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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不是一时半会能掰正的,明妆由着敏湛纠结,自己叮嘱了绿衣几句,便去上房找爹娘诉苦。沈氏死了,不管死因如何,家里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纵然刘左氏觉得蹊跷,但那仵作和捕头亦没发现纰漏,她和丈夫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睁一只闭一只眼,不做细问。只命人再收拾出个干净的房间,让女儿和女婿住下。晚上把梦庆叫来,草草安慰了几句,又命人将死了人的院子封住,此事就就算彻底过去了。
搬了新地方住,晚上明妆让人烧了水,洗干净周身去晦气。用屏风将自己和敏湛隔开,原本还担心敏湛会过来,但直到洗完了,披着湿漉漉的发丝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盯着书页目光直直的,看来心思完全在别处。
“敏湛——我让人再添些热水,我帮你洗。”她已经在努力扮演贤妻良母了。
敏湛眉头紧锁:“昨晚上就没休息好,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会也睡。”
明妆将他面前的书合上,甜笑着:“今天难为你了,快别郁闷了,因为别人的事情弄的咱俩倒是生分了。”拉住他的衣袖,半撒娇的说:“走吧,敏湛。”
“你别这样……弄得你好像在贿赂我。”她愣怔,什么叫贿赂?感情她对他温柔,就是有目的的?虽然这是事实,但被人戳穿滋味总归不好受。明妆冷下脸来:“那随你。”憋着一肚子气,撇下敏湛自己回床躺下了。心中苦闷,难道新婚才一个月,关系就打回前一世的原型了?自己都这般温声温语了,他还怎样?前世今生胡思乱想的一番,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睁眼见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一摸,碰到敏湛冰冷的手背,心知他是不忍心折腾下人添水,就着冷水刚洗完过来。脑海里立即冒出一句挖苦他的话,刚要说,转念一想,别火上浇油了,此时敏湛轻声问她:“我把你吵醒了?”
“嗯……”
敏湛也后悔刚才那句话说重了,这会想挽回局面,便趴在她肩头,笑道:“我现在索贿还来得及吗?”
“别介呀,为妻知道您两袖清风。”被子一敛,不再出声。
敏湛吃了闭门羹,自觉没脸,但从见到明妆第一次就知道她性格如此,他又一贯能忍,心想还是别惹她,天亮她消气了再说。侧过身去,与她背对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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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娘的死,就像往湖里扔了粒石头,当时能激起几丝涟漪,但马上就会重归平静。才几日,便没人再记得这件事了,梦庆忙着护送粮食一事,整天不着家,明妆也不知他此刻内心活动如何。很快,明盈和丈夫离开刘家返回涂阳,孟家不放心,又另外派了人来接,时值天寒,孟珩穿戴的严实,被人众星捧月般的护在中间,到底敏湛是没见到这位连桥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刘梦庚却对他极为热情,考虑到在刘家也就和刘梦庚能有些共同语言,敏湛便也以诚相待,一时两人走的颇近。倒是明妆回了娘家,越觉得娘家百样好,一直腻在母亲的上房,一边缝制敏湛的新衣一边陪母亲聊天。据母亲说,父亲迷上了一个不是好出身的东西,她不许入门,他就包了外宅金屋藏娇,时常在那处歇着。
这天傍晚,刘庭举又不在,娘俩仍如往常一样聊天。有两个女儿在的时候,有的时候真觉得她俩拌嘴闹心,等都出嫁了又想的慌,明盈回了婆家,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了,刘左氏便忍不住念叨起来,说完了明盈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孩子身上。
“你知道梦庚跟为娘的说什么吗?他竟然说考不中乡试,便不娶妻。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嫡母的难为他!我虽然看不上徐氏,但到底分的清楚,不曾为难梦庚,他这个闷葫芦倒反倒给我找麻烦。”
明妆笑着劝道:“年少气盛,就是说说,乡试三年一次,他也靠不起。既然他不愿意,您也别勉强,等他岁数大了,自然来求您。那梦康呢?”
刘左氏哼道:“我可怕害了别人家的闺女!他整日没个正事,就知道东游西逛,我正寻思,这次让他跟你大哥去送粮,也历练历练,别在家里做吃干饭的。”
“您说的有道理。”梦康的好日子到头了。
刘左氏瞧着女儿飞针走线,手法娴熟,心说小时候的女工师傅没白请,本怕女儿嫁过去不懂事,现在她可以放心了。正准备指点一二,就见圆月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脸色惨白。明妆心知,既然是圆月来报,便是大哥的事情了。
果然,圆月跪下来,一摸眼泪,哭道:“祖宗,可不好了,大少爷喝醉了!”
大哥可不是敏湛,喝醉了不是好玩的,明妆赶紧放下针线,给母亲加了厚衣,扶着出了门。
一进门处有个和门房相连的暖阁,平日梦庆喝多了,不方便进院子,便歇在那里醒酒,今日不知怎么了,众小厮拉他入房,他就是不进去,还打伤了了下人。明妆赶到的时,他正在那撒泼。梦庆眯着眼睛,朝扶着他的卓小安一勾手指:“来,给爷香一个。”卓小安面无表情的答道:“少爷,我是卓小安。”
梦庆搔了搔后脑,猛地大怒,一脚踹向卓小安:“你没在铺子在这里作甚?”
