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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憋在胸口,头昏脑胀,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迪吧里的男男女女都在旋转,非常猛烈。
陶子需要点东西及时来弥补身体的亏损,可他心里还是一清二楚的:我改。
陶子又疯狂地托着疲惫的身子摇晃。
在一个角落里,陶子发现一个长发女孩子和几个男子有说有笑地碰杯喝酒,背影有点像左香香。他吃力的走近,拽住喝得兴致勃勃的女孩子的手要走的刹那间,一个响亮的耳光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陶子认错人了,她长的本身有点像左香香,而他满脑是左香香的一切一切。
左香香没有回家,孤独地徘徊在霓虹灯照耀的街头,前街头走到后街头,后街头走到前街头。心中一片空白,失去宽厚的肩膀,温暖的小屋。她手里不停的玩弄手机,回复还是不回复陶子的短信,她很迷茫,像是走在了一望无垠的沙漠,找不到出路;像是在漆黑的夜里毫无目的的在曲折的山路上蹒跚前行。
左香香累了。咖啡吧温和的音乐正合她。加糖的咖啡味醇汁甜。初次约会在这家咖啡店,陶子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孩子,陶子的甜言蜜语像一块糖,甜着嘴巴,滋润着心。她害羞地把初吻给了陶子。
与陶子牵手走过的日子,在左香香大脑了简笔画一样的回忆了一遍。她铭记住陶子无微不至的关怀,憎恨陶子一次又一次的深陷,直到不可自拔。服务员的再一次催促,左香香发现自己已喝了四个多小时的咖啡,一杯子咖啡只喝了三分之一还少。
左香香感觉到陶子和不加糖的咖啡一样苦涩,从偏远的农村走来,辛辛苦苦奋斗着,正是风华正茂时,走上了下坡路。一次次的教训,陶子碰得头破血流,下定决心要改。没几天,他失去了自我。
左香香又走在了大街上,晚风轻轻掠过脸庞,她感觉到一点点冷。陶子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她潸然泪下。
“香香——”
“陶子——”
“跟我回家,我改。”陶子扑通跪在地上,乞求道。
左香香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心里装着过去的陶子,现在的陶子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的一次接一次的容忍和宽慰成了陶子一次接一次的放纵。
陶子仍旧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随着左香香的远离,他转过身子,痴痴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她还是那么牵挂陶子的心,一刻也离不得。陶子鼓足力气,站起来,小跑着挡在左香香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我改。真的,香香。”
“我恨我为什么认识了你爱上你,我不想你是不可能,拥有你也不是不可能的。”左香香甩开陶子紧紧拽住的手腕,陶子软弱无力的身子摇了摇,呆呆地站立着。络绎不绝的行人用各种各样的眼光看着陶子,他害臊的恨不得地下有一个洞,立刻钻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陶子发出去的短信,终于有人回复了。打开一看,不是左香香发来的。一个朋友给他发来四个字:要货不要。他的神智立刻清晰了,太需要吃点东西,要不身体软的寸步难行。他挣扎着跑出不足百米远,左香香的声音和样子浮现在眼前。他停下来了,站得稳稳当当,如一棵直插云霄的白杨树。
陶子给左香香起草了一条短信,第一句话还是写上了“我改”后面补充了四个字:我去警局。这一次,他真的狠心发出去了。以前给左香香发短信或者发誓言“我去警局”四个字是不会写的,也不会说。即使写下,临发消息的时会立刻删除掉。
警车呼啸而过,左香香的心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人专门用小小的锤子猛烈地击打了一下,紧接身子也跟着抖擞起来了。她慌忙转身朝陶子给她下跪的方向跑去。
她没有找到陶子。他跪下的踪影显而可见,肮脏的地板砖被他的膝盖上的衣服沾下两块空白。她发疯一样,似乎城市的车辆和所有的行人都比她走得快,她大汗淋漓,可感觉不到一点劳累。路过一家医院,她想起陶子想要一个孩子,咨询了医生后知道她和陶子的情况根本不能要孩子。她失望了,失去一个女人伟大而圣神的使命。顿时,医院楼正面的送色的十字更加鲜艳夺目,似乎照亮了她寻找陶子的道路。
城市的灯火依旧,深夜已至,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左香香红着眼圈站在陶子的对面,望着金光闪闪且透视着阴森森的手铐。陶子低下了头,低声安慰左香香不许哭泣。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改。”左香香再听到陶子的话,她对“我改”这两个字不再厌恶,反倒亲切起来。她相信自己心爱的陶子终于悔过了,挺直了腰板。在生意场上拼搏的光彩精神会一切事上光芒四射的。她准备拥抱陶子一次给他力量和信心,警察挡住了。她依依不舍地退出来。静静地守候在窗户,观望着陶子交代事实、签字、按印
“我等你回来。”
“我改。”
陶子走了,明晃晃的手铐的光芒照的左香香眼花缭乱,陶子脸孔是清醒的,他们一起走过的风雨是清醒的。
天已经大亮了,左香香在人流穿梭的街道里奔跑,呐喊着,追着东出太阳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