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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一听是小松鼠,来了精神,她抬头,借着亮光打量它,只有拳头大小,毛茸茸的身子,一条大尾巴比身子还要大些,蓬蓬松松的像把伞,高高地在后面竖起来,它两条后腿很结实,支起整个身子,两只小前爪子像手一个挂在前胸,小黑鼻子一耸一耸,两只大板牙裂开着,像是吃惊,又像在笑,模样萌到了极点。
刘阆看了很是欢喜,笑道:“喂,大胆松鼠,你怎么能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呢?”
小松鼠的两只小爪子一抬“吱——”叫了一声,圆眼睛眯缝了一下,弯弯的有了些些笑意,又“吱——”叫了一声。
“我知道啦,你叫吱吱,也不用跟我道歉啦,我刘阆大人不计你小人过啦!”刘阆宽容地说,刘阆从小宅在家里,对着家里的布娃娃,鱼缸里的鱼能说上半天话,在她眼里,跟这些动物说话可比跟人打交道舒服得多了。
小松鼠吱吱又“吱——”叫了一声,跳上更高一层树枝,俯身看刘阆,大尾巴翘得老高,两只眼睛清亮清亮的,如水一样。
智明心里一动,一喜又一悲,百感交集看着它。
“吱吱,你敢嘲笑我?笑我爬得没你高,你等着!我爬上去再教训你!”刘阆抬起手,抓住一根树枝,又爬上一格枝丫。
吱吱等她爬上一格,又向上跳一格枝丫,又再俯身看刘阆,口里继续“吱吱——”地叫。
“你等着,我来了,你以为你会跳就了不得!”刘阆一鼓作气向上爬。
这就样,在这一声声细细的“吱吱——”声中,刘阆终于爬到了裂缝的边缘,一探出头来,就欢呼起来:“啊,我看到天啦!我终于出来啦!”
刘阆和智明爬出裂缝,两个人喘着粗气,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喘息过后,刘阆抬头看吱吱,它站在不远的地方,圆眼睛骨碌骨碌地盯着刘阆,刘阆冲它咧齿一笑,吱吱一愣“噔噔”后退两步,像在积蓄着什么力量,突然高高蹦起,在空中弹了一下,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到刘阆的肩头。
刘阆转过头看它,拿手指拂了一下它的头说:“好啦,我不会教训你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想鼓励我爬上来,对不对?我谢谢你!”
智明点点头,小阆终是个明白人,只是她明白了多少呢,眼前的吱吱
吱吱受到夸赞和感谢,它的圆眼睛眯成一条线,两只大板牙现出来,小黑鼻子急剧地耸动着,全身的毛都竖起来,蓬松成一个小圆球,它“嗖”地跳起来,跳到地上,两只后腿刨着地,把尘土都扬起来,再一翻身滚在地上,整个身子在土里滚动起来,伴着尖尖的“吱吱——”像是一种欢呼!突然又一跃而起,跳到刘阆的身上,从刘阆手臂窜到后背,又从后背窜到肚子上,它快速地奔跑起来,刘阆还是个女孩儿,最是怕痒,让它在自己的身上来回跑动,奇痒无比,呵呵呵直笑,但并不制止它。
最后,吱吱也累了,安静下来,滑进刘阆的怀里,轻轻贴着,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小黑鼻头一耸一耸,贪婪地闻着什么。
它的神情极陶醉,极依恋
刘阆停止笑,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它,吱吱的绒毛又耸起来,低低地呜咽了几声,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在悲吟——
智明不忍再看,别过头去,把目光投向静静躺在地上的德全,他一动不动,神情安祥,眼角还凝着一滴泪,正悄悄地爬了下来
(五五五,小心肝受不了鸟给点鼓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