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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温暖的气息,没有风,天上也没有云,澄明清澈的天空象没有悉绪的处子的心。邬小举的梦想就起伏在缥缈如仙境一样的蜃气中。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被选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但很快又谦和地四下望望。

    会场的四角分别摆放着四个纸箱子,每个纸箱子都用胶带封死,上面留有一个一寸的缝,箱子放在学生用的课桌上,桌子旁边摆着长务橙。现在橙子上坐了人,嘻嘻哈哈地逗趣。

    屋子里乡上来的监督选举的干部和现任的支书村长们正在开会,研究投票选举的事宜。邬小举摸不准他们在议论什么,他心里想他们在搞鬼。但搞什么鬼呢?哼,我总是要当选的!邬小举信心百倍,志在必得。

    选举开始了。发票的人一一填上领票人的姓名唱喏着,告诉他们要好生地填。这上一件新鲜事,邬有村亘古未有。村民们象瞧稀罕一样地瞧着手里的纸片片,谁当村长现在由村民们说了算了,这可是当家作主的权力!心里早已盘算好了,填上姓名,就结了,其实很简单。但熟识的带笑的脸凑过来说填“xx”吧,或者说:“啧,给我吧,我替你填!”

    邬小举点燃一枝烟,深深吸进肺里,再徐徐地吐出,他感到浑身都畅快,就象摸着夹和一样的畅快,在畅快中还有那么一点的紧张。大扁子从那边过来,冲邬小举点点头。邬小举忙迎上去。大扁子道:“小举,我家六口人的票给你三张,那三张给我大表哥。总得匀乎着是不是?”他的牙很白,他在笑,那是微笑,这笑让邬小举很感动,他说:“兄弟,哥理解!别说远喽!”他拍拍他的肩膀。大扁子依旧在笑,笑着说着邬小举听不清但心里明白的话,在邬小举的目送下走向那边的投票箱。

    最后的投票可以说是很混乱,没有被领走的票被人强行拿走,没有人临督,没有人来制止。所有的为竞选者拉票的人都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去要票,甚至不用什么名义,就是要。

    票数的统计是在晚上进行的。唱票、计票倒是绝对的公正。邬小举的票数遥遥领先,当选似乎是不成问题。

    这以后的几天里,虽然经历了几次小的波折,总算尘埃落定,邬小举如愿以偿了。接下去,邬小举走马上任。当然,邬小举并没有忘记他的盟兄盟弟们,一一安置好生照应,大家也就其乐陶陶各得其所。

    因为邬小举知人善任,因为邬小举气魄非凡,因为邬小举智谋超人,因为邬小举上迎下合,邬有村的面貌日新月异,一派新气象。

    九月份时,邬有村可是大地风光了一场。邬小举世瞩目也一夜成名,名声大得叫他忘记了自己叫什么。

    其实,邬有村也没有搞什么大项目,没吸引什么外资,没有上什么工程,只不过是禀承乡党委书记的指示,搞起了青贮饲料当然,邬小举并不傻,他的血脉里涌动的可是他先祖的智慧。搞青贮饮料要用砖,要用木料,这都需要钱。钱由那里来呢,上面拨呢!邬小举觉得这事自己办得漂亮,办得光彩。邬小举把事做得轰轰烈烈,热火朝天。镇长看了满意,党委书记看了满意。报到县里,县委书记看了满意。邬小举听说省长要来视察,调研养殖业的发展情况,要走走,要看看,看他邬小举!邬小举激动万分,他知道自己现在正是如日中天,万人瞩目。又恍如自己是人之娇龙,有万乘之尊,俯仰天地,手可摘星。