卓小安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扶梦庆:“少爷,小心别闪着脚。”
刘左氏见了,呵道:“小安,放开,让他疯!”
梦庆见了母亲,忽然转怒为喜,嘻嘻笑道:“是你,是你,又是你。”拿手指着刘左氏道:“你养的蹄子,通风报信,腿脚真麻利,这么快你就赶来了,好!好!好!”
圆月往刘左氏身后一缩,怕梦庆看到她。但事与愿违,就听梦庆骂道:“你这臭婊子,最不知感恩,哪边冷热分不出来?那婆子拿了你的孩子,你倒还帮着她做事,给她通风报信,糟践你家少爷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明盈全和我说了!”
刘左氏万分后悔说出让梦庆自个疯去这样的话,梦庆不是撒酒疯,分明是借着酒劲向自己示威。当即大怒:“小安,还不把他嘴塞上?!”
这个命令,太过危险,卓小安静着不动。明妆也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朝卓小安道:“快把大少爷弄进暖阁醒酒。”卓小安点了下头,立即抱住梦庆,联合几个粗实的婆子还有其他下人把梦庆往暖房里,连推带拽的送。
梦庆纵有酒劲相助,也不顶几个人的力气,被人合力拉进了暖房里。明妆就听里面乒乓乱响,见卓小安先跑了出来,后面跟着提着一柄未开刃铁剑的梦庆,他执剑指着圆月:“给爷滚过来!”
圆月瑟缩在老夫人身后,哀求:“救救奴婢!”
刘左氏骂道:“混账东西!灌些黄汤,竟然动起刀剑来了!还不快放下!”
梦庆呵呵笑着,晃悠着身子,朝刘左氏一行人这边走来,提溜着剑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骇人。唬的刘左氏后退了一步,明妆上前一步劝道:“哥——”
“没你事,一边去!”梦庆不买账,让就叫嚣:“吃我的用我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这时,杨氏也急匆匆的赶到了,明妆回眸看她,正准备让她好声劝劝,却听她道:“梦庚,快劝劝你大哥呀,让他把剑放下!”明妆循声望去,果然见二哥梦庚刚从外边回来,正准备沿着墙角溜走,但被杨氏一叫,被梦庆听到了,哪里还走的脱。
梦庆的苗头转了向,照准梦庚去了,几步追上揪起梦庚的衣领骂道:“还有你,吃人饭不做人事的,白白养活你这王八蛋浪费食材!整天读书读书,也不见你中了什么东西回来!你爷爷我在外面跑断腿给你们赚零花,吃旁人的白眼,你倒是在家乐得逍遥!还他娘的不中举,不娶妻。老子看你是打算学那秦敏湛有个功名,好能娶个嫡出的富家小姐!呸!美得你!就凭你?”
梦庚被他这般羞辱,也不怕了,梗着脖子冷笑道:“我吃穿都是从爹那里来的,与你何干?”
“你这婊子养的!今天爷就断你的腿,让你陪那瘫子一起拄拐!”将梦庚往地上一丢,举剑便砍,吓的众人皆是一闭眼惊叫起来,但喊完只听女人的叫声,不见梦庚的,再一看,原来是梦庚灵敏,爬了几步出去,那一剑砍歪了。
两人一退一进,眼见就要见血。这时敏湛不知何时也从大门进来了,见这情境,也愣了下,但很快他就解下斗篷,蹑手蹑脚的朝梦庆走去。众人不知敏湛要做什么,皆屏住呼吸,明妆朝他摆手让他回来,但敏湛示意她不要出声。
敏湛走到敏湛三尺开外的距离后,突然叫了声:“刘梦庆!”
吓的梦庆一个机灵,立即回头去看,只见铺天盖地飞过来一片湛蓝,将他脑袋蒙住。接着猝不及防被人拦腰抱住,撞倒在地。
敏湛压着梦庆,喊道:“快把他的剑夺下!”梦庚一脚踢中梦庆的手,将剑踢掉了,双膝跪在梦庆腿上压住他。
众人这才一扑而上,将梦庆制住了。明妆只觉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幸亏旁边绿意扶着,定了定神才重新站稳。这时梦庆被控制住,敏湛得空回到明妆身边,道:“没事了。”
明妆一怔,接着打了他一下,骂道:“吓死我了,多危险!”
敏湛抽了口冷气,明妆便捧起他的手,见手背上有数道擦伤,想是刚才撞到大哥时,在地面上蹭的。她照伤口吹了吹:“走,我给你上点药。”敏湛看着这一地的兵荒马乱,不放心:“可以走了?”
她也不和他废话,扯住他的衣袖把他往后院拽,两人回到屋里,明妆叫人拿来药箱,给敏湛上药。
“这点伤,不打紧。”敏湛朝外面看了眼:“二哥也伤着了……”明妆一听,涂抹药膏的指尖不禁用力,疼的敏湛道:“还是放着吧,这样更疼了。”
“你倒是好心,一直惦记别人,哪里都是别人,别人生死与你何干?”
一听便知,还是沈氏之死的留下的祸根。敏湛苦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人有生命危险,袖手旁观罢。”
“别人都不救,你逞什么能?”明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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