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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容。
贴身太监心里凉凉的,要是皇后好的时候,早就让宫里的人忙碌起来了,她唯一的儿子大婚,哪一项都必须经过她掌眼才行,可现如今……
“禀娘娘,景王求见!”
“宣吧。”
萧子睿见皇后在院子里坐着,以为她已经大好了,高兴地施礼参拜:“儿臣见过母后!”
“免礼!”
皇后抬手挥了挥,便沉默不语。
萧子睿见她面无表情,心忽地凉了半截,母后的病还是没有痊愈啊。
“母后,父皇下旨让儿臣在十月二十大婚,母后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按你父皇说的办吧。”
皇后直直地坐在那里,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萧子睿十分失望,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嗯,退下吧。”
他咬着牙转身出了皇宫,在书房里待了一天都没有出来。
皇后病得顺理成章,曹嫔病得理所应当。
这天曹嫔用过晚膳想到御花园里散心,刚出宫门就听见两个小太监说曹盛平父子已经自裁,曹家被查封,她听到后突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痴痴傻傻的,喂一口吃一口,一天不喂饭她也不说饿,像个木头人似的。
皇上派太医院院使亲自过来诊治,院使看过后摇头:“怒急攻心、寒邪入体,比皇后娘娘的病还要厉害三分,恕老臣无能为力,只能静养着了。”
皇上闻听愁云惨雾,一挥手,大批的赏赐流进兰香殿,可是,几天过去了,病情依然没有起色。
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曹嫔静养,只留几个宫女和太监伺候着。
……
转眼间到了殿试的日子,柳絮仔细地给萧子越化了妆,萧宏亲自陪他们几个入宫。
皇上选了大学士等五人做主考,下发题目后,他亲自下殿一个一个地看,走到萧子越面前停顿了一会儿,见他书写流畅、胸有成竹,就走过去看其它学子。
两个时辰后殿试结束,萧宏见萧子越眉头舒展,就知道有望摘取状元的桂冠,就连张丰三人见了他也是喜笑颜开,便领着他们出宫回公主府。
上次殿试长安公主的妹夫得了头名状元,他的两个同窗也都高中,这次她的一个表亲在会试中又夺取了会元,如果殿试发挥正常的话说不定还能摘得状元桂冠,他的三个同窗也排名靠前,难道,真的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公主府是个风水宝地?
于是,许多大臣都细心观察萧子越,见他年龄不大,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风范,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试卷收完后,按照规定将名字封了,教人重新誊写一遍。
主考官们开始阅卷,最后选出十篇文章请皇上定夺。
看着摆在案头的试卷,皇上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担心小七进不了前十,那样就会被人质疑和弹劾。
可他看过了他会试的卷子,认为没有人能超越他,殿试的时候,他又站在他身旁看了许久,小七丝毫不受影响,字迹工整,文笔流利,应该不会落选。
武装了自己,才放下包袱,专心研读那十张试卷。
最后,和大学士对答案的时候,发现他俩选的基本一致,拆开封条一看,第一名果然还是萧子越,第二名是孔明星,第三名是张丰,第四名是董家明,夏季风得了第六名。
皇上大喜,回到偏殿自饮了两杯,这一夜他睡得非常踏实。
消息传出,柳絮高兴得抱住萧宏亲了又亲。
萧宏嗔道:“比你自己中了还高兴。”
柳絮骄傲地说:“那是,徒弟必须优秀才说明师父更加优秀!”
萧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你最优秀!”
柳絮一早送他们进宫,自己去太后处问安。
没多久,就传来新科进士即将跨马游街的消息。
柳絮和萧宏连忙出宫,在他们游街经过的一个酒楼里定了座位,她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小徒儿穿着状元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游行队伍过后,两人回了公主府,萧宏悄悄告诉柳絮曹嫔快不行了。柳絮一怔,紧紧抓住他的手:“不可以,至少让她再撑一个月,我们也不要瞒着小七。”
小七刚考上状元亲娘就死了,太惨了,虽然他不用守孝,可曹嫔毕竟是他的亲娘,他肯定会伤心。
隔日大朝会,皇上任命状元萧子越为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即日上任,榜眼孔明星和探花张丰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二甲的进士要考上庶吉士方可进翰林院,三甲同进士由六部主管择用,也可外放做官。
翌日。
柳大兴领着萧子越去翰林院报到,翰林院大学士孟鹤堂见了非常喜欢他,把他和柳大兴分在一起。
三日后,皇上下旨任命柳大兴为参知政事协助丞相理事,刘远为永州知府,花启山为同知,叶修和为忻州知府同知,总理一切事物,原永州知府姜汤任工部侍郎,原工部侍郎王好义调任吏部侍郎,而原吏部侍郎因为曹盛平一案被贬。
是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开始启用康王和长安公主的人了,吴丞相即便持不同意见,也没有实意阻止,一时间长安公主府和康王府风头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