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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夜里惊醒的时候,我想是被清洗过的机器一样,忽然变得崭新,但却是无法正常启动工作。仿佛有些慌乱,伫立在黑色的夜晚,无边的黑色,一只巨大安全而陌生的黑色大手,罩扣着整个世界。我是孤独的,在这其间。
门外传来小猫弱气的叫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其诡异。那是我养的白色宠儿,曾经捡来的时候,她很脏,脏到让我足足为她清晰了一个多小时。她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原来她只有两条腿。一条被生生扼断,已经露出森森的骨头,还微微泛着浅粉红色。另一条完全骨折一样的萎缩,成了彻头彻尾的残废。
我曾试想过无数次,她被断足那天的凄惨,或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样的疼痛,足以让一只小猫从此变得更加胆怯人类。而我,又是怎样拼了命将她狠狠拽到自己怀里的。
爱人睡在身边,忽然也跟着行了。我的脑电波应该不会波及到她把,她自黑暗中坐起来,四处看着,梦游般的神色。我好奇而恐惧的问她,她沉默,弄得我的新野跟着沉默,渐渐有些局促不安的自己忍不住打开了灯。整间屋子顿时昼亮,特别刺眼。她终于醒了眼睛,看了看我,依然游离的目光,似醒非醒的问我,是否碰疼了她的脚。她说她的脚被捏疼了,所以她醒了。莫名其妙的我很依顺的点头,承认了自己是无意弄疼了她的脚,言闭,她继续睡去,而我却开始了真正的失眠。
(二)
工作中,偶尔的宁静成了我无比的奢求。周围同事、欢天喜地到让人甚至忘了他们的未来,是否有价值。领导们那副常态一贯的严肃,让人惧威般的生出所有抵触。
我承认,我想逃离这里,这个本就不该属于我停留的地方。为此累积的情绪,时而产生了负面情绪,我感到厌恶,甚至波及到自己的人生观。
做贼似的翻开抽屉里的书,它像是罪恶的孩子一样不敢见人。我抚摸它,给它安慰,但它依然有些颤抖,为此我的心里也跟着恐惧起来。
原来,一个人可以陪着一本书一同犯罪。
书里的内容是陌生的,因为我还不及完全拥有它。尽管我爱它,胜过今天的早餐。
书里的文字,陌生,陌生到字迹的勾勒都让我感到疏远。我像没上过学的孩子,带着一身稚气,看不透世界,读不懂里面的人心。
(三)
忽然扣疼了手指,字迹仿佛在自杀一样的沉沦中起伏。蜷缩在某个角落,不想说话,拒绝回复短信与各种聊天信息,避开所有的目光,甚至不愿与任何人接触。
平静地雾霾拥抱了这座弱小偏僻的孤城。我在城里到处闪躲,捕捉仅有的氧气,这是死里求生唯一弱小的一点希望。
作为一个逃难者,我并不成功,而是常被身边的无名氏们弄得焦头烂额。或好或坏的思想,他们仿佛遇到垃圾桶一样焦急的全部倒进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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