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思绪沿着心路悄悄地散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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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满径，那片绿色的叶，自此从从容容地生长。虽然时过境迁，但情不变。偶尔翻开这段记忆，不会再有惊喜，但依然沉迷。醒来之后，再想一想，原来大家曾经都这么可爱和痴迷。

    老家在山区，童年时光就喜欢放学后进山。其实山也不高，只是沂蒙山的一角，但山山绵延成脉。进山，是因为父亲看山。为了吃饭，父亲当过国军，曾在一个阴沉沉的深夜，被一队鬼子包围在一个孤单的山头，和小鬼子们拼了刺刀。也曾在八路军115师干过，莱芜战役时受伤回家。腿上有机枪子弹留下的深深的洞痕。看护山林算是比较轻松的活。那时候，只要放学，就一定要往山里跑。在草丛里逮蚂蚱，在树林间穿梭跳跃。看山，山的印象雕刻在心中。看云，云的倒影更是铭记在水中。那一刻，恍如色彩浓重的画。

    累了，就躺在峻峭的石崖上。听淙淙而下的水，听沙沙作响的风，仿佛完成一次演出后谢幕的绸缎。看石间的野花绽放最后的灿烂，看那枝断臂的树突兀伸向水中。天边有苍劲的鸟盘旋而过。思绪如暮秋的落叶，在夕阳里缓缓地飘，身心放逐于天外的荒野，灵魂似乎被安静侵蚀。远处，落日镕金，父亲羸弱的背影斜坐，烟窝里飘荡着袅袅的雾，如山下升腾的炊烟，被淡而悠远的蓝色笼罩。父亲眯着眼睛，沉醉于对大自然的虔诚，沉醉于往日战事的金戈铁马。也许看到了突破鬼子包围时，被流弹击中的那匹枣红马凄凉哀怨的眼神。感觉神秘莫测。

    躺在石崖偌大的青石上。静静地看，不忍心动。一动，就破坏了这世界上最绝然的静，和最纯净的美。而流动的，只有自己不均匀的喘息，和天上不规则的云彩。还有穿越时空的，来自天外的声音。其实，那时候根本无法领悟这一刻。这是更高、更深刻的美。小时候无法领会。

    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的日子有很多回忆的时光。那首好听的英文歌曲，我们都忘记了叫什么？但旋律却时刻在心中激荡。沙哑的声音，伤感的音乐，如小楼上你的背影，无数次的踌躇和徘徊，直到目光从一个人的脸庞，落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也许，越孤寂越难忘记。伤感，没有理由，只是想让心路能有交叉，不再相望，不再彷徨。　　　　人是寻找意义的动物，总习惯于在繁琐的事件中寻找意义，并以此自得。哪怕伤感，哪怕失落，哪怕痛苦。比如上次那束过了很久的鲜花，仍然把失去水分的玫瑰花摘下，撒在办公室的窗台。尽管紫色的花瓣已蒙上灰尘，仍希望在枯燥的环境留下余香。比如看球，总是一直呆到散场，期待着最后五秒的精彩，满足自己的奢望。　　　　走在每天都要走的路上，或许去想一些不愿诉人的心事。翻翻过去的文章看看，一年多了没有再写东西，于是有了记录下这份感觉的冲动。总不想让2005年留下空白。偶尔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却发现过去的一些小文被人抄袭，发在别人的专栏，署名自然也成了别人。改变了结构，也改变了意境。但其中的滋味和感受，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怎能体会其中？抄袭的是文字，但心情不可以抄袭。

    眼尽处，一地漫舞的落叶，一地残碎的记忆。

    晓寒深处，风情如韵。那思绪，沿着心路悄悄地散开。

    又淡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