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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时候经历的缘故,我对医生始终抱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这次经历更是意外的让人跌破眼镜。
小叔叔似乎对镇上很熟悉,带着我几经周折来到一户寻常的住户门前。
院落是用平整方传围成的,墙头叠成棱形的雕空图案,上面趴满绿绿的爬墙虎,偶偶有手心大的牵牛花探出头来。
门是清晰透着纹理的原木,两边整齐贴着已经褪色的对联。
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家,连个牌子标识都没有,小叔叔敲了几下门,片刻后从院中慢悠悠走出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
七八十岁年纪,身穿绸缎丝褂,精神非常好,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红润的光。
看到小叔叔后,他眼睛亮了下,随即将目光放到我身上,“来了啊。”
小叔叔道:“他最近有些火大气虚,所以请你帮忙看下。”
他点下头,对我说:“我姓金,你可以叫我金先生。”
看来两人是早就认识的,可是小叔叔……你确定没搞错对象?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可是身后的虚影显示的分明是个妖怪啊!
身体像只狮子,但是头顶却有着刻了莲花的犄角。爪子看上去跟老虎无异,腿部却着坚硬发亮的鳞片。不同于别的妖怪呈现出或黑或青的恐怖光环,它显示的是紫色,给人的感觉非常安静详和。
疑惑不解的同时,我心也开始起毛,来看这样古怪的医生,怕我的病状不是像小叔叔所说那样简单吧?
院中用簸箕或竹席晾晒着许多花草,四处弥漫着古怪药香,并不难闻。
进了房间后,老人递给我一杯凉茶,绿的透亮煞是好看,却没有小叔叔的份儿。
老人微笑道:“没关系,喝吧。”
“谢谢金先生。”见小叔叔没什么反应,我便端起来喝了,入口滑腻清甜,有点像粘稠的果冻,感觉有些奇怪。
稍歇后,金先生拿出一个布垫,让我伸出左手。
我依言伸出去,他诊了会儿悠然道:“年轻人初尝情事可以理解,但是要注意节制,以免损伤身体得不偿失。”
这话让我差点喷出血来,老天爷,我都二十三岁了才刚告别处男生涯而已!一次就只有那么一次!还要节制?这难道是要我保留童子身到死吗?
老先生像是有读心术,继续道:“你身体不比寻常人,莫说是身体力行,想多了都怕是不成。为了自己的健康,还是务实些好。今天先给你拿些药回去吃,日后慢慢调理再行计划不迟。”
“可是,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异常啊!”想想都不成?那岂不是比马小斌还要悲惨?不如一刀杀了我更干脆些!
老先生敲敲桌子,问:“最近睡眠怎样?”
“还行。”其实已经连续很多天都没有睡过完整觉了……总是失眠,应该是心事太多的缘故。
“体力怎样?”
“不错啊。”其实应该是越来越差了吧?跟小叔叔接个吻都喘息半天,我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
他递出几张黄纸给我,“将它们吹起来,不要用手碰,尽量延长停留在空中的时间。”
这个又是玩什么?测肺活量?我半信半疑的拿起来,连试几张,纸都轻而易举的到地面上。
“这纸太厚了。”我替自己找理由。
老先生转过脸对小叔叔道:“他这样的情况,若是放纵下去,不出三年身体便会废掉。”
太夸张了吧?我像是被鱼刺卡住喉咙,急的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叔叔瞟我一眼,道:“我一向知他身体差,却不知差到这种地步。此番来看老先生,希望您多废心,替他找些合适的法子补一补。”
我连忙点头,小叔叔可从来不是危言耸听的人,他都这么讲了,想必……我的病情真的很严重了?!
金先生摇摇头,取出银针刺破我手指,挤出点血轻嗅,“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纳闷道:“就是普通的早餐而已。”
“他曾接触过南海蝴蝶,所以身上沾染了妖气。”
金先生好嗅觉,掳着胡子说:“不仅如此,他血液中还有花清液,凡是交合过的人会身染剧毒而死,这也是他不得不的第二个理由。”
我想起阿卑,脑袋嗡懵的一声响,“那花清液真有那么厉害?谁都能被毒倒吗?”
