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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听见。
他拿笔的动作一顿，眸中闪过复杂之色。
林茹会找上门来，蒋宇成并不意外。
她的性格如此，有什么想要的就会去争取。
要是有人惹她，或者做出让她不解的事，她就会追究到底。
之前蒋宇成还给林茹说过那些情话，想来林茹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为何他会和林纯订婚。
而林茹现在本应待在医院。
蒋宇成眉宇深皱，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是蒋毅的短信。
“林茹不见了！”
蒋宇成唇角压低，摆出不悦的弧度。
他鼓励蒋毅去追林茹，是想让他保护她。
结果人没有保护好不说，还让她一个病号独自跑到这儿来。
看来，蒋毅比他想的还要不靠谱。
蒋宇成没有回复蒋毅，将手机放在书桌上，便大步走出书房。
虽然他现在无法回答林茹的疑问，但他不能放任她在外面乱来。
得让她赶紧回医院休养才是。
蒋宇成走到玄关不远处时，两个女人还在纠缠。
看着林纯竭力将林茹往外推，为此不惜用尖长指甲掐林茹的动作，蒋宇成眸中寒意彻骨。
只是，在有把握对付圣之前，他不能对林纯做的太过。
所以蒋宇成忍住了一把将林纯拉开扔出去的冲动，只是压抑着声线低沉道：“都停下。”
蒋宇成辨识度极高的声音让两个女人瞬间停手。
她们纠缠着的双手松开时，林茹转眸看向蒋宇成。
她苍白面容，愤怒中带着脆弱的双眸，就这样与蒋宇成对视。
蒋宇成的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眼睫一颤，很想伸手拉过林茹，将虚弱的她揉进怀中。
可是，蒋宇成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虽不明圣的身份，但通过短暂的接触，他明白圣最希望看见的是他和林茹之间矛盾激化。
现在林茹身上还有毒药未解，若他表现的对林茹亲昵，指不定圣会再想出什么方法来伤害她。
于是，他只能克制。
两人沉默的对视片刻，而后林茹嗓音有些发颤的问：“蒋宇成，为什么？”
她所问为何，蒋宇成心中清楚。
可他不能说出实情。
蒋宇成只好将冷漠的话从喉中逼出：“没有原因。”
这四个字让林茹身子一晃。
蒋宇成无话可答，在她看来确是他根本不屑应付。
她想尽量露出笑，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可是这抹唇角竭力牵起，眼神却包含痛苦的笑，看起来丝毫愉悦也无。
“蒋宇成，以前那些话都是假的吗？”她说话的时候，觉得呼吸都会发痛。
蒋宇成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无法给出回答，这样对两人都太残忍。
可是他又不能给林茹希望。
于是他咬着牙，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淡漠：“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林茹此时，连指尖都在颤抖。
蒋宇成却毫不留情，又补了一刀：“我已经将你交给蒋毅保护了，现在你应该待在医院，而不是乱跑到我这来添麻烦。”
话落，林茹连忙又眨了几下眼，将水汽逼退。
她上前半步，扬手就给了蒋宇成一巴掌，声音愤怒：“混蛋，我不是你们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