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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心跳的频率有些加快,她移开视线以免自己脑补过度。
俩人都不喝酒,徐亦辰是因为还要开车,黎想则是不想在他面前丢了形象。于是静静吃着美味的烧烤,偶尔闲聊。
徐亦辰话不多,每每一开口黎想就竖耳倾听,画面一派和谐。
突然,档口里闯进来4个手持钢管的青年。目测年纪都在20岁往上。徐亦辰偏过头,不巧看到档口老板略显兴奋的眼神。
这几个人明显来者不善,老板有什么好高兴的?徐亦辰狐疑间,那四个人已经朝着自己的座位走来。他抓住黎想的手悄声说道:“别怕,等我眼色行事。”
“好。”黎想在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安下心来。冷静的点点头。
“这位先生,请借一步说话。”那帮人很快围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拿钢管,敲了敲他们的桌子。
“可以。”徐亦辰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抽了两张百元的纸币压在桌上,拍拍黎想的肩膀拥着她离开烧烤档口。
周围的人好似见怪不怪,投射过来的好奇眼神,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人少倒也罢了,据徐亦辰观察,边上的几个档口合一起,起码坐了有近百个食客。
宁城的治安情况,竟差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出了美食街,刚才说话的那人态度倨傲,他举着钢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掌心。说:“听说贵公司的项目需要拆迁,我们老大有意要和您的公司合作。”
“你们就是宁城那个什么帮会的?我还有点印象。不过你们请人的手段,恕徐某不能苟同。”徐亦辰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拥着黎想的手臂本能的紧了紧。
“徐先生要是肯让下属配合我们,我们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对吧。”那人说着话,人也跟着逼近过来。
徐亦辰笑笑,俯身在黎想耳边说了句话,骤然出手。
在部队5年,别的不说近身格斗他可是从来没输过。来的人一看平时就是不怎么锻炼的,想困住他,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四个人觉察到他的意图,其中一个没等黎想开跑,马上嬉皮笑脸的挡到她面前。黎想看了他两眼,也笑,心底迅速评估对方的实力。
这边徐亦辰已经撂倒了两个,分神瞧见黎想还没跑,顿觉头痛。这种感觉只在心头停留了一瞬,即被惊喜所取代,小不点还能打嘛。
原想挟持黎想的那人,此时脚弯被踩住,背上接连挨了好几脚。
徐亦辰摇头失笑,旋起腿踢飞剩下的那个,拉起她的手飞快往车子的方向跑。风呼呼的吹耳畔,略略粗糙的掌心,将自己的手紧紧握住急速奔跑于黑夜里。
整个画面非常有港台警匪片中,情侣亡命天涯的feel。
黎想偏过头,徐亦辰棱角分明的侧脸一下子印入她的脑海。她呼吸一滞,想到的不是《古惑仔》,不是《纵横四海》,而是只看过一遍书的《倾城之恋》……,
她承认自己的想象力,有时的确毫无逻辑且显奇葩。
上到车上,徐亦辰发动引擎,黎想返身跪上副驾座,抱着椅背往后看。
围攻他们的人好像又叫来帮手,并且有两辆看不清牌子的车,正加速朝他们追来。黑帮电影必备的场面出现之后,徐亦辰踩下油门,淡淡勾起唇角。
黎想坐好,随手拿手机拍视频。从始至终,她好像都不是特别的紧张害怕,甚至有点缺根筋的觉得刺激。
没错,是刺激。她一直是个乖乖女,在家听爸妈爷爷奶奶的话,到了学校听老师的。绝对称得上是个五讲四美、德智体劳全面达标的标准好人。
可是这一刻,她忽然爱上这种,随时可能会被围殴的感觉。更准确一点说,她爱上和徐亦辰在一起的感觉,生动鲜活。好像那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徐亦辰单手紧握方向盘,空出一只手给顾经理打电话,简单扼要的说了下目前的情形即挂断。
后面的车子越追越紧,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淡淡的笑开转头看向黎想:“丫头,你不害怕吗?”
“如今是法制社会,为什么要怕?”黎想惊悚的回过神,先是楞了下,随即淡笑:“老大,你刚才的样子好帅。”
“哦,那你有没有心动的感觉?”徐亦辰的笑容忽然变得莫测高深。
“没有,就是后悔刚才下手不够狠。”意犹未尽的语气。
徐亦辰收回视线,颇有些无语的摇摇头,笑问:“黎爷爷是陈氏太极的第几代传人?”
“爷爷没说,他也不是用这个名号收徒。”
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她刚才的手法有点陈氏太极的意思,但是动作要领明显稚嫩。不过当老婆,也足够自保的。
车子过了馥郁桥,前方有数辆警车开过,黎想见手机快没电悻悻然中断视频拍摄。一路平安的回到酒店,她洗完澡,大方不客气的拿了新的笔记本电脑回房睡觉。
被晾在会客厅的徐亦辰,目光如炬,死盯着她紧闭的房门呼吸紊乱。还留着她皮肤的温度的掌心,隐隐灼烫,持久未退。
跑进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徐亦辰躺到床上,了无睡意。看着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他拿过手机,给杜御书打了过去:“御书,帮查下A省即将上任的这一届领导班子,都是那些人,我这边的项目遇到点麻烦。”
电话那头安静数秒,传来杜御书睡意朦胧的声音:“徐亦辰!你小子有病吧,这都几点了!”
“半夜一点而已,明天查好了告诉我。”徐亦辰笑笑,飞速挂断电话。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除去父母意外离世,及自己转业离开部队的那一天,他好像很少会为了某件事,或者是某个人睡不着。
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伸手从床头柜拿了支烟,他起身走到窗前随手打开窗。冷冽的寒风瞬间灌进房内,吹灭了他脑中剩余的绮念,缩了缩脖子他情绪复杂的关窗躺回床上。
有道是熟可忍熟不可忍……
同样带有寒意的夜色中,宁城某处的一座办公楼内,两名年纪相差很大的男人立于窗前交头接耳。
“那小子真没受伤?”年长的男子笑了笑,声音低沉有力。“明天早上让市局派两个人去酒店守着他,就说保护他的安全,别的不要提。”
“好,我这就去安排。”年纪稍轻的那人点点头,模样恭敬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