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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由想起故乡,在这个春雨淋漓的夜晚。
确切地说,故乡是我高中以前的故乡(尽管初中时,我就住校了)。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是故乡原汁原味的孩子。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在故乡宽阔的天地间,我活得无忧无虑,摇曳多姿。隔着三十年回望,那些隐退在记忆里的岁月,是多么的有滋有味,有声有色。而那些回忆里的人和事也是那么的恣意飞扬,活色生香。
一、大湾肚子
被我称为故乡的地方,是华北平原上,黄河岸边一个普通的自然村。全村近千口人,清一色汉族。共4个队,我家是一队,几近村子的中央。而村子的东面是一湾水,半腰有堤坝半隔着,分东西两湾,呈葫芦状,中间相通。全村人洗衣,浇地,饮牛马牲畜都依靠这片水,名字却起的特别,叫大湾肚子。东湾的东面连着一条南北流向的河,故湾水是活水,常流常新。
很小的时候,常随大人们去湾边洗衣服。蹲在湾边,看水中小鱼虾游来游去,看水里的青蛙和红色的小线虫,蜻蜓在水面上飞着,而那些大脑袋的蝌蚪和纤细的孑孓,也在水的柔波里忽隐忽现。
后来大一点,就自己端了脸盆,约三两玩伴去洗花手帕。天是响晴的,风柔和的如母亲的手。蓝蓝的天上飘着棉朵一样的云。大人们把洗好的衣服铺在草地上,挂在树枝上,甚至,就直接盖在庄稼棵棵上。刚洗好的衣服,干净且鲜艳,花花绿绿招展着,像花儿们在开会。我们也学样儿,把小花手帕搭在小树的枝杈上,看它们在风中颤动,如栖息的蝴蝶,明亮而艳丽。有时也会被吹到草地上,像我们跌落在地上的笑声,简单却清脆。
东湾的南岸有六七株大柳树,枝叶婆娑,根深叶茂。大多一人多粗,小孩子是楼不过来的,更摇晃不动。有一株倾斜着,满头绿发垂在水面,似照影,也似垂钓,几处树根裸露,像老人手上的青筋。我们是喜欢趴在它身上玩的,更喜欢在树荫底下,度过一个个长长的夏日午后。只是可怜了那些小蝌蚪们,小孑孓们,还有树下爬过的蚂蚁和昆虫。
赶上天旱,水少,一村子的男女老少就都去大湾摸鱼。清贫的日子里,过年样喜庆和热闹,我似乎就去过一次,还是未上小学前。站在湾边的浅水里,水面没过我的脚踝,看湾里老少忙的起劲儿。忽然,有东西哧溜一下从脚边溜走,吓得差点就一下子坐在水里。连滚带爬的上岸,全顾不得一脸一手的泥。也就在那时候认识了鲢鱼、鲫鱼、鲤鱼、河虾,认识了螃蟹、乌龟、蚌和滑滑的泥鳅。
捉回的鱼,大的炖了,中的抹上盐晾晒着,小的就直接挂面糊炸了。现在想来,大湾多么慷慨,它给苦劳苦做的人们带来多少福泽和欢乐。也只有大湾!
二、东溜
大湾肚子的东面是一条小河,小河的东岸就是东溜。字典里溜的意思是水流迅速,而我有记忆的时候,东溜的四面在已是一片旱田。旱田里种满了玉米、大豆、棉花、高粱。也偶尔能看到芝麻和绿豆和豆角。农忙的时候,小孩子也都派上用场,不过拾拾棉花,摘摘豆角,抑或掰掰玉米,小打小闹罢了。那时觉得有趣,现在想来,都成了亲切的故乡的滋味儿。
溜的中央是一大片草甸子,由于盐碱,只生青草不长庄稼,草也不是多么茂盛,有一块没一块,浓浓淡淡的。这里确是我们小孩子的天堂。最多的时候,是大家天马行空的疯跑,你追我赶,模仿电影里的英雄人物,冲啊冲啊的喊着。除了追逐打闹,也追蜻蜓,追蝴蝶,追蚂蚱,追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野兔。那些咚咚咚跑在大地上的声音,是孩子们拔节样在成长呢。
越过庄稼地向东,是一条很出名的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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