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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跟我凑在一起。”
“我没有躲你的必要。”
“那么早上看见我跟乔接吻,你为什么躲开?”
“我没有躲。”
他为什么要躲?他严启骅从来没有闪躲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做错事,他也从来不躲,坦然面对。
况且白天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他躲什么?
慢着!做错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严启骅苦闷地皱眉,但嘴巴仍然倔强地说:“比起理你跟乔在做什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意思是他跟谁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事,是吗?
“故意说这种让人发火的话,你就这么想惹我生气?”
“只有小鬼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乱吼乱叫。”
“我就是爱乱吼乱叫不行吗?”小鬼小鬼,他还要用两人的年龄差距压制他几次才会满意?
是,论年纪,他是怎么也比不上他,但是那又如何?
“不要以为多多活十二年就很了不起,这世上白活—大把年纪的人比比皆是,你就这么想听我喊你一声大叔吗?三不五时拿大我十二岁这件事当藉口搪塞我,倚老卖老的说教,你很痛快啊?”
果然是小鬼。严启骅摇头,抬手按揉左右泛疼的太阳穴,无理取闹的方谨让他很头痛。
严启骅冷静的反应,激得方谨火气更旺,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被说中自己无理取闹的事实因而感到羞耻,偏偏又不肯低头承认,于是恼羞成怒,朝最近的人发泄。
“我不想跟你吵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冷冷丢下这句话,严启骅拿出换洗衣物准备沐浴。
才踏出一步,他整个人被一股猛烈的力道从后头勾住腰腹,往某处丢。
砰!严启骅几乎是被甩到床上的。来不及反应,将他抛丢上床的方谨迅速跨坐在他身上压制他,让他动弹不得。而跨坐在他身上的方谨一脸阴沉,活像死气沉沉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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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严启骅使劲推移两侧箝制他的大腿的男人,无奈怎么使劲推,他还是像座山一样,稳稳压住自己。
“很遗憾,我就是想跟你吵这种没营养的架。”
凭什么他气得快吐血,而严启骅却还想悠哉游哉的进浴室哼歌洗澡?
想都别想!他方谨不爽,全世界就得跟着一起不快乐,更何况是近在眼前的他!
他不好过,严启骅也别想自得其乐!
“讲理一点,方谨。”虽然严启骅严重怀疑方谨的字典里有没有“讲理”这个词。
“那两个字怎么写,老子不知道!”
突然间,严启骅有股想笑的冲动。
离婚以后,他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倒不是说失败的婚姻让他心灰意冷,所以将全副心力放在工作上;而是工作带给他的快乐与成就感,远远高出感情这档事。
他以为离婚后的人生会因不停的工作、连番的挑战而充实,没想到会遇上方谨,甚至演变成如今这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莫名其炒的关系。
他必须承认,也无法逃避——眼前压在自己身上的小鬼根本不容许他逃避。
方谨的确颠覆他的人生,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不说话?你以为保持沉默就叫作成熟稳重?”
“要我说什么?”小鬼就是小鬼,要不到糖吃就讨,讨不到就闹,非要闹到有糖吃不可。
面对这样毫无理性的方谨,他要说什么?
该死!严启骅的冷淡让方谨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给我说话!说啊!”“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就是不准你嘴巴闭得像蚌壳!”什么话都不说是怎样?以为他会读心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啊!
要是有,他今天会像个疯子一样鬼吼鬼叫,不断逼问严骅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拒绝跟失去理智的人说话。”
“你以为我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方谨弯腰,双手撑在严启骅身体两侧,凑近脸怒吼:“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你认为多我十二岁就什么都比我强是吗?你以为什么都闷在心里、死都不说就叫见鬼的成熟是吗?屁!对我来说那些都是屁,都是笑话!”
“嘴巴放干净一点。”
“咬字嚼字就叫作成熟吗?去他的!”他偏要故意说脏话,怎么样?咬他啊!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算我有话想说,也懒得跟你说。”
“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哄我、叫我安静、让我乖乖听话吗?”当他是笨蛋看不出来吗?“行!不说是吧?那大家就什么都别说——男人嘛,话那么多干嘛?做就是了!”
他就“做”给他看!“做”到严启骅眼里除了他方谨之外,谁也看不入眼!“做”到他全身上下都记得他,只记得他。
“方唔!”严启骅被唇舌填满的嘴无法再说话。
这个混帐小子专门以强吻别人为乐吗?
吻严启骅的脑海突然闪过早上方谨与乔海伦拥吻的画面。
随后,鼻翼轻掀,严启骅嗅到一股不属于方谨的香味——奔流,乔钟爱的香水之一。
在方谨身上有她的味道!
“shit!”方谨暴吼,缩回在严启骅口中疯狂舔吮的舌,怒目而视“你想咬死我吗?”
“不要碰我。”他身上有乔的味道——这个讯息在严启骅的胸门隐隐凝结成一团难解的郁闷。
“不要碰你?”他会听话才有鬼!“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迟?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碰过呜!”
该死!脸颊承受身下人挥来的拳头,方谨猛地退后,立刻又挺直上身。
他竟然打他!
好!很好!方谨脸色一沉,伸舌舔去溢出唇角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