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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明妆心不在焉的应下,招呼人进来,把残羹剩饭和杯盘狼藉收拾净了。
待忙活完,敏忠和秦老夫人早不见了。明妆心想,大概是终于劝服了敏忠,老实回去洞房了吧。
一天下来,竟比自己成亲时还累,回到房里,敏湛如婴孩般酣睡,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忙里忙外,他却睡的香甜。被敏湛气的居然不困了,纵然疲惫,可脑仁十分清醒,到天快亮时才半梦半醒的睡了一小会。
晨曦入帐,眼睛感受到了微弱的红光,厌恶的拉过被子盖住头,须臾猛然坐起,扑向一旁的敏湛:“快醒醒,今天新妇敬茶!我们得到。”谁知被子是个空心的,敏湛并不在里面。这时敏湛拉开绸帐子,露出体贴又温暖的笑容:“时辰来得及,我看你睡的正香,便没叫醒你。”
自己明明烙饼一般的翻来覆去翻身睡不着,你从哪里看出我睡的香甜的?想到这里,更有怨气,便冷下脸来,没好气的道:“准备准备去上房吧。也不知该给弟妹什么见面礼好。”
“寻常戴的首饰,送她聊表心意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准备,韩氏知书达理,想来不会计较。”
你从何而知她知书达理?明妆剜了敏湛一眼,但心里劝自己冷静冷静,敌不乱我先乱,这可不行。“你说的有道理。妯娌关系还是靠以后的相处,见面礼虽也重要却不是最关键的。大嫂刚见我时,对我十分热情,现在呢?不也是横竖看我不惯吗?”
提起这件事,敏湛面露愧色:“你多担待一下罢,眼下除了忍,也没别的法子。”
这时端着脸盆进来伺候明妆洗漱的绿衣突然开口哼道:“小姐自小到大都是我们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一家人都是捧着供着的。就是现在孟家的三少奶奶也得避着我们小姐几分,其他几房庶出的,敢冒出半点不敬的话,嘴巴都要被撕烂!结果到了姑爷这里,忍气吞声!活的憋屈!”
一个好丫鬟,能替主人说出不方便说的话。
“你这蹄子,要你多话!皮厚欠打是不是?这里用不着你,出去!”明妆佯装骂了几句,打发了绿衣出去。
明妆用不惯秦家的侍女,把绿衣骂出去后,便自己亲力亲为,洗漱打扮,期间敏湛一言不发,又一副梦游的样子。明妆坐在妆台前,从妆奁里扒拉挑选送给韩氏的见面礼,选中一个羊脂白玉的簪子,心想这个素净应该入得了对方的眼,便簪在了发髻上准备到时拿下送给她。从镜中见敏湛还是不动,她忍不住说道:“你就是好脾气,绿衣那小丫头片子都敢顶撞你。”
“下人也是人,她们就说说图个嘴上痛快,你也不要计较了。”他看的清楚,明妆只训了绿衣几句,可见她对那几句是认可的。自己又能说什么?况且绿衣说话虽冲,句句在理,自己强娶了明妆,让她在自家受欺负,以她的出身嫁给哪家嫡出的少爷做妻易如反掌,又怎会像现在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
他能迎娶明妆的基本在于举人这个功名,而能保住她未来无怨无悔在自己身边则在进士高中。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开年的会试失败,他会变成什么样?刘家老爷会不会觉得看走了眼?接走明妆?自己失败了,家中的地位更低,明妆还要陪着自己吃苦。
“想什么呢?走吧。”明妆装扮妥当,道:“总不能叫新人等咱们吧。”
敏湛把思绪拉回来,若无其事的起身:“嗯,走吧。”
—
众人都微微激动,毕竟除了新郎官外,没人知道这位新家庭成员的长相。以后要日日相对,自然希望对方长的合自己眼缘,性子与自己契合。新人没到之前,秦梅荣和夫人按往常一般询问了敏山的身体,敏湛的功课。因各有心事,几句话过后,再找不到话说,都住了嘴巴,忐忑的等着。
终于一个婆子喜气洋洋的走进来报道:“来了,来了。”
秦梅荣立即正了正身子,秦夫人却纹丝不动,冷然开口:“让他们进来吧。”
敏忠顶着一张看透生死般不喜不悲的脸走进来,垂手立在一边,目不斜视,好似这个场合与他无关。接着走进来一个婀娜纤细的女子来,细眉细眼,琼鼻樱口,貌如画中仕女,是士大夫喜欢的长相。而两肩瘦削,腰肢细弱杨柳,莲步款款而细碎,一路走来,连鞋尖也看不到。
韩氏跪下,接过丫鬟递上的茶,叫了声:“爹。”嗓音柔腻,绵软入骨。
秦梅荣笑着连声道好。明妆骇了一跳,心说公爹原来也会笑。
这时韩氏又端了茶敬给秦老夫人:“娘。”
秦老夫人冷笑道:“是怪我没让你吃早饭就来敬茶吗?声音这般小,如何听得见。”
韩氏一怔,接着声音似带了哭腔,又唤了一声:“娘。”
“真是大家闺秀,说不得了。”秦老夫人接过茶杯,直接放到桌上:“说了你一句,就哭哭啼啼,以后让你侍候公婆,是不是要寻死觅活?”
“不,不敢。”
秦梅荣怒视妻子,继而对韩氏好声道:“好孩子,起来吧。”
韩氏隐忍的道了声“是。”却久久不动,这时有丫鬟要去扶,秦老夫人止住那丫鬟:“让她自己起来。”
其余众人皆去看敏忠,这时只有他出手相扶最合适,可他也似乎染了二哥敏湛的毛病,这会浑似神游天际,面无表情。
韩氏倒抽了几口冷气,伴随着微微的呻吟,身子半跪半站到一半,竟呜的一声,昏倒在地。明妆等人赶紧拥过去,她见韩子柳额头滚着豆大的汗珠,银牙紧咬,知她是强忍剧痛,忙问敏忠:“她生病了?”
敏忠呵呵一笑,什么都不说。
明妆抱住韩子柳,让她身子坐直,好通畅呼吸。忽而余光一扫,见她身子方才挪开的地方,竟有拳头大的一块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