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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烟草味道在嘴里蔓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米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引领下自然地索取着。邢克垒心里一声叹息,加深了这个吻,近乎放肆的探寻着她的柔软,吻吮着她口腔中清新的味道。
他因常年训练微带薄茧的手探进她衣服里,从柔裸的背抚上胸前的玫瑰之地,米佧情不自禁的微微战栗,而邢克垒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发生着变化。然而,他却突然离开她的唇,盯着她的黑眸里闪动着浓浓情意。米佧有点迷糊地看着他,手臂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背。
邢克垒呼吸微重地在她颈窝吻了又吻,声音低哑:“真想今晚就把你留下!”他话是这样说,身体却离开了她。
等他从卧室出来,米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自身后将她背搂进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邢克垒喃喃地说:“钥匙放你包里了,随时恭候小媳妇回家。”
放松地靠在他怀里,米佧微微嗔道:“你又不在,我来干嘛?”
邢克垒低声笑:“你来的话,地球人是不能阻止我从部队赶回来的。”
米佧屈肘顶他腹部一下,小脸微红。
邢克垒配合地轻声呼痛,手上抱她更紧,
外面一城的灯火辉煌,室内光线柔和温馨,他们相拥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剪影。米佧抬手摸摸透明的窗子,回过身大胆亲了他刚毅的下巴一下。
看着小兔子一样娇弱的米佧,享受着她带给他的安宁和温暖,邢克垒不止一次想,明天,明天再告诉她吧。或许,干脆瞒着她好了。依她的性子,只要他做得漂亮点,或者根本不会被发现。然而转念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受她在不好的情况下知道那些属于他的过去的严重后果。
真心不愿惹她伤心,可如果她真的伤心了,是不是就说明已经喜欢上他了?邢克垒暗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百感交集起来,既怕她听后生气不理他,又期待她因在意吃点儿小醋什么的。
沉默良久,他终于还是俯在她耳边低问:“想不想听个故事?”
米佧没有吭声,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侧脸线条犹如刀削,邢克垒任由目光失去焦聚般落定在远处不知哪座高楼上,记忆有如老旧的刻录机,开始缓缓回放一组组久远的镜头。
十六岁的年纪,高中校园的男生女生,或乖巧,或叛逆,或安静,或张扬。正值少年的邢克垒,就是张扬、叛逆的混合体。
身处重点高中,如果他拿出十分之一的心思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动不动就挨邢校丰的揍。同一学校初中部的邢克瑶刻苦学习时,身为哥哥的邢克垒正在操场上浑汗如雨的打球。当然,除了打球外,他还打架。
与沈嘉凝的相识,正缘自于一场群架。事隔多年,已经忘了是什么缘因引发了那次群架。总之,邢克垒和几个要好的兄弟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把人多势众的对方打得挺惨。
正当邢克垒冲过去准备狠揍一顿对方叫陆江飞的男生时,那家伙莫名其妙就退出战斗,冲过马路和一个长发飘扬的女生拉扯起来。
邢克垒看着陆江飞的背影,没好气:“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打架还是泡妞啊!”话音未落,分神的他冷不防被人踢了一脚。
邢克垒顿时火起,骂道:“敢偷袭小爷,看我怎么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边抬腿踹过去。
那一架不知怎么就打到了校长那里,在部队身居要职的邢校丰都被请到了学校。
校长办公室里,军装在身的邢校丰当众踢了毫发无伤的儿子一脚。
校长见状起身拦住:“老邢你这是干什么,请你来不是让你动武的。”
邢校丰狠瞪了儿子一眼:“竟给老子抹黑!”转而向校长道歉:“不好意思陈校长,给你添麻烦了,回头我好好教训这小兔崽子。怎么,是不是给对方打坏了?”
陈校长扶扶眼镜看着邢校丰肩膀上闪亮的军衔,像政委做思想工作一样絮絮地说了一车话,不止邢克垒快听得睡着了,急脾气的邢校丰都控制不住想命令他废话少说了。
离开学校,邢校丰把儿子踢进军车里。他骂了一路,结果到了家门口回身一看,邢克垒那货四仰八叉地摊在后座睡着了。看着首长火起的样子,驾驶员都憋不住乐了。
回到家,邢母正拉着一个女孩说话。女孩儿背对着门坐着,邢克垒只捕捉到她柔顺的长发和看似文静的侧脸。坐在女孩儿不远处的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衣着朴素,相貌平常。
见到老战友,邢校丰迎过去:“让你久等了老沈,对不住啊。”
早已退伍的沈正起身开玩笑,“首长忙,做属下的必然要体谅。”
邢校丰闻言朗声笑,与沈正重重地握了握手。
随后沈嘉凝有礼地和邢校丰问好,又在邢母的介绍下和邢克垒打招呼。
竟然是她?那个和混混一样的陆江飞拉拉扯扯的女孩子。
目光触及沈嘉凝清隽的面孔,邢克垒皱起眉来。
初次见面,他对她的印象分,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