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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实施宵禁,每个驻有官府的城市一到了晚上,就要锁上各个城门,禁止人们出入城市。城门的钥匙也要交到地方官的内衙。同时在大街交叉路口上也要拦起栅栏,这栅栏上开有门,门口还有关卡,并设有类似于现代岗亭的“卡房”,由官府的衙役进行看守,不准人们通行。
到了清代,因为各种大家都了解的各种政治、民族等因素,这宵禁有了更严格的限制措施,比如这城门的钥匙就必须要交给地方的驻军长官进行收执,即使是城里的最高级文官,他们晚上有紧急的公务要出城,也要向驻军长官申领钥匙才成。
不过由于古代的生产力水平低下,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夜生活,那么夜夜宵禁对于人们的生活来说,妨碍倒并不是很大,可是对于那些专靠黑夜掩护才能进行的违法行业来说,就是个大问题。比如娼妓晚上出去唱堂会,回家时就要有麻烦。但是如果开堂会的是有钱人或是有权人,那又不一样了,比如在《金瓶梅》的这本宋朝的背景,明朝的故事里就没这个问题,因为男主角西门庆本人就是地方上管理治安的官员。
另外还有赌博业也是历代法律所严禁的,所以赌徒们为了避人耳目,大多数是在晚上进行聚赌。常常在赌到夜深人静之时,输光了本钱的赌徒才肯回家。可是城里的道路都已经被栅栏拦死,不准通行。赌徒们只好绕道,或趟臭水塘子,或者越荒野地。即使这样还会被巡夜的更夫或者是带人巡逻的长官拦下盘问,难免会露出破绽来。
清代的小说《歧路灯》时里面讲的都是赌博害人子弟的故事。所以这本书里讲到了不少赌徒逃避宵禁的办法。有权有势的赌徒就可以利用权势,比如父亲为布政使的盛希侨,就大大咧咧地说:“夜深了,打上我这边布政司的灯笼,栅栏上也没人敢拦;锁了栅栏,他们也不敢不开。”
而无权无势的赌徒就只有依靠油滑。比如有个故事里的男配角夏逢若带了主人公谭绍闻夜赌回家,正好碰到县官巡夜,书里面写道“只见碗口大字一个灯笼,上面写着‘正堂’两个字,有四五个人跟着,一位老爷骑着马”。
接着两个人被拦下盘问,夏逢若便不慌不忙说道:“是取药哩。”骑在马上的县官老爷立即接口问道:“拿药来验!”夏逢若从袖子里取出一封药,上面还牒着一个方子。从人拿起灯笼,那县官展方一看,问道:“是你什么人害病?是何病症?”夏逢若回答道:“是小人母亲害心口疼。”那县官微笑了一下,说道:“这医生真是该死。”于是就将药递于从人转付夏逢若,又问:“那一个人呢?”夏逢若道:“是小人兄弟。”
于是那县官就此放他们过了栅栏的关卡。谭绍闻吓了个半死,夏逢若笑着告诉他:“晚上街头走动,说是取药就不犯夜了。这一包子金银花,我已使过三遭了。”他花了五分银子买的金银花,被当作了晚上走动的通行证,那个药方也是他在药铺里偷来的,所以被长官看出破绽,但是不愿意细究而已。
历代这样规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维持他们的统治和治安,不过效果却令人大是怀疑。明末进入中国的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在他的《利玛窦中国札记》一书中写道,明朝“各个城市都有千百名更夫在街上巡夜,按规定的间隔敲锣。尽管如此,而且街道都有铁栅并且上锁,宅院被夜贼抢劫一空的事还常常发生。这或许因为更夫本人就是盗贼,或者是和盗贼合伙。经常失盗的结果是再要用人来监视更夫。听说在欧洲人口稠密的城市里,警卫倒不是用来防止国内的盗窃,而是用来保卫公民以免侵略者的袭击,中国人确实感到很惊异”。
……
因此当胡广他们几个人在侦察完高师爷家返回情报站后,把这个顾虑和文德嗣一提,这个胖子哈哈一笑,“首长,这个事情我们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说完,他从那个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串钥匙,“丁零当啷”的直响,“首长,你看这就是这几条街栅栏的钥匙。”
“嘿,你们准备得还真充分啊。”胡广有些惊喜,虽然那些木栅栏并不高,以他挑选出来的这几名战士的身手,徒手翻爬过去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怎么说也是件麻烦事情,因此有了这些钥匙之后,这肯定省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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