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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呆着,就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为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天下间,男人何其多,总会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你好好想想,为师回山门了。”说完就离去了。
慕容笑天跪在地上,一直到看不见天界仙师的影子,才擦干自己的眼泪。她一直知道,师傅对她比亲生母亲对她还要真、还要亲,当初叛下山,唯一不能忘怀的就是师傅,没想到,这么多年,师傅对她还如当初一样,这让没有亲人疼爱的她如何不后悔难过?
“小姐,君梦花来信求救!”小绿进来禀报,并呈给行素一封鸡毛信。
五、梦花家事
君梦花回到缃阳家中,在家中一个荒废已久的小院落里,见到了自己的爹爹,只见一个身躯佝偻的男子呆呆地坐在窗前的一把破凳子上,干燥浑浊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窗外,而院中两个小侍却视若无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主夫。
两个小侍看见君梦花进院子,也是不加理会,连问一声都没有。难道是经常有人出现在这个荒凉的小院里?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年前过春节时,她的爹爹还是皮肤细滑,身材修长笔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也风韵犹存。虽比不上二爹爹的青春无边,但也是充满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和吸引力,怎么两年不见,爹爹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古稀老人?
“你是谁?为什么来到君府后院?还没有通报就进入一个男子的房间?”君梦花的奶爹从门外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见到消瘦下来的君梦花,没有认出。他警惕地看着她,把窗前的人护在身后。
“奶爹,我是梦花啊!”君梦花眼圈微红。
“梦花?”奶爹放下药碗,仔细地看着面前身材高挑,不胖不瘦的女孩子。从她的眉眼中,他还是看出了君梦花小时候的样子,还有几分君家家主的模样。
“梦花!真的是你,你怎么长高这么多,还瘦成这样?”奶爹惊奇起来。
“奶爹,这事以后再说。我爹爹这是怎么啦?怎么变成这样啦?”
“梦花啊!你可要为公子平冤啊!”奶爹看着身后木然呆滞的男子,大哭起来。这些天,他和公子受了多少委屈,他都坚强地顶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奶大的君家大小姐不受宠,没有太大的指望,不坚强也没有人可以依靠,现在看到意气风发的大小姐,他突然觉得有了希望,有了依靠,不由哭出自己心头压抑的痛苦。
一年前,君梦花的爹爹元寒被妻主君家家主君子菱做奸在床,从此开始了悲催的生活。君子菱除去元寒正夫之位,扶平夫娄雀为正夫。
元寒乃前缃阳城城主元玤之子,也是大户官宦人家,年轻时花容月貌、知书达理,是方圆百里的美人,后来偶遇君家少主君子菱,在君子菱的极力追求之下,下嫁给君子菱,在当时也是一段才女佳人的佳话。
成亲后,二人是琴瑟和鸣,恩爱无比。一直到大小姐君梦花出生,长到五六岁,君子菱就纳娶元寒一位夫郎。元寒也以为他这一生就这样幸福温馨的生活下去。可谁知,在生意场上,一个君子菱得罪的人对她暗下杀手,导致君子菱受重伤流落在南疆,被南疆人娄雀救起,从此,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行。
娄雀虽然没有高强的武功,但有着一手种蛊的能力,来到中原后,对正夫元寒倒也还算恭敬,基本上不与元寒正面冲突,但和君子菱几年的相处,对这个女人的心理把握的很是到位,以她的喜怒爱好为出发点,加上年轻貌美,也是深得君子菱的喜爱。但君子菱还是一个比较念旧之人,与元寒数年的恩爱不是假的,对元寒也很是宠爱,这让娄雀心中很是不爽,但他没有流于表面,只是暗中观察着元寒的行踪。
