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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个不停的轻吟低唱,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刀,一刀一刀凌迟着凤千舞的神经,她很想冲上去,将那个伏在凤傲霜身上的人给拽下来,再狠狠地踩在地下,揍他个半死。
但进殿前郭千音的警告却又响在耳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女皇陛下是如今唯一可以主宰和决定她生死之人,如若讨不了她的好,那她凤千舞在这个异世就永无安宁之日。
况且,以她凤傲霜和高飞的修为,还有之前郭侍卫的禀报,他们能不知道这里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吗?
好!既然你们想让我看,那我就看个够!
这么一想,凤千舞突然觉得母皇不是在受辱,反倒像是欲擒故纵……
不知自己神游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凤傲霜温柔的声音,“小舞儿,这个,母皇可是提前给你预演了!怎么样?都看明白了吗?”
凤千舞的脸一下烧了起来,红得快要滴血,她怎么也没想到,凤傲霜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难怪她故意让自己进来,原来只是为了给她来一场?
她压抑下内心的异样,红着脸说,“谢母皇教导指引,儿臣明白了!”
“很好!来,到母皇这里来!”凤傲霜朝千舞招了招手,又轻轻对高飞说,“皇后,你先退下,朕有话跟太子说!”
千舞上前,高飞退下,两个人在擦肩而过之时,视线碰撞在了一起,千舞看到了高飞唇角勾起一丝得意地讽笑,心里一凛,暗自提高警惕。
“母皇,您的身体好了吗?”千舞扬起了笑。
她知道,她甜甜的笑容,她娇娇脆脆柔柔软软的童音,再加上一点关心和心疼,就是攻克他人心理防线的最佳武器。
凤傲霜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感觉还不错,史御医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母皇还真不知道,原来我儿还有这等本事。”
“是史御医过奖了!”
这时,秦嬷嬷站在屏风外轻语,“陛下,热水准备好了,是否现在沐浴?”
凤傲霜披衣起身,看她一身娇慵无力,凤千舞赶紧上前扶着她,陪着她走出内室,走向一旁的侧间,果见侧间那宽大的浴池中已经铺满花瓣,水面上飘荡着一层雾气。
凤傲霜在秦嬷嬷的侍候下,宽衣入浴,她那如美人鱼一样优美的娇躯潜入水底,在铺满血红花瓣的水面上,只有一张脸仍浮在水面上,就像是一颗头颅飘浮在上面,千舞突然觉得心有些生寒。
“小舞,快下来,陪母皇一起沐浴!”
秦嬷嬷赶紧上前,“来,太子,奴婢为你宽衣!”
在凤千舞也踏入浴池的那一刻,凤傲霜纤手一挥,秦嬷嬷迅速退了下去,临行前,又看了一眼凤千舞,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有出息的孩子一样,特别地慈爱和欣慰。
凤千舞在捕捉到她眼神的时候,有些想不通,忍不住轻轻蹙了一下眉。
“小舞,过来,让母皇抱一抱!”
凤傲霜纤手一伸,将靠近她的千舞抱入怀里,她伸手轻抚着千舞的小粉脸,喃喃地说,“好孩子,娘真的希望你能快些长大,为我分劳!”
凤傲霜此时是撇开了自己的身份,单纯是以一个母亲盼望着儿女成长的心情来对千舞说这番话。自从她醒了之后,在这段时间,她总感觉自己心神恍惚,总会出现一些让她感觉不好的“幻境”,而这些幻境的产生,又每每都跟高飞的出现有关系。
她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凤千舞紧紧地抱住凤傲霜,母女俩此时心灵贴得最近,此时不问,更待何时,“母皇,为什么要把大皇兄赐给宣阳郡主?大皇兄他同意吗?”
凤傲霜轻轻一叹,贴在她的耳边,细声低语,“婚讯是宣阳王和高皇后共同在庭上提出的,既然两家家主同意,而你大皇兄又从来没有说出一句不允,当日他也在大殿上的,朕没有理由不允。自从婚讯公布之后,朕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你大皇兄,问高皇后,他只说你大皇兄最近身体欠恙,无法前来问安。你有空,就替朕去看看他吧!对了,你此次出京,可有什么收获?”
凤千舞咬着耳朵说,“母皇,儿臣已经找到了为您解蛊的办法。只要我们想办法找出那个下蛊之人即可。”
此时,凤傲霜却突然俏脸一沉,厉声喝斥,“谁说朕中了蛊毒?胆敢谣言惑众,其罪当诛!”
她突然面目狰狞,伸手掐住千舞的脖子,力道大得让千舞完全来不及防备,便被她一把按入浴池内,似乎是想一举将她溺毙。
千舞被掐住喉咙,又被按入水底,只能使劲挣扎,手想扳开凤傲霜不断加力的手,却徒劳无功。
空气被阻断,肺部不断地受到挤压,千舞只感觉身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挣扎的手脚也越来越无力,死亡的恐惧,再一次笼罩了她。
在脑中感觉到刺痛的那一刹,她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接着,便再无意识。
就在千舞身子瘫软的同时,一股强烈的绿光,从她的手腕上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