    那日,真个是黄道吉日,良辰美景。邬小举一身光鲜的打扮,衬托得他仪表堂堂,道貌岸然。我们可以看一下邬小举的眉目,眉比关羽,目似朗星明月。

    邬小举欣欣然嘴角漾笑早早地来到现场。早已有一班属下安排停当,只等视察的一干人到来。邬小举如鹤立于鸡群中,环视左右,益发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他挥了挥手,招来了特务,俯耳道:“老三,叫那边的几个人把横幅挑高一点。”特务应承了一声,匆匆跑去,他指手划脚说了一阵儿,那几个人就把横幅升高了一些,只见上面写道:“欢迎宋方吾省长莅临视察指导!”邬小举这边看得清楚,他觉得这气势也算恢宏盛大,隆重而热烈,又不显过分的铺张和奢华。可是,邬小举皱起了眉头,他看见几个穿着邋遢举止猥琐抽着卷烟的人,他有一点脑火。有碍观瞻!邬小举岂可容忍?“着人叉了出去!”他想起戏文里的这么一句话。他又点手招过特务,指了指他们,特务心领神会,过去硬是“劝走”了他们。邬小举心里头豁亮了,觉得不会再有什么纰漏可以放心地迎接省长了。

    上午九点三十过三十秒,随着人群中几声“来了“,邬小举的眼睛从手机上移开,向那边望去,但见十几辆车舒缓地从西边道上开来。邬小举此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啊,伟大的时刻!他心底呼喊起来,简直就要雀跃鼓掌山呼万岁了。

    我们的邬小举虽然心底激动得难以自抑,但外表却依然是恬静安宁,从容持重,面上是淡淡的微笑,目光沉着,不谦卑不亢奋。他趋前几步,迎向车队。

    车子依次停好。但是邬小举不认识哪辆是省长的车子,他只认识镇长的黑色的桑塔那。镇党委书记副书记镇长副镇长以及随行人员都从车子里钻出来,但省长在哪呢?邬小举没有见过省长,但他觉得省长应当是这样的一个人:步履沉稳,目光炯炯,面上带着和蔼的微笑,举手投足常存儒雅的风范。邬小举看了半天出未看出哪个是他心目中的省长来,待镇长引他见省长并见省长伸出手时,他才猛然醒转过来,他心里骂自己不该以貌取人,以致行为怠慢。邬小举没有握紧省长的手,他不敢,或者说他受宠若惊。倒是省长的手有力地摇动着,夸赞道:“不同志,有魄力,有胆识,不负众望啊!”又说了些别的什么,邬小举没有听懂,其实是他没有听清,他正在激动中,仿佛身处一股融融的春风中,微醺如醉。

    邬小举领着省长、镇长还有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书记还有黄县长(黄县长他认识)参观了几处公用设施,访问了几家农户,所得当然是丰衣足食五业俱兴之类的话,省长很满意。邬小举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不失时机但又很有分寸地插话,回答省长的问题,象在老师面前的学生,谦恭有礼,得体不张扬。省长并未作长时间的逗留,很快就走了。邬小举目送着车队远去,不禁笑意漾出,心神怡悦。邬小兴看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人也倍觉亲切,和风吹在脸上,就象拂在心里,甜蜜蜜如同被情人亲过的女孩儿。

    邬小兴年底升任副乡长,虽然说是个副的,但毕竟是乡长,而且是第一副乡长。这右是邬小举家族的荣耀。邬小举年轻,邬小举工作有魄力,邬小举得到了村民的拥戴,邬小举能左右逢源一下相合,更重要的是邬小举善于体察别人的心思,耳聪目明而且慷慨不悭吝,领导们喜欢。听说下任乡长非他莫属。邬小举前程似锦,无可限量。

    我们的邬小举真是春风得意马蹄轻,夏雨绵绵意更浓。邬小举自是心花怒放,直绽在脸上,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柔情,仿佛自己不仅是魁伟岸然的奇男子,也是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正象他年轻常唱的那句:有多少美丽的少女都想嫁给他呀,都想做他新娘。少女他不敢奢望,本来吗,少女是含苞的花,岂可去随意污损,邬小举可是有那一点人性。不过,那个、那个女人,邬小举心目中的那个叫“雅倩”的女人,白白净净的,有一点胖,胖一点合他的心意:富态!而且,那双眼睛勾魂摄魄,叫他心驰神往。