自从娄雀生下女儿之后,君子菱对大小姐君梦花的偏袒维护,让他产生不满的情绪。他是南疆偏僻地方生长起来的小户人家,自小的物质短缺,让他对对于君家的万贯家财很是眼热,他不能允许自己几十年之后,眼巴巴地看着偌大的家业被别人的女儿继承,自己的女儿只能喝一杯别人剩下残羹,所以在君梦花十岁时,他终于没有忍住,还是把蛊虫给君梦花种下,他要让她变成君子菱的耻辱,让君子菱亲手剥夺君梦花的继承权,君家的一切将会都是自己女儿的。
见君梦花被君子菱流放到君家旁系,却没有发现他的手段,娄雀开始把眼光盯向君子菱的正夫元寒。这个男人也确实让他讨厌,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有风韵,那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深深吸引着君子菱的眼光。虽然娄雀一直保持这青春年少的面容和身段,但幼稚的面容几十年不变,也挺让人感觉怪异,缺乏一些特殊的韵味,这让娄雀万分嫉妒。虽然平夫和正夫差不多,但还是有一点区别,他要独霸妻主,必须越过元寒这个障碍,于是就有了元寒被做奸在床的事情。
一定厚重的绿帽子,让君子菱失去了理智,为了保住女人的脸面,她亲自动手狠狠地抽打元寒二十藤条,直打到他后背皮开肉绽,她才升起一丝不忍,往日的情意涌上心头,使她更加恼怒,让人把他赶出正院,禁闭在一个荒废已久的偏院里。
元寒又羞又怒,妻主的不信任,被做奸在床的尴尬,妻主狠手打在背上的藤条,都让这个骄傲的男子感到万分屈辱,精神崩溃。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加上娄雀的美人速暮蛊毒,让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身体变形的垂垂老者。
“娄雀!”君梦花听完奶爹的哭述,心底窜出不尽的怒火。自己的爹爹,一个平和满腹才气的大家公子,一个永不放弃她这个丢脸女儿的人,怎么遭受如此待遇?她可以忍受娄雀对自己下手,就是不能动她的爹爹,她如此地忍气吞声,不就是想换来爹爹的平安吗?没想到,这个蝎子一样男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她们父女的残害!原来,她的退缩被他当成了软弱,好,作为君家的大小姐,君家的一切她有什么不该得到?为什么要让给狼子野心的娄雀?
“家主,大小姐君梦花求见!”君家家主君子菱正在翻看近一个月的账本,下人在门外喊道。
君子菱微微愣了一下,升起一股烦躁,这个大女儿,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和她很是相像。虎头虎脑的像一个活泼的小老虎,谁知长大后,竟然变成超级大胖子,自从带她出去被同僚嘲笑过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愿带她出门应酬,后来,就让她到溧阳处理那里的业务,谁知在溧阳,她更不知上进,竟然变成了那里有名的花花少女,这消息可是让她气愤了好久。从前,这个女儿还知道每年回家过年,这两年,在外边野得连家都不回了。这也好,省的她看见她那个吨位就有气,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肥猪都比不上她,一无是处的女儿,要来何用?
“让她回去吧!”君子菱好半天才开口。
“母亲,女儿两年不见您,甚是想念,特来请安问好!”门外,君梦花恭敬地立着,她这次一定要见到母亲,为自己还有父亲讨个公道,要不,她就按自己的方式来行事了。
“进来吧!”君子菱想了想,还是决定见君梦花一面。两年不见,这个女儿再不成才,她也有些想念了。虽然怨恨她的爹爹,但就君梦花小时候和她一个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自己的女儿。
“母亲安好!”君梦花有点紧张地推开门,躬身问安。这些年,与母亲的关系不好,虽然有些埋怨母亲的无情,但还是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和关爱。
“噢!你是花儿?”君子菱看着和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君梦花,有些恍惚。君梦花几时已经正常了?这身段,这面容,才是她们君家应有的。
“是的,母亲。”
“听说你这两年不在溧阳分店,你都到哪里胡混去了?”君子菱看如今的大女儿很是顺眼,但如果她不争气,还是不能让她另眼高看。
“母亲,这两年,女儿跟在大皇女逍遥王身边,如今是她的得力手下。这次回来,大皇女还派了几个护卫保护女儿的安全。”不是君梦花借助行素的名头,她只是想给母亲证明,她没有胡混,她在做正经事。
