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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李津京一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来酒吧,在这儿喝一杯扎啤的钱足够跟小卖店拎回家十瓶儿的。而且他也不喜欢昏暗的灯光和桌子上烘托气氛的烛台,就是这些玩意儿让席砚又跟磕了药似的在那儿抽风。
现在大美人儿正急不可待的跟李津京描述着莎士比亚的某一悲剧,爱情与嫉妒,轻信与背叛让席砚激动得双手乱比划。
不专心的下场就是:“奥德赛?”广本这么快就出奥德赛了吗?不对吧?
席砚愤怒了:“是奥赛罗!奥德赛是荷马的诗歌。”
李津京“哦”了一声,觉得这哥们儿已经魔障了,真是想起一出儿就是一出儿。百无聊赖的扭头看向窗外,雪景在霓虹灯下变换成各种颜色。
这种季节还有卖花儿的小姑娘不辞辛苦的沿街叫卖,瘦伶伶的小手儿里攥着一把看起来很新鲜实际已经冻僵了的玫瑰。
也许是看见李津京直盯盯的看着她吧,小姑娘很快跑进酒吧缠着他:“先生买朵花吧,很香的。”
李津京笑着问:“我买了送给谁啊?”
小姑娘左右看了看,也确实没有女伴儿,心想这生意又做不成了。
席砚却叫住要走的女孩儿:“你剩下这些多少钱?我全要了。”
李津京点了根儿烟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玫瑰花儿说:“用不上半个小时就得塌秧子,你被人家骗了。”
席砚拿起其中一朵,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是啊,都是冻了的。可是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一抬眼笑着:“谢谢你陪我过来聊天儿,我这人有时候特神经,总觉得空虚。”
“你是整天没事儿闲的。”
席砚点头儿:“可不是嘛。”把花往前一递:“这朵送你,算是谢礼。”
李津京拿过来闻了闻:“一点儿都不香。”抬头又看向窗外,愣住了。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正隔着玻璃看着他微笑……陈家和。
离酒吧街非常近有一家瑞士酒店。
房间内的大床上,陈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节奏,可眼前李津京腰背完美的曲线实在是诱人,没有一丝赘肉,弯曲成优美的弧度。
突然一阵收缩让他立刻停止了动作伏在李津京背上:“不许调皮。”
李津京扭头舔了一下陈家和的脸颊:“你今天好像特别激动,想我了吧?”
努力平息着想要释放的亢奋,迷恋的浅吻着李津京的肩膀:“我没想到这次来会遇见你,可是刚才隔着玻璃窗看到你在烛光里闻那朵玫瑰花……很美,就像幅油画一样。离我那么近,近得我等不及要捉住你。”
油画?邪了门儿了,最近怎么净听见这种文艺腔儿啊!世界啊,你怎么了?
李津京笑:“像什么油画儿啊?蒙娜丽莎?”他也就知道这个。
“不,提香的花神。”(注释一)
好吧,又一位艺术家。李津京各种腹诽:今儿晚上算了长见识了,又是莎士比亚又是提香的,还有一河马(李津京错误理解荷马为河马)!明儿我也别念什么金融,改行艺术鉴赏算了!哼,让你跟我酸……
“京京,别夹……唔,好舒服。”
李津京慢慢的扭动着,皮肤在柔软的被单儿上摩擦,“你再深一点儿,你再快一点儿,有本事别让我有闲工夫逗你玩儿啊。大哥,你很不给力嘛~”
陈家和掐住李津京乱动的腰,手指下富于弹性的身体狠狠的诱惑着他:“你是我见过最坏的!”
李津京不得不承认,做陈家和的零还是很愉悦的。
侧卧着看陈家和仰面朝天的喘气,手指在他起伏的小腹上打着圈儿:“累了?”
陈家和微笑着点点头:“你好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呢。”李津京翻身而上:“轮到我了吧?”