“也不尽然,总有些特殊体质的家伙存在,譬如传说中百毒不侵的神兽白泽……。”
小叔叔打断他,“我知金先生的能力,还是麻烦您帮忙拿些有用的药来。”
金先生叹气离开,“我觉得自己还是早早回到鼎中去的好,免得被你们整天呼来喝去。”
我意外的抓起小叔叔胳膊,“他,他竟然知道我们的身份!”
小叔叔心在不焉的说:“知道又怎样?”
“那它究竟是谁?”
“如果你对百妖做足了功课,应该不难猜出它的身份。”
我认真思索了会,似狮非狮,似龙非龙……独角还有那灵敏的鼻子,它是……
“谛听!它是‘九气’‘四福德’的谛听对不对?”
说来有趣,我对百妖之中最感兴趣的除了为首的白泽,其次就是这个能以声音断人善恶的谛听了。
据说它原形是古新罗王子带入中原的一只白犬,后随主人坐化而成金身,由此被奉入神庙享受香火。终集灵气、神气、福气、财气、锐气、运气、朝气、力气和骨气于一身,又兼四德福‘辟邪、消灾、降福、护身’,故被尊为通晓佛法义理的吉祥之兽。
虽然在百妖之中仅排三十位,名气和声望却比上面还要高出许多。
激动了会儿,我又想关心起阿卑来,“那小叔叔……阿卑它应该不会有事吧?”
“只要它一直呆在与世隔绝的鼎中,便不会有事。”
“那万一出来了呢?”
“那便只有等死了。”
我目瞪口呆良久,决定让它以后永远也不要出来了,虽然说鼎中生活被妖怪描述的枯燥之极,但人类还是有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
又等了半个小时,金老先生转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小肚瓦钵,对我道:“你将这个吃下,只能一口吞食,切忌用牙齿咀嚼。”
我好奇看了一眼,竟然看到里面一枚枣核大的小人,光着身子不着片缕,上半身是与人类无差的,下半身却是没有腿,绞在一起有点类似于蛇尾。
“不要……。”我声音颤抖的拒绝,下巴却被一人捏住,眼睁睁看着那小东西倒入口中,吓的我舌头也不敢乱动,呼吸也止住了。
小叔叔用手指触着我的咽喉,“乖乖听话,把它咽下去。”
那手指仿佛带了魔法一样挑逗着我神经,不受控制的下意识吞了下,那东西便咕噜一声一并滑入肚中。
我傻眼片刻,欲哭无泪,“小叔叔,你怎么能逼我吃那种奇怪东西……。”
一个幼小的声音也紧跟道:“小叔叔,你怎么能逼我吃那种奇怪东西……。”
环视一周,小叔叔跟金先生都未曾开口,那声音竟像是从我肚中发出来的,我毛骨悚然,“谁?是谁说话?”
“谁,是谁说话?”
居然当真是!我快要崩溃了。
金先生和蔼可亲道:“别太过担心,这是应声虫,只会简单模仿人类说话,暂时寄居在你腹中而已。”
暂时寄居?我怒,它当我肚子是出租屋不成?
“它是用来帮助你调理身体,可以吸收你体内量火和虚气,十日后服下雷丸粉,即可将其排出。”
“那我这是十天岂不是不能开口说话?”
那声音又紧跟着重复一遍,听的我额头直迸火星。
小叔叔大概也觉得我吵,道:“如果你不怕聒噪,自然可以,没有人会堵你的嘴。”
老先生又帮我拿些零零碎碎的树皮草根,全是我叫不出名字也从未见识过的,用黄纸包了五大包之多。最后拿绳子系在一起挂我胳膊上,临走时还语重心长的叮嘱,“将这些药吃完之前必须,倘若晚上睡不着觉,多做些运动就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切忌不可操之过急。”
我整个人焉的像霜打树叶,垂着脑袋提不起任何精神,心里却不断埋怨小叔叔。
真是的,明明活的好好的……非来看什么医生,这下好了,肚子里养着条虫子,还带回来这么多中药,拿它当饭吃我也得消耗半个月啊!
回到宾馆后,小叔叔将药送到厨房去,吩咐人一天三顿煎给我喝。
杜小姐见我沉默,便一直缠着我聊天,可怜我哪里敢开口?岂不是要将她吓傻?