“哦?你坐下吧。是那个女皇流落民间的大皇女?”君子菱果然很高兴,也有些欣慰,女儿至少没有胡乱过日子,能得到逍遥王的青睐,加官进爵还是有可能的。君家世代经商,就是没有出一个当官的,如果女儿能有一番作为,也是祖上的福气。
“是的。我和逍遥王是在溧阳认识的,可以说我们是过命的好朋友,逍遥王的外出事项都有我在打理。而且,女儿得知,皇上已经把闽湘之地划给逍遥王做封地,我们家所在地缃阳就在逍遥王的封地里。过几日,逍遥王就会来封地,到时我会很忙,可能要时时陪着她了。”君梦花说出只有官方才确认的信息,她们这些商人占时还不知道,但也很快就知道了,女皇会下达文书的。
“啊!我们这里已经是逍遥王的封地了?这样说来,你要保持好和她的关系,我们君家在她的庇护之下,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君子菱沉思道。
“母亲,我在溧阳曾帮助过逍遥王,当时的逍遥王只是一个小医师,但她的医术确实厉害,女儿的肥胖症就是她医好的。母亲,您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肥胖症吗?记得十岁以前,女儿还是正常人的样子,可谁知后来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胖,致使您也要因为女儿的样子被外人耻笑。”
君梦花稍微停顿一下,见母亲点点头,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就接着说:“当时的大皇女也就是行医师诊断出我不是正常的肥胖,是中了一种肥胖蛊毒,才导致身体异常肥胖。后来,行医师把蛊虫保持在休眠状态,女儿几个月就恢复了正常,身高也一下子长了好几公分。”
君梦花只提起蛊虫,却没说蛊虫是何人所下。君子菱确实心中震惊,蛊虫在中原很少存活,身边也只有娄雀一个南疆人,不用君梦花提醒,她也怀疑娄雀。这个夫郎,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感激多于情爱,要不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她也不愿娶他。虽然他保持着年轻的面容,但她就是对他有所隔阂,
“母亲,我今天去向爹爹请安,谁知爹爹已经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女儿怀疑,爹爹也是中了一种催人老的蛊毒,爹爹刚刚四十出头,不可能会老这么快的。”君梦花说着语气哽咽起来。
“啊!你爹爹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老人?”君子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元寒被关到后院之后,她都没有见过他,她非常痛心他的背叛,他是她的初恋情人,又是她心心念念的夫郎,她怕见到他都忍不住原谅他,女性的自尊不允许她那样做。可谁能告诉她,元寒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爹爹和您感情一直很好,他对您可以说一心一意,嫁给您几十年来,勤恳持家,教育子女,从没有过不好的传言,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奸妇?还恰巧被您发现,这难道不觉得怪异吗?女儿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爹爹,他对您可是死心塌地的。女儿怀疑是有心人在作怪,就是让爹爹快速老去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君梦花循循善诱,指出不妥之处,她相信母亲是个聪明人,只是太在意父亲了,才会跳进别人的套子里,只要轻轻一点拨,她就能明白。
“你下去吧,让我想一想。”君子菱无力地摆摆手,她确实已经想明白了,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她都干了些什么,自己一直宠在心里的夫郎,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却在他大喊冤枉跪求自己,甚至以死来证明清白时,她这个妻主却恨恨地抽了他二十藤条,那是她第一次下手打他,他那死灰似的容颜,现在还清晰地闪现在她面前,他真的是绝望了,是她这个妻主亲自把他打绝望了。
“寒儿!我对不起你啊!”君子菱无奈地叹口气,一直以来,她都在宽容那个男人,因为他用同命蛊救了她,可也就是因为同命蛊,她接受了他,不能对不起他,可他也不能得寸进尺吧,她这个妻主的威严何在?
