定全身起疹子,送去急诊。”
“这么严重?”
“是啊,所以他常常因为吃不饱又只能看别人吃,而处于抓狂的边缘。”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车旁打开车门,迅速坐进后座里。
陶芝苹想着今天晚上的混乱,突地扑哧一笑,只要跟他在一起,即使有再多风风雨雨都不怕,她表情显得好甜蜜。
两人经过这次的事之后,感情更加坚定。
柳深彻准备下班前,都会打电话给她,美其名是男女朋友之间一定要情话绵绵,暗地里却是顺便查她有没有乱跑,怕她又来个人间蒸发。
若是一同去怀堂大学上课的日子,接送她并共进晚餐,那是一定的程序。
这天下了大雨,两人都没带伞,从山丘大楼要跑到停车场虽有点距离却也不是太远,于是两人决定淋雨跑过去,到了停车场却发现柳深彻的车被拖吊了。
“你没停在白线里面!”她指着地上大叫。
“怎么会?”
原来学校里的停车位供不应求,常有汽车找不到空位可停,干脆就乱停,后来学校划出白线,严格要求停在白线里,而柳深彻的车就停在白线旁。
“可恶!我来的时候差点迟到,为了不破坏自己一秒钟也绝不迟到的原则,看到有白线就停了,没看清楚那是隔壁的白线。”
“最后一班公车要来了!”她看着手表,忙拉着他往下跑。
见到公车就停在对面,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开走,两人更是在大雨中狂奔,幸运的是他们还排到最后两个座位。
晚间九点五十分,既热且闷的夏雨在窗外渐沥哗啦的下着,公车挤满人,两人却有最后的位置可坐,这种难得的感觉让他们忽然感到一种微小的幸福。
柳深彻向来是有条不紊的汉学书法家,而陶芝苹则是惯于穿高跟鞋、一身亮眼装扮跑惯光鲜亮丽场合的时尚小姐,但两人却拉着手淋了好久的雨,跟学生一起狂赶公车,并混在一堆叽哩呱啦的大学生里头搭公车。
“哈哈!”陶芝苹忍不住笑了。
“我本来想跟你说叫计程车的,你却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跑。”
“我想到学生三不五时从我面前拔腿就跑,紧张的跟我说要搭最后一班公车,害我脑海里深植如果没赶到九点四十分这班公车就下不了山,那就糟了!的念头,哈哈!”
但是这种感觉也不错,柳深彻蓬松的医发乱了,不再随时都保持得井井有条,车子颠簸移动,他望向窗外的雨和奔跑的行人。
转头望向她,他将她那头被雨淋湿的头发拢好。
陶芝苹顿觉温馨,感动的看着他,因他这个贴心的举动,想想,她有多久不曾被爱?有多久不曾淋过雨?
以前因为工作所需,她一直化着浓妆,最要紧的事就是防水防雨。
现在在怀堂大学教书只上淡妆,又习惯由他接送,陶芝苹不知不觉已经卸掉一层层以前觉得非做不可的防护,恢复到最干净的自己。
她好想靠在他怀里,但是学生那么多实在不方便,只得露出想爱又不敢爱的神秘笑容,这种感觉好像回到少女时代了。
“你现在该不会在回想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吧?”
“你怎么知道?”她有一种被抓到的羞恼。
“看你笑得羞涩又诡异,当然知道。”
“我这是甜美的娇羞笑容耶,干么说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