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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自谦视线往地上一扫,金框眼镜下那双狭长的双眸犀利的停留在床边源处那缕黑色长发上,邵白珊将月柔扶床上坐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粉色的高跟鞋子一勾,将那缕长发不着痕迹的踢入床底,手也不着痕迹的给月柔顺着早以凌乱的长发。
待弄得差不多,才扭过头,对着门边的人笑得美好,“自谦来了?快点过来给月柔的手止血,月柔真是太过乱来了。”
月柔垂着头,表情无半分不妥,可那轻微颤动的小手,却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静,祈自谦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走近,“给我看看。”
月柔的小手上放被子上,手背猩红一片,祈自谦麻利拿起棉签给月柔止血,见她发丝半湿,刘海还滴着水,身上的条纹病服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十分狼狈,这显然是被人泼的。
“自谦,月柔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祈自谦笑应着,邵白珊拎起包包,扭身,脸色寒冷的离开,她其实还没有玩过瘾,却被人坏了好事!可恶!
祈自谦按着月柔的伤口,直到病房门彻底关紧,他才微微笑着开口,“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反抗?不想伤害别人,你可以跑,如果跑不动,呼救也可以,下次若还遇到这种情况,孩子怎么办?不想要孩子了吗?”
最后一句话,让月柔身子一颤,她抬起没受伤的手摸着肚子,瞳孔微闪,她想到了什么,轻轻柔柔地说:“白珊好痛苦,我的存在让她好痛苦,逸新也是,婆婆也是,大家都好痛苦?我不懂……不懂。”
祈自谦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月柔边说着话,眼泪如水般滑落,她也不擦,任着晶莹的泪水滑过脸庞,从下鄂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悲伤在她身上蔓延而开,她怔怔的流泪,表情看不出任何难过,可那眼泪却让他明白……
这个女子到底有多痛苦,她说别人很痛苦,一个一个的说名字,唯独没提到自己,她似乎没发现自己才是其中最痛苦,最受伤的那个。
月柔视线有些许空洞,小手反抓住他的手,放在她心口位置,她紧闭着眼睛,用很累的口气,低低地说:“自谦……这里,好难受。”
轻柔的声音,恍惚风一吹就会消散,也如同她人一样,看似脆弱不堪一击,可偏偏她却极坚强的受着邵白珊的欺凌,不曾为自己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为别人的伤心与痛苦而难过。
祈自谦的视线移到她胸口,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眸中的那抹复杂以消失不见,他笑着抽离了手,拿出干净整洁的灰白色的帕子,轻轻给她擦眼泪。月柔轻眨了下眼,小手摸上自己的胸口,“最近这里常常很难受,自谦,给月柔检查一下。”
她单纯地望着他开口,捏着帕子放她脸上的手一顿,祈自谦爽朗地失笑出声,“好,一会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月柔面无表情看着他,眨眨了睫毛,柔柔地说:“自谦,我喜欢你这么笑,逸新以前也常常这么对我笑。”
“你喜欢就好。”祈自谦温柔的回应着,只是笑着,他收了帕子,出门让护士进门给月柔换湿掉的衣物,待护士给月柔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换好衣服,他才再次进入,先给月柔重新输液,待处理完身上的各种伤口,才扶着她躺下。
由于之前邵白珊那一意外,这次,他搬了张椅子放病床边上,手里拿着医书陪着她,月柔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考虑了许九,她才说:“自谦,邵白珊说我毁了她的美术梦想,我以前对她做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