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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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巧遇一位喜欢王菲的朋友，经她的推荐，买了张王菲的碟。封面上，个性逼人的王菲涂了满脸的雀斑妆，我好奇地想着，这个另类夸张的女人有什么样的吸引力呢？于是戴上耳麦，试将听来。

    “你头发湿了，所以我认了，你觉得累了，所以我睡了”与一般的流行歌曲风格迥异，没有起伏的旋律、莫名其妙的歌词、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唱，一切漫不经心又飘忽不定——闭上眼，宛若来自天外的冥音，不属于尘世的。

    随着音乐的缓缓铺陈，在它之外的世界仿佛遁到九霄云外了，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初秋，安静的午后，一个唱游的女子无拘无束地坐在窗台上，对着远空和悠云，慵懒地唱吟着如此自我的风格，一如她在舞台上的表现，没有丝毫的迎合与造作，旁若无人，却越发惹人注目。我突然间理解了她被赋予的独一无二的称号：歌者。

    纯粹，一如她的声线，天籁般的空灵——如缥缈的浮云，流溢出脱尽尘埃气的秀逸；又像一只妖冶自在的蝴蝶，在幽冥的空中忽高忽低地回旋着。真假音频频转换，似交错，似铺叠——变化多姿，幻象无限。

    我被“菲靡靡之音”征服了，一张又一张大碟搬到枕边。温柔浪漫的天使，缠绵隽永的红豆，凄婉动人的暧昧，悲悯温存的人间陪伴我度过了无数寂寥的夜。在歌里，她以率性女子特有的方式，展露着至情至性的真我。渐渐的我发现，旁人眼中的另类，于她，不过是本我的自然流露罢了。正如那通个性的表白“我自信又自卑，矛盾得要命；面对歌迷，总觉得尴尬；我不太积极，老想要放假；我不算太听话，父母也拿我没办法；我不是偶像，别崇拜我”与其说是目空一切，倒不如说她只想做她自己。

    然而，傲慢轻狂的外表，并未掩盖她的小女人本色——秘密，来自歌里，也来自花边新闻，甚至可以说，两者相互印证，相互诠释。和所有女人一样，初恋时不懂爱情，有过“执迷不悔”的倔强，几经波折，直到摔得玉碎，才发现自己原是那么“容易受伤”于是，用歌者的方式演绎出令人扼腕的壮烈和柔肠寸断的疼惜。几年后，新专辑寓言问世。在给自己的情书中，她似有所悟地唱着：“自己都不爱，怎么相爱，怎么可给爱人好处”

    从爱别人的执著到爱自己的顿悟，我们欣喜地看到：小女人长大了！而若干年后，我才更进一步体会到，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一场如此的痛，直痛得终于有了凄美的光泽。

    一段时间，看见她与李亚鹏牵手的一系列消息，我知道，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终于找到了“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的幸福，亦步亦趋，却是从未有过的塌实。之后，便传来了有关她在歌坛去留的各种传闻。我不去猜测结局，因为一切仿佛早在她的歌中预言了：“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今天，有关她的一切，似乎已不知不觉淡出我们的视线。而当我偶尔浏览到有关她的网页时，照片上的她，携夫带女，衣着无华，宠辱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