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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蛮横道:“这世上的道理皆是孤所定,孤说你是,你便是!”
说罢,耶律旭日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硬逼着吴芷静吞了下去。
吴芷静想要将那丹药往外吐,但是耶律旭日却用内力逼迫她吞下了那丹药。
“你个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
耶律旭日唇角一扯:“你这么凶悍,孤自然给你吃的是软筋散。”
“耶律旭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耶律旭日食指一钩,缓缓抬起吴芷静的下颚,邪魅的眸中放出让人难懂的色彩:“从今夜开始,你便是孤的专用奴仆,如若没有完成孤交待的事,你就别想吃饭。”
吴芷静“哼”了一声后,头一转别开了去。
“来人!”耶律旭日转身朝外喝道。
宫中内侍颔首走了进来,用尖细的嗓音回道:“奴才在。”
耶律旭日给了内侍一个眼神:“给她松绑。”
内侍瞥了一眼被绑住的吴芷静,当他看见吴芷静的容貌时愣了半晌,怔忡一会儿后方才上前为吴芷静松绑。
待松绑好后耶律旭日再次下令道:“带她去水房,让她打水来为孤洗漱。”
内侍得令后颔首朝外行去,然而吴芷静却似没有听见一般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那内侍走了两步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遂转头看来,却惊诧地发现,吴芷静竟然还立在原处。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遂向耶律旭日发出询问的眼神。
耶律旭日眼眸一眯,冷声问道吴芷静:“你是想被孤饿死么?”
吴芷静唇角微微一扯:“即便是饿死,我也不会服侍你的!”以前的她连在水无痕面前都未曾低下过那颗骄傲的头颅,而今,面对自己的仇人,她又怎会低头?即便是死,又能怎样?技不如人,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只是,倘若她不死,今后一定会手刃于他的。
耶律旭日眸中寒意甚凉,他低声喝道:“禁卫军!”
“唰唰唰……”帐中瞬时传来诸多铠甲摩擦而出的金属声。整个中军大帐中骤然亮堂一片,火红的烛光映在银色的盔甲上,点亮了漆黑的夜。
“将她带去大牢,严加看管!”
耶律旭日一声令下后,禁卫军齐齐抽刀对准吴芷静。
吴芷静白色衣袂翻飞,墨发飞扬,她昂首说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掀了掀衣袍率先走出了中军大帐。
禁卫军队长盯着傲然行出的女子,眸中露出诧异,他转回头看了看耶律旭日,当他发现他们伟大的国主脸上一片菜青色时,方觉事态有些严重,遂立即转身跟着吴芷静出了中军大帐。
待禁卫军走远后,耶律旭日方才愤恨地掀袍坐于书桌之后,他倒要看看这个独孤静会强硬到何时。
吴芷静被禁卫军押入了军中大牢,因为行军在外,大牢其实就是一个重兵把守的营帐,吴芷静的手上和脚上都带了铁链,铁链锁于支撑营帐的一根柱子之上,倘若她想要逃跑,那么那根柱子便会被她带动,连带着整个营帐就会倒塌,耶律旭日这般锁着她,当真担心她会逃走。其实,她明白耶律旭日的心,也知道耶律旭日其实是一个渴望爱的人,在人前越是冷酷的人,人后越是会觉得曲高和寡,人情冷暖于孤寂的人来说才是最为可贵的。她当然明白应该用什么计谋逃离此地,然,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做取悦耶律旭日的事,她连装都装不出来,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反正她是直心眼儿,绝不拐弯的。
这一次,她或许真的会死,只是,如果死去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因为,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其实,她现在最想看见的,竟然是水无痕那张淡漠的脸。
那样淡淡的神情,深深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间。
她其实一直都明白,水无痕为何会参加武林大会,他并不是来找蝴蝶佛牌的,他是来保护她的,害怕她会受到伤害,而她,却依旧龟缩于自己的壳中,不肯面对事实,她是一个爱的逃兵,一个爱的懦夫,这样的她真的不配拥有他人的爱,真的不配!
这一夜,她一直坐在军帐中的小角落,对着那长长的铁链发呆,直至太阳初升。
因为绝食绝水的缘故,吴芷静于三日后彻底晕厥过去了。
这一次,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扶起她的头,喂她喝了一些咸咸的东西,但是,扶起她的那双手却不温暖,她眼角一润,低吟出声:“无痕……”
耶律旭日在听见吴芷静低喃出声的名字时,不禁微微一瞪,无痕?她在念着谁?水无痕么?她怎会念着水无痕的名字?她不是喜欢寒子夜么?耶律旭日眼眸转动了一下,记忆碎片飞速而过,终被一条绳索串联起来。
“莫非,那日在西玥皇宫宴会中,水无痕身旁的女子就是她?”耶律旭日眼眸一眯,低声叹道。难怪她在看见寒子夜时放弃了反击,任由寒子夜将那冰冷的铁剑送入她胸前,难怪他会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有一些熟悉,他竟是眼拙地没能认出她来。
“无痕……”吴芷静又呼唤了一声,声声哀戚,让人听着都觉有些心疼。
耶律旭日一把揪住吴芷静的衣襟,厉声问道:“你不是喜欢寒子夜么?为何喜欢上了水无痕?还嫁给他为妃?”她不是一直与寒子夜生死与共么?如此忠贞不渝的爱情却为何变了味?
