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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拂过面颊,浪凯在身旁降落,虽然他依然戴着一副狰狞的面具看不见其真实面容,但洛十一郎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浪凯。
当洛十一郎稳稳接住浪凯射出的弯刀的时候,浪凯好像也没任何惊讶之举,或许他在射出弯刀的时候就很清楚这只是打声招呼而已,并没打算伤洛十一郎一根毫毛。
这时城堡厚重的大门也终于打开来了,里面鱼贯而出两列武士,洛十一郎眼神略微一扫,其服饰各异,有像战士一样穿着笨重铠甲的,有穿着飘逸长袍的,看起来像幻术师,还有许多洛十一郎从没见过的古怪人士,不过看他们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全是各界的高手,至少他们肯定这样认为,要不然怎么会脸上写满狂傲不羁呢不可一世的样子呢。
这么多的高手聚集起来就为了杀一个少年,而且他们竟然还表现出了信心满满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团队绰绰有余,功力强大。
洛十一郎在来的路上,胸腔里的怒火一直烧到瞳仁里,可是现在,突然面前站着这些不知廉耻的人时,心里的火势一下子小了很多,因为终于见到这些抓自己朋友来威胁自己的混蛋了,心里踏实了,不就是想杀我吗?那就来吧!
我已经来了,可以放了我的朋友了吧。洛十一郎看着浪凯笑着说道,就像在对一个老朋友说话一样,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是在跟自己好久不见的哥哥说话呢。
他们就在地牢里,你放心,这些日子我没有亏待他们,我要找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与其他人无关。今天,你要想带走他们,就只能杀光我们这里的所有人,浪凯眼神几乎转了一圈,环顾了一下站满人的四周,又说道,如果你不幸战死,那我就只能先说声抱歉了,我会把他们全部送进公司,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结果吧。哈哈哈哈浪凯又发出了他所特有的那种猥琐笑声。
洛十一郎没有说话,眼睛从浪凯的脸上转向了地面,他看见了风的痕迹,将落叶从脚边卷走,又调皮的卷来一些新的,地面的泥土黑黑的,软软的,可以看出这片土地下面酝酿着丰富的有机物,洛十一郎仿佛看见了土壤层里面钻来钻去的蚯蚓,那些可爱的小家伙生活在地下的深处,没有阳光,没有阳光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我只是想带走我的朋友,虽然我有很高的武功,但我不希望用他来杀人。洛十一郎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浪凯,眼神里写满了真诚。
浪凯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想不想杀人那要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浪凯就朝后退去,退到人群的后面,一声令下:上!
洛十一郎感觉到情况的变化,急剧快速移动的脚步声让洛十一郎的头有些发胀。不过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洛十一郎压低视线,余光扫着身体的周围,看着那些明亮刺眼的刀光剑影。
这时天空中一声奇响的雷声让所有人的动作都稍微慢下来一个节拍,洛十一郎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什么时候聚集的一层厚厚乌云已经遮天蔽日了,阳光被隔开的好远好远,阴暗瞬间就笼罩了森林。
哗哗哗的声响在脚边响了起来,巨大的水珠砸在地表上又溅了起来沾在裤脚上,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穿梭在视野里,洛十一郎的头发湿了,划出了雨水在脸上的线条。
这时,人群涌动开来,锋利的湿漉漉的刀片朝洛十一郎砍了过来,刀身缩小投影进洛十一郎晶莹的瞳仁里,在眼眸里映射的刀身越来越大,逐渐占据了整个瞳仁。
一挥手,洛十一郎右手手肘从侧面抵住了拿刀人的手臂关节处,刀就朝前指着,却不能动弹,洛十一郎的手顺势过来转了一个角度,那人的刀就落到了地上,落在了湿漉漉的泥水里,明晃晃的刀身瞬时变得肮脏不堪,看不见一点光泽。那人似乎要发怒了,因为洛十一郎清晰的看见他急剧张大的眼眶,脸上的横肉扭曲变形。
那人刀落在地,于是只能徒手上式,握紧沙包大的拳头,用手肘攻击洛十一郎的侧脸。当力气刚运到手肘上时,就感觉到膝盖的背面关节处受到一大力的压迫,所以一个没站稳,那人也像他的刀一样摔在了泥泞里,呛得一鼻子泥浆。洛十一郎只是稍微伸出了脚,轻轻踹了一下那个关节而已。不过我想下盘在稳的人也禁不住这个地方被踹一脚吧。
洛十一郎转过身来,双手自然垂下,迈开步子,朝着城门走去。旁边那么多的武士都还没上呢,都还没尝到滋味,怎肯就此罢休呢。遂又一群人冲了上来。
由于下雨了,浪凯走进了城堡,来到了城楼上站在复古式窗前看着下面混沌成一片的场面,他的周围还站了一位年轻的面具男,那是他的助手尼特。
地牢里,南剑等人都被关在那里,不过他们确实都没受什么苦,虽然是牢房,但浪凯特意吩咐手下,给他们做上好的饭菜,牢房里睡觉的床也是从外面搬进来的新的,还有棉被。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对外面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每天都是等,陪着浪凯一起等。
对于蒙篱他们来说,几乎不认为洛十一郎能够出现,他们这么多天来一直都在找他,从没歇过,甚至连gps都用上了,可是结果一点结果都没,其实在他们心里都有一个自己怎么也不愿承认却又真实存在的想法,那就是洛十一郎根本就不再了,可能连尸体都已经被猛兽吃掉了。退一千步来讲,洛十一郎如果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回来,不去蛇冢找他们。
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气,蒙篱虽然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但地牢中味道让他很清晰的能感觉到。蒙篱在牢中拉开了架势,虽然他知道了师傅是与浪凯一伙的,她是昆云的手下,可是,是昆云的手下才好呢!蒙篱心里想着,手上又茧瞳教他的剑法,虽然手中没有剑,但他完全可以幻想手中握了一柄宝剑,在牢中沸腾的练了起来。
这几天蒙篱一直在用练剑的方法驱赶孤独。整天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即使生活条件在好,也没几个人可以忍受的。前几天南剑没有参与进来,只是倒在床上闭着眼,他在想着用什么方法可以逃出去,后来他发现那个想法实在是够愚蠢的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天行的地牢确实非同一般,比美国的监狱还要坚不可摧,这会儿他真觉得自己像是铁笼中的鸟,就是在给他一双翅膀他也难飞啊。
今天蒙篱练剑的时候,南剑也跳下床说道:兄弟,来,陪我练练。
于是蒙篱与南剑两人都在不大的房间里挥舞着手摆弄着腿,刘蛇在一旁看的只觉得蛮有意思的,他心里想道,要是有机会我也要练一套剑法,不能跟他们的那套一样,否则就没意思了。哎!这一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到来了咯。刘蛇屈折腿用手垫着头躺了下来,眼望着破旧的天花板,无奈的咧了咧嘴笑了笑。
人生啊,一辈子要遇到太多的波折,有些人扛不住,就半路熄了火,被命运压垮了,被自己的脆弱击的粉碎。这些人就属于达尔文进化论中那些被自然选择选择掉的那一部分,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试卷上的阴影部分。
然而,还有一大部分人,是属于阴影部分以外的,他们的勇气与顽强就是贝多芬扼住命运的那只手,坚强的从地平线以下的部分走了出来,站在阳光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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