“主夫,君梦花大小姐回来了,刚才去了家主书房。”一个小侍来向娄雀汇报。
“哦!那个胖子回来了?”美人榻上,一个娇滴滴的少年柔美地问道,他就是娄雀。
“是的,主夫。不过大小姐已经不胖了,变得很是好看,和家主还有几分相像。”小侍回道。
娄雀摆摆柔软的小手,让小侍下去。
怎么回事?那个胖子竟然能瘦下来,难道他种的肥胖蛊死啦?为什么失效了?娄雀站起,来到大床边,掀开被褥,轻轻掀起床板,从最里面拿出一个乌漆麻黑的小盒子,爱恋的轻抚几下,才打来。把几颗小米粒大小的药丸丢入其中,不多时,盒子里就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呵呵,原来如此,既然我的小东西没事,那君梦花还是接着做肥猪吧。你说,好好地一身膘,没了还要长,瞎折腾什么?”娄雀关好盒盖,把小盒子又小心地放在原地,铺好床,口中嘀咕着,真不让他省心,还要他费功夫。
君梦花感到后脑勺有些不适,但一瞬间就好了,只是腹中饥饿难忍,控制不住。这种情况不陌生,在她十岁发胖时就是如此。一想,坏了,当初行素让蛊虫休眠时可是说过,要离下蛊之人远些,现在,肯定是那个妖男下手了。这次胖起来,想再瘦,必须要把蛊虫杀死方可,不知行素能找到杀死蛊虫的方法不?
每天都在陪着发呆的父亲,君梦花不停地和他说话,希望能唤回爹爹的神智,皇天不负有心人,元寒在女儿的护理下一天天的好转,至少有些表情,还认出了君梦花。只是君梦花又开始迅速发胖,一点都控制不住。
“娄雀,你还是把花儿和元寒身上的蛊虫取出来吧。”君子菱看到女儿和夫郎的变化,她决定不能姑息娄雀。娄雀在这里得到的不知比在南疆多出多少倍,为什么还不放过她的女儿和夫郎?
“妻主,你说什么?梦花和元哥哥身上有蛊虫,我怎么不知道,是谁下的。自我来到中原,就没有接触过那些虫子了。再说,我只会下蛊,可不会取蛊。”娄雀扬起他那张年轻貌美的脸,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君子菱说道。
“娄雀,你也不要再隐瞒了,你还是给她们父女解了蛊毒吧。我是念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十年来,我对你和元寒一样的,没有偏袒过谁。该你和梦影得到的,我一分也没少你们,你为何还要对他俩下手?”君子菱耐着性子劝说娄雀。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也知道,我们身上可是有同命蛊的,如果没有我的同命蛊,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还说对我公平,你敢说,你的心里不是只有一个元寒?君梦花能得到的东西,我女儿也要得到。”娄雀说着此话,脸上还是一副清纯的样子。他认为,如果没有他的同命蛊,偌大的家业她君子菱是不会得到的,所以君子菱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你!她们父女两又没有和你争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她们。要是不解除她们的蛊毒,我不介意休掉你。”君子菱有些怒了。
“休掉我?你凭什么?我只要把你身上的同命蛊取出,再种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我就能拥有和她一样长的寿命,你却会立马死掉。你的家业自有我女儿继承,那个君梦花别想从君家拿走一钱银子。”
“你这个毒夫!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天天只想着我的家财?”