    有一天,邬小举忽然生出一种近乎荒唐的想法:亲她爱她!可是,怎么可能呢?一是他有丈夫;二是他邬小举堂堂一个乡长怎么可以去猥亵一个有夫之妇,不,是和梦中情人幽合。哎呀,邬小举有些犯难了。然而转念一想,他又责怪起自己来,这有什么呢?她丈夫生得矮小,又面目丑陋,况且瘦弱得经不住一阵风,一定是阳痿不举肾亏阴虚,这如何令雅倩幸福?邬小举想雅倩也着实叫他爱怜,很光鲜的女人却没有好的衣着好的打扮,没有人疼,啧,啧,可惜呀!至于他的做法是否有失检点,有失体面,管他的呢。爱她就不顾一切,为爱而死,死得其所!现在这种人可多得是。这又算得了什么,白碧微瑕,何伤大雅?邬小举想来想去,信定自己没有什么大错。只是,如何去亲近她,她会接受呢?“哼,她敢?我是乡长,我看上她是抬举她。”邬小举现在就仿佛怀里拥着雅倩,恍恍惚惚如坠云雾之中。

    太阳还没有落下山去。天上是灿烂的云霞弥漫着,好看极了。邬小举觉得心里好“爽”“爽”得他不知身为何物,身处何处。原因很简单:他看见雅倩在看他,含情脉脉,如水一样的眼波流到了他的心里。啊,邬小举看见了雅倩低垂的领口,那诱人的肤色。他想象那两个白面馒头一样的乳,颤、颤,在颤呢!邬小举早已浑身酥软了,眼睛须臾不敢离开雅倩,就好似雅倩生了翅膀,不留神就会扑楞楞飞走一样。

    邬小举微微颔首,脸色如天上的云霞一样的红,他看见雅倩的脸好如天上的云霞一样的红。雅倩的手指指自己的嘴,她的两片鲜润的唇拱起来,做亲吻状,随后露出两排的齿笑,笑得邬小举内心鼓荡,血液翻涌,难能自持。邬小举终于开口了,他觉得他的声音如在老鼠中穿过,缥缈不定。他说:“我媳妇不在家!”雅倩接过说:“我家那个也不在家!”说完飞过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便扭转腰肢款款地进院了。只留下邬小举一个人痴痴地站着。

    邬小举看太阳慢慢地一点点地向下挪,只看得邬小举心情焦燥,恨不能将脚边的一块石头砸过去。啊哟,太阳总算将它的最后一弯弧线扯下去了,邬小举长出了一口气。但这时天色还亮,唉!

    邬小举终于看到天全黑了下来,他觉得他好象熬过了一个世纪。他急忙扣锁了自家的门,几步跳到雅倩的窗下,他的心在剧烈地怦怦地跳,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的额前鼓胀胀象有什么东西在拱,眼睛努力地睁大。

    雅倩躺在床上。邬小举看得真切。呀,她,她正含羞看他。邬小举三两步窜到屋里,抱住雅倩浑圆的胳膊说:“倩,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他只是一个劲地咕哝,手在雅倩的身上胡乱地抚。雅倩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眼睛里流泻出火一样的热情,但嘴里却说:“看你,这么急,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说罢又躺下,用手扳住邬小举的脖子,向下,把自己的唇印在邬小举的脸上。邬小举象一条被抓住的活鱼,甩头摆尾,翻动扭曲。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快要死了,死一样的快乐。他噢噢叫起来,又忽地抱起雅倩,喊到:“雅倩,我,我”但他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汗从他的额上流下来,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又咸又拉辣的。雅倩不知为何推开了他,他想再抱住她,却不防雅倩地扇过一个耳光。

    “x你妈的,邬小举你疯了?”邬小举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不是雅倩,雅命脉不这样粗鲁无礼。他睁开眼睛,看见媳妇正瞪视他。啊,邬小举长出了一口气,又长出了一口气。媳妇说:“做梦了?梦看价钱妈了?!”邬小举说:“我梦见我妈了!”

    外面太阳升得很高了。亿爬起来,顾视自己才知道衣服还没有脱。唉,这是哪的事啊!他这时觉得下身憋得慌,急急地跑出去,站在茅厕前“哗”地一泡尿,好长!

    特务这几天没来找他,听说他出门了,邬小举也几天没有出门。这几天他精神不大好,总觉得头晕脑胀,想睡却又睡不着。

    我们的“跳子”大概是得了神经衰弱症。是不是要治治,看看大夫。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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