吴芷静的头有些晕沉,经耶律旭日一晃,她缓缓睁开眼来,当她看清楚眼前人时,心中失望难当,她盯着耶律旭日那张愤恨的容颜,冷冷回道:“我喜欢谁,与你何干?”
冷冷的声音若当头一棒敲击在耶律旭日的头顶之上,他双手一放,吴芷静狠狠地砸向床榻。
“原来你竟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孤当真错看你太多。”从他第一眼见到独孤静时,她的身边便有一个冷冷的少年,后来,他从父亲那里得知,那个少年是独孤静的贴身侍卫,他总是与独孤静形影不离。且,每每犯了错,独孤静总会为他挡下所有罪责,她对少年的情谊让他动容,让他也想拥有这份殊荣,所以,他告诉他的父亲,说他此生,要定了这个女孩。到后来,她对寒子夜的生死相随更让他感动,让他更加对她念念不忘,如若,能被这样的女子恋上,当是一生的幸福吧。
然而此刻,吴芷静的回话粉碎了他心目中爱的女神的形象,当她与寒子夜九死一生后,她怎么还会移情别恋?
吴芷静有些错愕地盯着耶律旭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她移情别恋,也与他没什么关系吧?他真的好奇怪!
“我素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莫非耶律国主不知么?如若您以前不知道,那么,我现在郑重地告诉您,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子,我可以今天喜欢这个男人,明天喜欢那个男人,但是……我却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这句话似魔咒一般反复在耶律旭日的脑中来回翻唱着,他这些年来一直追逐的梦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了,他竟是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朝秦暮楚的女子,而这个每天都可以喜欢上不同男子的女人,竟然说永远都不会喜欢他,哈哈,他的人生当真是可笑!
耶律旭日眼眸一眯,寒光聚集,他手臂一扬指向军帐帐帘处朝吴芷静厉声吼道:“滚!”
吴芷静冷冷睨了耶律旭日一眼后从容地起身出了中军大帐。
冷寂的月下,吴芷静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微凉的寒意让她不禁拢了拢衣襟,耶律旭日的反应不在她的思索之中,他何以为她的移情别恋这般着恼?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常言说女人心海底针,如今看来,这男人的心才似海底一般深邃,水无痕她摸不透,耶律旭日同样摸不透。
只是,他今日的表现竟然让她对他的恨有所削减,也许,他的内心不若他的表面那般冰冷。
神思一直恍惚着,吴芷静在军帐中缓缓穿行,竟是没有人阻拦于她,逃走的念头瞬时升起,然而,却在她的脚快要跨出军营地界时,被数十杆长枪围堵起来。
“国主有令,将你发配至伙房,负责全军的伙食,将她带走!”说罢,数十杆长枪齐齐挥动,可叹她被耶律旭日喂服了软禁散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吴芷静被人强硬地拉扯至伙房之中,当她被士兵狠狠地推入伙房军帐时,军帐中正在刷碗的两名大婶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观望起来。
“这个人从今日开始到这里帮手,有什么事尽管让她做便是。”士兵冷冷吩咐后就转身离开了。
吴芷静与那两名大婶对望了一下,那两名大婶的体型都有些发胖,其中一名的脸长得圆圆的,另一名的脸则稍微瘦些,圆脸大婶在看见吴芷静时朝她微微一笑,打起招呼来:“丫头,看你脸色不是太好,先过去休息吧,今日就不必做了。”
那瘦脸大婶在听见圆脸大婶这袭话后,眉头一皱,抱怨道:“阿花,你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有人过来帮个忙,你竟然让她去休息,不行,丫头,你得过来帮忙刷碗。”
阿花闻言看了一眼吴芷静后回道:“阿玲,她的脸色很是苍白,我担心她做不了这些粗重活儿。”
阿玲不理会阿花的话语,直接丢掉手中的碗,站起身来去抓吴芷静的手腕。阿玲的手中沾染了油渍,手心有些滑,她一扯吴芷静,吴芷静的手竟然滑了出去。
阿玲眼眸一瞪,双手叉腰道:“好你个死丫头,莫非你想吃白食不成?”
吴芷静没有理会阿玲,她看了看阿花一眼后便去到她的跟前,蹲在她的身边,拿起碗细细地刷洗起来。
“姑娘,这些碗我来洗吧,你别洗了。”阿花从吴芷静手中拿过碗,再次劝道。
吴芷静垂眸看了看阿花的手,那双手有些肥大,亦如阿花的脸,圆圆一片,她的手在拿碗时于不经意中触碰到了吴芷静的手背,阿花的手有些粗糙,手心处的剥茧轻轻刺在吴芷静的手背上,吴芷静身子微微一僵,侧眸看向阿花。
阿花圆圆的脸上盛着笑意:“姑娘,我做惯这些事了,瞧你这双柔嫩的手,一看就是没有干过重活儿的,还是我来吧。”
吴芷静一直盯着阿花细细的瞧,瞧得她二人身后的阿玲都有些火大了,然,阿花的脸上依旧笑容不变。
对视良久后,吴芷静终于撤开双眸,将视线放于碗上,没有依言离开,只是默默地刷着碗,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
阿花见吴芷静不愿离开,便与她一起刷起碗来,阿玲盯了二人一眼后便起身去往床榻休憩起来,她已经好些天没有睡过早觉了,也许今日,她能休息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