“怎会没有感情,要不,你也活不到现在了。你是我的妻主,我想陪着你上天入地,但我们的女儿是君家少主,君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我这样做,只不过想得到你的独宠,想让梦影有一个家业继承。所以,妻主,我不会轻易取出你的同命蛊,我们是同命的夫妻,你也不要埋怨我对她们那样。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娄雀深知,同命蛊不是那么好取出的,搞不好两人一起玩完。
“我已经打算把家业留给梦影了,你怎么还不放过花儿?你还是快把她们身上的蛊毒拿掉,你是我的夫郎,难道妻主的话你也不听了?”君子菱忍怒,强颜问道。
“妻主,我可是说的实话,蛊我只会种下,可不会取出。”娄雀是软硬不吃。
“好、好,既然你不听妻主的话,那我只有动家法了。”
“怎么?你也想打我藤条,我可不是元寒那样好欺负。我身上的母蛊可以牵制你的子蛊,让我不爽,你也不会好过。”娄雀可没有学过什么诗书礼仪,泼夫会做的事情,他都做得来,无知者无畏。
“是吗?那我这个妻主对你来讲什么都不是了。既然你不在意我的主夫之位,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我的一个暖床小侍,是我的一个下人,每天和下人一起生活,吃住,你要随叫随到。当初我没有求你用同命蛊救我,这个同命蛊就如同你牵制我的工具,你想取就取走好了。但我是君家的家主,君家还是由我说了算。君家提供给你二十多年的舒适生活,也算是还上了你的救命之恩,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你的救助。”君子菱彻底怒了,一个女人被一个男子压制住,她觉得还不如死了干脆,为了自己的性命,让爱人和孩子受尽磨难,作为妻主和母亲却无力守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等着瞧!”娄雀气急败坏地跑出房门。这么多年,君子菱都没有说过他一句重话,让他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是女人说了算,被休离的男子是被世人看不起的。不过,凭借他的相貌,再找一个不知他底细的女子倒也不是问题,但也不会找到好女人了。二十多年来,他也一直很明智,今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也是被君子菱关心元寒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君梦花见爹爹一天天头脑有些清醒,但病却没有好转,一天天快速的衰老下去,没办法,她只好向行素求救了。
六、闽湘封地
行素带着自己的几位夫郎,在女皇派遣的五千士兵的拥护下,浩浩荡荡开往缃阳城。
闽湘之地比较宽广,基本上相当于两个省的地方,地带东西狭长,她准备占时把逍遥王府安排在湘阳城城主府,那里的城主被女皇调走另派,闽阳城还是老的城主,等行素派人考察一番,然后在决定是否换人。再者可以就近解决君梦花的事情。
行素的离去让太女放下心来,用南边偏远地方一片土地,换取以后的平静,她认为挺好。
自那晚之后,行素都没有再理会阮云溪。阮云溪虽然感到行素对他没有其他的夫郎公平,但还是默默忍受着,每日里给慕容夕照熬药、喂药,擦洗等,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他,他对慕容很是愧疚,由于自己一时的私心,造成慕容一生的痛苦,所以,他想通过这样来减缓自己心中的不安。慕容夕照知道此事之后,倒是不怨恨阮云溪,作为一个男子,他理解他的独占行素的念头,他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不伤害到其他人,他也希望自己是行素唯一的男人。可既然爱着行素,对她爱的男人,他还是选择了维护。好在行素对他们几个也不算偏心,对每一个都很重视,他也就满足了。
对于救了慕容性命的夏冬珍,行素临走前把京城的庄园和那几间铺子赠给了她,以夏冬珍的头脑,她一定会打理好这些。还送给她十个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小侍,至于她和小侍会如何发展,就要看夏冬珍自己了。
“花花,看来,那个蛊虫又活动了。”看着来迎接的君梦花一身的肥肉,行素知道她又该痛苦了。
“有两年时间的正常,我已经很满意了。”君梦花倒是看得开。
“你放心,有我在,你很快就会正常的。”
“行素,我倒不要紧,你还是帮帮我爹爹吧,我怕他那样,真的撑不下去了。”君梦花想起形容槁枯的爹爹,不由有些语气哽咽。
“别难过,我看看再说。”
行素把内力牵出一丝,通过扶脉搏的手指,仔细的探查着元寒的身体,果然,在右瓣心房处发现了一个活着的生命。
从天界仙师的药典中,行素知道,在南疆有数种引蛊草,只要找到引蛊草,就能把体内的蛊虫引出。缃阳里南疆也有一个多月的路程,如果到南疆找到药草再折回,至少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元寒的身体已经不能再等了,按这种衰老的速度,他能活一个月就是万幸了。
个把月的劳作,让娄雀细嫩的手掌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小侍们对待他也没了往日的尊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事情可说是府内很多人都知道了。对于这样狠心的男子,还是一个属于后娶的夫郎,竟然残害少主和正夫,大家当然没有好感,讽刺的话语和故意看他笑话的人让娄雀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他确实有些后悔自己做的过了。没有妻主的支持,他原来就是一个小侍类的人物,说不定还会被母亲给卖掉,成为奴隶,要不是运气好,救了这个知恩感恩的女子,哪来他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
“娄雀,你到底要不要把花儿和元寒身上的蛊毒给取出?”君子菱冷冷看着一边垂首而立的娄雀,问道。
“妻主,我真的不会取,我们小户人家,只会养殖一些蛊虫,具体的用法都不太懂。”娄雀这时老实多了。
“你的引蛊草还有没有?”
