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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中国人历来奉行中庸之道,不期偏执。在做人一途,也每每于诚实为本。但时至今日,多见不诚信之举,是有以“诚信”鼓与呼!但诚实不等同于“老实”“老实”是要吃大亏的。本文者通古论今、旁证博引,得出的结论,于人颇有借鉴意义,于世亦有大补裨益。 记得小时受先人老师启蒙,都说老实为人根本,是极好品德。但这品德却与我不容,迄今为止,拜老实所赐的困厄,仍阴云笼罩无以改观。且察近来,但凡老实,皆都失意彷徨以至困沮潦倒。所以说这老实,早已不是什么宝物,尽管它曾经每天都被人们唠叨在口。现今来看老实,其实是无用和懦弱,弱势群体的集体特征,比如古董刻板,倔犟泥执,缺乏变通。记得一篇报道,说某大学生,求学以来事事在人编织的美好梦境里,一俟亲临社会,辄互相倾轧,彼此背弃,世情冷漠,便大为失望不见前途,遂厌世自杀,对人生的记忆惟有失望和阴暗罢。
近来读了一些文字,似可佐证,如宋叶绍翁四朝闻见录一则秦失淮青鱼,说:宪圣召桧夫人入禁中赐宴,进淮青鱼。宪圣顾问:“夫人曾食此否?”夫人对以“食此已久,又鱼视此更大且多,容臣妾翌日供进”夫人归,亟以语。桧恚之曰:“夫人不晓事!”翌日,遂易糟鲩鱼大者数十枚以进。宪圣晓曰:“我便道是无许多青鱼,夫人误尔。”
宪圣就是赵构老婆,顾问一句颇甚炫耀。青鱼又称黑鲩,但味道更鲜美,以大为贵。糟鲩鱼,草鱼罢,外形与青鱼类似。宫中虽珍贵,但秦桧老婆却当常物,原是讲的实话,结果被秦桧大骂,赶紧加以掩饰,假作愚昧免被损毁。不过,人总无十分恶,或也不能抵过,但总不至湮没?比如秦桧,对元配老婆便十分在意,虽是被污辱过,也没有理学般丢弃,此节在大讲理学的宋朝也是不可多得。想来,这或是秦桧惟一之老实?
还有元人陶宗仪辍耕录说姚忠肃断案一则:姚忠公至元二十年癸未为辽东按察使,辽东武平县民刘义讼其嫂与其所私同杀其兄成。县尹丁钦以成尸无伤,忧懑不食。妻韩问之,钦语其故。韩曰:“恐顶囟有钉,涂其迹耳。”验之,果然。狱定上谳。公召钦谛询之。钦因矜其妻之能。公曰:“若处子耶?”曰:“再醮。”令有司开其棺,毒与成类。并正其辜。钦悸卒。时比公为宋包公孝肃公拯云。这是一个老实罹祸的例子,当然也是合着罪有应得的天数。
近来有人说我老实,不过是看我少谎话,想是天性使然,但自觉和老实还是有些区别。不过是抵御有道,不怕堕入陷阱,且遇诱惑向不上当,一向惕心危垒。所以言语之下,每每见于诚挚。
诚实之和老实不同,大约还是会看人说话,能审时度势,但凡中庸之道便是如此。但与原则,想来还是不会放弃。因为诚实有时还需勇气,一种不怕被人讥讽嘲笑的胆量,一种敢于坚持原则与时势悖驳的坚忍。有些话,虽然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做起来却完全不同。
潘汉年见汪精卫一事,原是胁迫所致,但苦于时间没有汇报,及后宽裕,机会已无。所以潘汉年隐忍未发。解放后,三反五反,毛泽东要队伍们自己检举揭发,潘汉年内心耿耿于怀压力甚重,遂向陈毅倾吐自举。陈毅听后大惊,说兹事体大,不能做主,于是上呈中央,亦即毛泽东。毛当即大怒,挥笔疾书,说此人永不录用。嗣后,与上海市公安局长扬柳等人俱被打成敌特反革命,冤死狱中。此老实之代价。
五七年庐山会议反右批彭德怀,邓小平适逢不在,未及举手,等二次庐山会议批刘少奇,想来邓也不能举手了。邓公以后向毛作检查,说刘少奇错误云云,然后始能再入政坛,本违心之言,却应当之举。所以毛毛后来说自己父亲,假使五七年在庐山,举手赞成是避免不了的。此乃诚实之言。
彭德怀诚是老实,也是正途,却使更多人遭灾——这话当可商榷,因彭本是好意,但当时情形,政党政局都不正常,彭一心为国,却自身不保。如此说,彭的政治经验就远甚不足。南宁会议,毛曾向周大发脾气,说周胆小,国民经济指标制定过于保守,不若上海柯庆施,不如请柯庆施到政务院。大约此时起,周于毛便无抗衡。五七年批彭德怀,他受命前去“招抚”黄克诚,叫黄说假话,以达孤立彭之目的,但未如愿。这于周的声誉未尝不是过失。但若一味老实,周便不能在日后保护一大批老干部,则后果更加危惧。而黄克诚此时正当人人喊打之际,敢于坚持己见,便不是老实二字可以概括的。
记得一篇文章,说文革时有位小造反派跟人去斗资批修,临了,革命战士们将人家一世收藏,比如珍奇古玩琴棋书画哄抢一空。到傍晚,人家正在家中唏嘘感叹,这位造反派的老子,一位工人老爹,却将儿子拉来赔礼道歉,将抢去的东西奉还原主。这位父亲自然不是老实,因为老实,就不敢在此时向受歧视的家庭赔礼道歉。但这父亲,无疑是诚实的。
年前在国贸购物,两个大人四个小孩,拎一大堆物品,付钱时候,最小的孩子是朵朵,被母亲抱着,手里拿着一包薯片却没付钱。后来偶然发现这问题,却是回家之后。但我还是专门去将这帐了结。当然,有人觉得我迂腐,但是有句话的份量,我知道,足以使我坚持,那就是“毋以恶少而为之,毋以善少而不为”
魏泰东轩笔录卷三中有一则,写:范文正公仲淹,少贫悴,依雎阳朱氏家,常与一术者游。会术者病笃,使人呼文正而告曰:“吾善炼水银为白金。吾儿幼,不足以付,今以付子。”即以其方与所成白金一斤封志文正怀中。文正方辞避,而术者已绝。后十余年,文正为谏官,术者之子长,呼而告之曰:“尔父有神术,昔之死也,以汝尚幼,故俾我收之。今汝成立,当以还汝。”出其方并白金授之,封识宛然。一件小事,也可以见出范仲淹何以能吟出“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的长啸来。我想,即或是迂腐吧,未知我坚守的,其实远大于所失去的。
眼见着朵朵大将起来,老婆的眼角便开始荡漾波纹,自然没时间打理,只好随波逐流安之若素罢,但心里却并不见得高兴。所以,这一向便将家里的蜂糖和1∶1∶1的金龙鱼油备得充足一,时常无事,调和了放到嘴里鼓捣一番,再将要说的话过一遍,放到她的耳边呢喃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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