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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罪行，什么叫就是卖了几张照片，我的全毁了！我要去告她！”
“也野，你又来了，你知不知道……她卖了照片但她没有……哎呀，你……”
也野挂断了电话，当即定机票。
直到飞机起飞，也野还是满腔怒火，但是飞了一阵，她开始有点理性了。事实上，不论多么恨吴爱妮，确实定不了她什么大罪，就像陈章说的，就是卖了几张照片而已。而她能做的……
秋天去的台湾，现在已是寒冬，上海的房子离开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躺在床上就像从未离开过。
郭凯早就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他的电话、QQ、MSN、邮箱，什么都化成灰了。此刻也野想找他，一串号码却自然地掉入脑海，像一个漂流瓶突然打破海面。
郭凯的手机没有换。
“吴爱妮干的事你知道吧？”
“关菱？”
“回答我的问题！”
“关菱，你在哪？”郭凯的声音从刚才的惊讶归于平静。“你在上海吗？”
“在！我再问一遍……”
“我们见一面吧，你方便吗？”
“不方便。我不想看见你。能不能管一下你老婆，别没事出来咬人，谁不知道她有狂犬病！我问你，照片是你给她的？不会是你们俩一起干的吧！你们穷疯了还是见不得我好啊！”
“关菱！”
“郭凯，你还是不是人，我当初怎么没好好分清楚，你知道以前你对我伤害多大吗，我差点儿就去跳黄浦江了，你怎么能再一次来……”
“关菱，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你跟我见个面吧，我会解释清楚，我给你下跪都行，我真的从没想过伤害你，真的……”
“闭嘴！我当初就是被你那张嘴骗了！你要见我干吗，再拍几张合照去造绯闻吗，还是卖给杂志社卖给网站？我现在可是名人！”
“关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能不能……”
“你管我怎样，我见到你恶心！话长就慢慢说，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现在就给我说，我的照片……”
“吴爱妮不是我老婆，我们没多久就分了，照片是她以前看见了非要存下来……关菱，是我对不起你，你见我一面，我当面……也野，我们见一面吧！”
也野稍微平静下来。
“在你以前喜欢的‘无痕’，明天上午八点，我在那等你好不好。”
也野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能不能去，要不要去。
“我们见一面吧，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好啊，刚才你说你会给我下跪！”也野挂断电话，其实，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