“还有一两颗。”娄雀心里纳闷了,妻主什么时候知道引蛊草了。
“拿出来吧。”
“好的。”虽然不知君子菱要引蛊草怎么用,但还是把两颗引蛊草交给妻主。
“好了,看你有悔改之意,以后不用再做小侍的伙计,你还是我的夫郎,只是,以后你就一直呆在内院中,不许外出,不许干涉君家的事情。男人,就该把家管理好,而不是到处惹事生非。”君子菱就是不相信一个女人还管不好自己的男人,经过此事,这个男人不也服帖了不少嘛。
有了引蛊草,君梦花和她爹爹的蛊毒都被行素给解了,虽然过程有些血腥,好在彻底杀死了两只蛊虫。只须修养一段,她们都会恢复正常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行素把缃阳城城主的位置交给了君梦花,一来她对行素非常忠心,再者,她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虽然有些年轻,但她处理事情来还是非常稳妥的。
闽阳城的城主没换,经过行素私下派人考察,她还是比较合格的。
封地可以招收十万军队,可行素和君梦花等人商量一下,还是决定不招常备军,只是选择身体等各方面素质比较好的,差不多五万人左右,组成民兵。一年中选半年集训,其他时间在家务农或劳作,不用再耗费资源养常备军,节省一部分开支。税收下调三成,减轻人民的负担,使封地中人民的生活得到很好的改善。
在文化教育方面,在闽阳城和湘阳城开设了官府办理的官方学府,十个乡村就会建立一个公办学校,凡是学有所成的学子,都会得到逍遥王的重用,或给推举到京城。这项举措,大大提高了乡民们的素质。
对于经商,逍遥王也是大力支持,首次提高了商人的地位,打破了商人不能做官的规定。带动了商家的积极性,使商业也有所发展。
逍遥王行素还提出了办理各种生活生产厂房的建议,希望有魄力的人才可以带动工业的发展。小小的闽湘封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秋天到了,又是一年九月九登高节,缃阳城逍遥王府却没有登高望远的迹象。几个男子坐在一棵枫树下,透过斑驳的枝叶晒着太阳,手中做着针线活。
“冰蟾哥哥,看我给你的宝宝做的小马褂,可不可爱?”玉儿拿着手中一件小小的上衣,放在李冰蟾大大的肚子上,好奇地想要再摸摸冰蟾的肚子。
“哎哟!”突然冰蟾大叫一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布料。
“玉儿,你又调皮了,是不是使的劲大了?”不远处正在观察花草的行素忙瞬移过来,关心地看着冰蟾。
“行姐姐,我还没有摸上。”玉儿委屈地说。
“哎哟!不是玉儿,是、是我要生了。”李冰蟾一边忍受着肚皮的疼痛,一边站起,准备到行素安排好的产房去。
“啊?要生了,这该怎么办?”几个男人有些慌乱,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生产,但听人说,男子头胎生产,就如同去鬼门关转了一圈。
行素虽然是医师,对于别人她很是冷静,但遇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她也有些紧张,不由一瞬间的愣神,等她反应过来,冰蟾已经自行走出好远。忙飞身来到冰蟾身边,轻轻托平他的身体,把冰蟾抱到产房。这些天,她可是每天都在练习武功,现在,对于李冰蟾三四百斤的体重,她都能平托起来。
“素素,好疼啊!”一向忍受力很好的李冰蟾,也不由地叫出声来。肚皮生生开了一条缝隙,不疼才怪。
两个时辰过去了,李冰蟾的腹部还是只开了一个小口,而羊水和着鲜血已经流出好多,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行素虽然也知道自然分娩的好,但实在受不了冰蟾再受痛苦,立马把消过毒的银针等手术用具拿来,开始做刨腹产手术。
半个时辰之后,行素取出想要钻出来的一个婴儿,没顾得上看一眼就交给接生公,开始快速地取出另外一个宝宝。
然后,清理李冰蟾的腹腔,缝上,消毒、上药、麻醉、包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仅用大半个时辰。
“这个是大小姐!这个是二公子!”接生公把两个宝宝处理好,用宝宝的小脚蹬蹬李冰蟾的脸颊,让他看清自己的孩子,才给宝宝包上小包被,放在一边的小摇床上。
“素素,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冰蟾不顾产后的疲劳,喜极而泣。
行素握住他的手,见他眼睛都不眨地盯住宝宝小床的方向,就亲亲他的额头说:“冰蟾,辛苦你了!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给我生了两个宝宝。现在,你还是睡一会吧!”