神卷道:“我哥哥刚看完病回来,你就让多休息会嘛,别总烦他。”
还是这孩子懂事,我才转身却被他抱住腿,“给我一张大钱,我看到楼下有家店买冰糖葫芦的。”
我收回刚才对他的评价,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塞到他领子里,去吧去吧,只会花钱的小漏斗!
小叔叔过来看时,我正窝在床上看书。
他问:“感觉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我将书盖在脸上,不去看他。
他又问:“药吃过了吗?”
他将书拿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听到还是不想说话?”
我闷闷的说:“不想说话。”
肚子里声音也很忧伤道:“不想说话。”
这该死的虫子,能不能不要模仿那么煽情啊?气死我了!
小叔叔在一旁坐下来,“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你自己要生病怪得了谁?”
如果你不主动带我前去,谁会知道我有病呢?可是……如果不早治的话,我将来真的那什么举不起来了,肯定会恨死他不说吧?
心情复杂的纠缠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到笑声,我立刻想到客厅那个女人,便用棉被捂住肚子道:“那个杜文清你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虽然说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每天跟个陌生女人在一起感觉很不方便啊。
小叔叔微微蹙眉,“明天一早我就送她走。”
“呃?那么快。可是我看她伤口上的东西好像更严重了啊,一团一团的,整条腿都被黑气缠着。”我又有些矛盾道。
“她被虚耗缠上了,本来以为会呆在我们身边会好些,现在看来完全不起作用。”
“虚耗?那个据说能偷人钱财、欢乐、还有健康的精怪虚耗?”
小叔叔点头,“它本是冥府的小鬼,后来背叛冥界跻身于妖怪行列,所以你看不出本体。一旦缠上人体,不到对方死绝不罢手。”
我大惊,“那杜小姐她……。”
“没救了,”小叔叔安静的说:“虽然现在跟正常人没两样,但想必活不长久,我要尽快将她送走。”
“如果现在除掉虚耗呢?”
小叔叔定晴看着我,“不知道,不过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她已经跟我们相处了几天,这已经是大麻烦了。”
“可是,如果现在我们将虚耗逼出来封印掉,她说不定会活下来呢?毕竟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不是吗?”
“如果她死了呢?”小叔叔问:“你想承担杀人凶手的名声吗?”
“可是……。”
我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小叔叔打断,“不行。”
门突然被推开,杜小姐笑吟吟道:“咦,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跟小毛买了很多零食,你们要吃吗?”
“你的腿……。”话说一半我立刻闭嘴。
幸好隔了棉被,应声虫并未让杜小姐听出异样来,还跳两下给我看,“我想应该好了吧,不痛不痒的,但是伤口愈合很慢,好奇怪。”
小叔叔道:“我们有话说,麻烦你将门带上,谢谢。”
杜小姐应一声,不怎么情愿的退了出去。
小叔叔问:“看清了么?那晦气已经布满全身,如果将它逼出来,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金先生的药的确有效,当晚九点我便入眠,一直睡到第二天七点。
客厅隐约有吵闹的声音传出来,我将门拉开条缝隙,见杜小姐正拉着小叔叔胳膊,任性道:“我不走,你不是同意过要让我留下的吗?”
小叔叔冷漠道:“杜小姐请自重,如果你想继续留下也可以。”
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莫丁果,收拾东西,我们走。”
杜小姐扁扁嘴,无精打采道:“好啦,别这样……我走就是了。”
她本就没带什么东西来,将相机往包里一装就收拾完毕。
小叔叔主动提出送行,杜小姐自然求之不得,我送他们出去,总感觉胸口闷闷的。
这天直到很晚小叔叔还是没能回来,我感到不安便主动打电话过去,“小叔叔你在哪里?”
他顿了下,道:“医院。”
我紧张,“杜小姐病发了?”
“嗯,现在深度昏迷,医院初步诊断是伤口感染恶化。”
我愣住,正要再问,却听手机中传来一个陌生人道:“莫先生您好,我是江城市警察,关于杜文清小姐的事,我们想跟你谈一下。”
小叔应一声,对我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不,别挂电话!”我大声跳起来穿衣服,“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要过去看一下!”
“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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