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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走后,王珍心理有种失落感,手术台上躺了足足有五个多小时,麻醉药的药效此时已过,她明显感到右下肢痛疼感一阵阵袭来,有时她痛得脸都变了形,但她却只有忍着。躺在床上右腿不能动。她床头上挂着的输液瓶此时正安静地往下滴,一滴一滴慢慢地流进她的血管里。她静静地注视着,好象那一滴滴药水正在流向她的心里。她心里怪不好受的,直到现在她没有吃一点东西,自己这种情况近段时间肯定不能动的,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而她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连一个陪伴的亲人也没有,身体上的痛苦且不说,心理上的孤独感尤然而生。
人在生病的时内心一般很脆弱而且很敏感,因而最需要亲朋好友的安慰和帮助的。王珍此时很希望有个人来陪着她,她不想让她的亲人为她担心,一直以来她都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亲人面前,受到再大的挫折和打击她都会挺过来。再说现在农村正是农忙季节,父母亲知道了一定会放下一切农活来县城照料她,她会很过意不去,不想给家里添乱。可自己又离了婚,身边要是能有个男人照料那该多好。她很自然地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李长青,可自从上次那事发生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内心很渴望李长青帮她挺过难关,但又开不了口,这样做不是给他添睹吗,他老婆为这事还自杀,现在一定象防贼一样的防着她。她拿出手机好几次拨了那个号,她此时内心真的好矛盾,那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按接听键。
护士几次来崔交手术费,说最迟不能迟过今天上午,不然的话就要停药。那样的话后果是可想而知,她现在关键时期,是要把炎消好。没有交费就给她做手术医院已经很仁道了,要是再不补交那就不好说了。尽管护士说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但她都以自己不能下床为由搪塞过去。护士要通知她的亲人时,她撒了一个谎说自己的亲人正在路上,再说她这种情况比较特殊,要等交警们抓到肇事者一切费用都不是问题。请护士还宽限点时间。护士听了没说什么就要走出她的病房,她鼓起很大的勇气跟护士说:“护士,我现在想小便,能不能帮我接一下便盆。”护士看了她一眼,眼仁里眼白占了一大片。王珍担心她会拒绝,也不敢看护士。也许是护士见她可怜,迟疑了一会便说了声:“好吧。”便从床底下拿出便盆放在她的屁股底下,然后帮她脱下裤子,一切做得那么自然。末了还丢下一句:“你这种情况一定要有专人护理。”
“谢谢!”
有人和自己说说话,帮她一点小忙,她心里还是很感谢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最担心的事,“护士,我以后会残废吗?”
“哦,这个是绝对不会的,你不用担心,你是只粉粹性骨折,很常见的。这么跟你说吧,你的右下肢因受伤目前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暂时不能走路。手术时在右下肢里放了钢板,以后骨头长好了,再把它取出来,不碍事的。”
“哦。”王珍听了她的话心情有所放松,对自己未来不再担心,但同时还是有种失望。昨天自己还好好的,要不是那个天杀的肇事者把自己害惨了,自己今天就会去上班了,怎么会困在这里。平时天马行空四处游荡惯了,现在才知失去了自由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事。她甚至有点后悔昨晚不该去歌厅陪唱。想想这些,她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以后的日子看来要在病床上度过,她想想都后怕。失去了自由不说,更失去了经济来源。此时的她多么希望有一个男人的肩膀可以靠一下。她忍不住还是拨了李长青的电话。李长青那时正在上班,同事们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些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他不愿去想他们在背后怎么议论他,他装作没看见,不去理会这些事。时间一长人们就会转移注意力,关注别的事。
“喂,是王珍吗?找我有事?”李长青那好听的男中音传入她的耳鼓。
“呜----呜-----”王珍本来想发嗲:没事就不能找你,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但此时见到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宝贝,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李长青有点着急,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昨晚,我出车祸了……”王珍带着哭腔说着。
“什么?车祸,你伤得严重吗?你现在在哪里?”
“腿受了点伤,我在人民医院住院部骨科。”
“哦,知道了,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