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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澜惠见状笑了笑,这还真像十阿哥的做事风格,总是风风火火的,根本和别的皇子阿哥不同,要是别人即使有再大的事肯定也不会在皇宫中奔跑的,毕竟康熙要是知道了一顿训斥可少不了。
澜惠看着一边满头大汗的张嬷嬷,叫纸儿先回阿哥所找人来,自己则陪着砚儿扶着张嬷嬷慢慢走着。毕竟张嬷嬷一个下人即使受了再重的伤也是不能坐辇的,没看受伤的老太监刚才也只是由小太监们背着回去的么。
一行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来迎的奴才们,澜惠叫一个身体壮的太监背着张嬷嬷回了阿哥所,然后连忙请太医来看看,虽说奴才不能看太医,不过像张嬷嬷这样主子身边有脸面的奴才还是可以格外开恩的。
太医来了之后只是开了一些扭伤药就退下了,澜惠也吩咐张嬷嬷多休息几天,等身体好了再上差。张嬷嬷千恩万谢的应了。澜惠还给老太监那送去了一些药材和打赏的银子,回来的小连子说老太监谢了赏还特地叫手下的奴才们把澜惠要的兰花和各种种子都送了过来。澜惠小心的把兰花种在了空间中,只在屋内摆了一盆,至于种子也分别装好,等有时间时再栽种上。
晚上四阿哥又来到了澜惠的屋内,澜惠主动说了在御花园被十阿哥撞到的事,四阿哥听了点点头,说道:“贵妃娘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十弟在上书房听到消息后就跑出去了。”说完又上下打量着澜惠,才接着说道:“没撞坏就行,这事就算了吧!”澜惠点点头,心里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十阿哥的额娘病了,他才在宫中跑了起来,看来十阿哥也是个孝顺的。
“不说这个了,咱们安置吧!”四阿哥打断澜惠的沉思说道。
澜惠闻言给四阿哥除了外衣,两人就躺在床上各自休息了。
闭着双眼的四阿哥却并没有睡着,他看着十阿哥和他生母钮钴禄贵妃之间的母子深情,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德妃。记得自从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那个总是一脸温婉的乌雅氏,当时他还想过去亲近下自己的生母,可是每次乌雅氏见四阿哥时都是淡淡的,好似对他这个儿子没有什么可说的,一点不像对六阿哥那样宠溺关怀。而佟佳氏却对四阿哥关怀备至,把他的吃穿玩用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还总是喜欢对四阿哥讲一些康熙的喜好,所以四阿哥成为了继太子后第一个被康熙亲自教养的皇阿哥。小小年纪的四阿哥哪想到争宠什么的,只是对佟佳氏真心孝敬起来。
直到佟佳氏怀了自己的孩子后,这一切就都变了,她不再亲自安排四阿哥的一切,只是吩咐身边的嬷嬷照看着四阿哥。而且四阿哥想要亲近佟佳氏都被那些奴才拦了下来,理由是怕四阿哥年纪小冲撞到佟佳氏。四阿哥那时失落不已,他不由的想着,是不是额娘有了宝宝后都不要胤禛了,乌雅氏是这样,佟佳氏也是这样。他不由开始恨起了佟佳氏肚子里的孩子,他想着要是没有这个孩子那额娘还是自己一个人的。可是有时他看到佟佳氏对肚子那个满怀希望的样子,又希望那孩子能健康长大,这样佟佳氏也会开心。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小格格,佟佳氏失望的样子瞒都瞒不住,她没办法又把希望寄托在四阿哥身上,四阿哥看额娘的目光又放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很高兴,可是看着那个没人疼爱的小妹妹时又为她伤心,所以小小的四阿哥总是悄悄的在心里保证着‘虽然额娘不喜欢你,可是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可惜悲惨的命运并没结束,小格格夭折了,佟佳氏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去了,而自己连一天的关怀都没给过她,只是嫌弃她不是个儿子,可是不管怎样,这毕竟是她亲生的骨肉。
自此以后佟佳氏身体越来越差,没几年也就去了。佟佳氏去世时四阿哥已经11岁了,这几年他也成长起来,见过不少事,那个生母德妃最宠爱的六阿哥也夭折了,不过现在又有了更宠爱的十四阿哥,而且她对四阿哥一直是淡淡的,好似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而疼爱自己的佟佳氏在没能求皇帝把自己改在她的名下后身体也更差了,所以对四阿哥也淡了下来。
可以说最后几年四阿哥想当于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一样,自己一个人住在阿哥所里,他很想亲近自己的这两个母亲,无论是她们谁只要能稍微关心他一下,他也会开心很久。可是她们都没有,佟佳氏在托日子,乌雅氏在照顾自己的孩子。即使这样四阿哥也一直细心的伺候着佟佳氏直到她死去,虽然四阿哥知道佟佳氏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一个有出息能为佟佳氏一族争福利的儿子,一个得康熙喜欢有权利的儿子。
而四阿哥毕竟只是她的养子,不管四阿哥以后多么有出息在玉牒上也是人家德妃乌雅氏的儿子,佟佳氏觉得自己争一辈子什么也没得到,所以她也不在乎四阿哥的关怀孝顺了,只是托日子而已。
四阿哥送走佟佳氏后,就每天去给德妃请安,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母,除了问些饮食起居好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而每次看十四弟对着德妃撒娇,他都很羡慕,不过让四阿哥撒娇,他还真做不出来。于是两母子的感情也就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就在四阿哥快死心时澜惠嫁进来了,而自从澜惠开始教导十四后,十四和四阿哥之间也和缓了很多,四阿哥每次见德妃时也有话聊了,德妃还会不时的关心下四阿哥。可以说现在他们母子间的感情已经好多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澜惠。
四阿哥想到这些不由抓住了澜惠的手。而这边还没入睡的澜惠却在心里腹背道:“也不知道这位爷又抽什么风,大半夜的不睡觉竟唉声叹气的,还冷不丁的抓我的手,真是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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