“靓仔,放叔叔一马好不好?”
骑在陈家和身上,李津京特别有耐心的让两个人的小兄弟凑在一起磨啊磨,不紧不慢,这回他可是吃客。
陈家和挂着无奈的微笑,他没有忘记这个家伙有多么凶猛。手掌贴在他的大腿上,随着动作起伏,充满弹性的肌肉一隆一隆的。
床头灯给李津京的脸打上暧昧不明的阴影,这让他想起刚才是如何在雪地里呆呆的看着这个有着短暂情缘的青年。无法移开视线,他也不明白这算不算迷恋?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续前缘,可是身体已经无法抵挡那份记忆中的冲动和渴望。
也许从第一次看到他打架的时候,他已经对这个青年充满了好奇。缘分非常奇妙,在遥远的D市能重逢,而现在,再次相见。
李津京洗过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盘腿儿坐上床,“今天回不去宿舍了,在你这儿睡一宿没问题吧?”
陈家和躺在旁边,闻着这份带着水汽的清香笑了:“求之不得。毛巾给我,背上好多水。”
每抹干一片水珠都有细碎的轻吻落下。这人还真是情圣,李津京缩着肩膀躲:“别闹啊,怪痒痒的。”
陈家和果然不再闹他,只是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腰,下巴顶在他的肩上:“这次我要在B市停留一个月,一直住在这里,你愿意经常过来玩吗?”
“没问题,反正我也快放寒假了。不过我白天都要去证券公司实习,过来也得晚上了。”
“才大一怎么就开始实习?”
李津京歪头飞快的啄了一下陈家和的鼻子:“我托人帮忙找的,不要钱,就是学点儿有用的东西。”
“不得了哦,原来我抱着的是未来的巴菲特。哎,这要好好蹭一蹭,沾点财气。”
下巴在颈窝里揉来揉去,李津京猛一回身,将陈家和压倒在床上,掐住他的两只手腕:“消停点儿啊你,小心我给你丫捆上全方位无死角鞭打。”
陈家和嗤嗤的笑:“鞭打?用什么鞭?”
“嘿~~还来劲了是不是?”李津京也活学活用,拿下巴在陈家和肋条上一通乱拱。
“好啦,痒死了,我错啦~”
李津京抬眼看了看陈家和红润的脸色,一张嘴就咬住他的胸口,吸吮得啧啧有声。
陈家和被这突然袭击刺激得仰起头呻/吟,拼命扭动也躲不开,用力挣出被钳制的手腕推他:“不要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一早就得走。”
李津京也只是逗他玩儿而已,干什么都得有个度,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这个他很明白。
顺着劲儿一骨碌,翻身躺回旁边,“算啦,今儿就尊老爱幼一把,这笔帐我可记着呢啊。”
陈家和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伸出胳膊搭在李津京腰上轻轻抚摸:“对不起,明天的事真的很重要。”
“什么事儿能让咱们了不起的陈先生这么上心啊?”
陈家和轻叹一声:“B军区有个工程一直都是我供的料,现在工程结束几次催款也不给结。马上要过年了,我来这边找找看有没有人能帮忙说说话的。虽然不至于周转不灵,但这笔款子蛮大,不着急也不行啊。”
B军区?李津京不动声色,装着有意无意的说:“我家老爷子到是和军区的人还挺熟,要不我帮你问问吧。”
陈家和摇头:“拐弯的关系很麻烦的,数目这么大不直接找到管事的人光是中间转来转去就不知得赔进去多少。”
我还真怕你数目小,小了人家秦立东也懒得搭理啊。李津京扭头儿一笑:“问问也不要钱,你的事儿我能不上心吗?”
注释一:
提香韦切利奥(TizianoVecellio1478-1576年),被誉为西方油画之父。
提香的艺术生涯和丰富的创作实践推动了16世纪威尼斯画派的发展,他的艺术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几代威尼斯画派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