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议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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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窥视，还得从女人说起。记得有次去招行办事，被一女职员接待。她看上去不漂亮，但待人接物，却甚感可爱，和蔼可亲，气质翩翩。不由多看了几眼，比如肤色，眼影和笑靥。这想来也是人之常情。走在街上，遇见美女，大凡还是要觑空去看上一眼，遇见出色的，大约还要杀个回马枪。当然也有视若无睹的人，想来只有这么几种情况，比如心里有事无暇顾及，或者自己就是更美的人，再不就是有了毛病，身上机能被束缚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是色盲。

    甚至今天，单位上有一美女进来，旁边先后两人看见，不由眼睛一亮，顿时有些轻薄，当然，他们倒不是前去调戏，而是转而和我玩笑。一个，在她后面做鬼脸，一个，更有事无事的对我说，那个美女有些像我。招致反对后，他振振有词地说：是啊，我总不能跑去嬲人家吧？只好跟你打打趣，说来倒是我的不是，只好作哭笑不得状。

    前次中央台歌手大奖赛，评委李谷一说人家长相漂亮，就会占些优势。这话当时，很有些风波。其实，这话虽是不妥——不是不对——却是实情。不像更多的人，也有这感觉，却没说出来，等到人家发表了言论，却冠冕堂皇加以批评。艺术家其实更容易被外表所打动，当然，他们也更需要用艺术和专业素质来权衡和自律。这是两回事。

    说来，这些和长相有关的窥视，人，大都不免，也无关紧要。现在说的，是窥视，那种内心中的东西。想当初，欧阳修老先生就是以小人之心窥视狄青，以为一介鄙夫却手绾重权，怕不造反？遂上书朝廷请皇帝将之贬职安置，这是他自以为的忠贞不贰赤心为国。北宋此举意为防范武臣自立，最后二帝北掳，客死异乡，皆由此构。秦桧老儿因窥视赵构偏安自守、妄自尊大，才得连请十二道金牌召唤岳飞，旋以“莫希有”之议，将名著内外的武将杀害。从此受制于金、元，及至亡国。至于康生，尽管知道江清底细，甚至临死托王海容唐？向中央汇报说江清曾经叛变革命，但在延安，人家娶亲那会儿，他却是力主可行的头号人物。结果，自己最终也跑脱不了历史的唾弃

    窥视，当然不是光明正大，大多用一己之心揣度人家，虽也有对，但更多时候，因为自己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所以不免失误频频。因此大约都是些表面功夫，君子惕然，不得不有所警醒。

    也有君子窥视，但凡不是见识拘囿，或也可谅，只要人能知错即改。但却可惜，因这样的人，往往极少，总是刚愎自用，沾沾自喜者充斥其间。偶有才情富学之士，甚或寥寥一说，也勃然大怒、血脉贲张，嗣后，诋毁、骚扰、攻讦、嘲讽不一而足，何其有趣？其实，于人于己都是无用，不过是浪得虚名、抛掷时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