“我想再看看宝宝!”冰蟾肚子里一下子空下来,感到心都有些空了。孩子不在腹中,他反倒不适应了,不顾疲惫,眼巴巴地望着行素,让她抱给他看。
“傻瓜,以后你要看一辈子的!”行素说着,还是把小床搬到冰蟾的床边,把他的脑袋托着,让他看看两个红嘟嘟的小粉团。
冰蟾直到眼睛有些睁不开,才在行素的劝说下躺在床上睡去,可手却牢牢地抓住小床,睡着了也没有松开。
行素专精不是妇产科,基本上没有接生、照顾过刚出生的小婴儿。见冰蟾睡下,她倒是激动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用手指非常小心的碰碰这个,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倒也老实,都皱个小眉头,憨憨地睡着。
行素看着两个嫩的不能再嫩的小粉团,只露出小小脑袋,一动不动的,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她有些紧张,怕这么弱小的小人儿,怎么能活下来。所以,就时不时地把耳朵靠近两个小家伙的鼻子,听听她们安稳的呼吸声,才放下心来。
见冰蟾还在沉睡,行素轻轻站起,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她终于有了做母亲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责任心充满胸中,她迈着步子,背着手,脚步很轻的来回走着,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这股豪情,感觉胸口有些发胀,怕影响冰蟾父子休息,于是就抬腿走出房间。
“行姐姐,里面怎么样?”玉儿上前小声地问道。无情几个也是眼巴巴地看着行素。
几个男子刚才听到婴儿的啼哭,接生公出来报父子平安,阮云溪给了两个接生公一些喜银,送走他们。几个人就等在门口,等待主夫或妻主让他们进去。可里面两人只顾自己高兴,把门外几人早给忘记了。没有她们的同意,几个夫郎不能随意进入冰蟾(主夫)的房间。
“好、都很好!”行素激动地说。
“啊!无情,你都怀孕了,怎么还一直站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房中等吗?”行素这时才发现已经确认怀孕的无情,竟然也巴巴地站着,立马心痛起来,忙扶住无情坐在一边的长凳子上。无情虽说刚怀上又会武功,可他身体对孕育的反应很大,刚显露孕斑,就浑身不自在,胃口不好,还心烦气躁,这些日子都在府中静养。
“没事的,今天感觉还好。”无情坐下,笑着说。
“啊!行姐姐,你的胸前怎么湿了一大片?”玉儿突然大叫起来。
众人一看,果然,行素今日身穿水蓝色的衣服,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两大片。
“啊!怎么回事?”行素也是一惊。刚才感觉胸部有些发胀,好像有什么从胸前那双柔软中溢出,怎么衣服就湿了。
“嘻嘻嘻!”阮云溪红着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已经恢复容貌的慕容夕照坐在轮椅上白了他一眼,问道。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融洽,他也好奇,这家伙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阮云溪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慕容夕照听罢,也有点脸红,却是更加好奇地盯着行素的胸部。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想听听。”玉儿好奇地看着两个小声讨论、神秘兮兮男子,也上前拉住阮云溪问道。
“咳、咳,没什么,那个…”阮云溪正想说些什么,屋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哇哇哭声,随即又一个强大的哭声迎合起来。
“妻主,你该给两个宝宝喂奶了,这样,你胸前的水水就有用武之地了。”阮云溪笑嘻嘻地把行素推到房间里,关上房门。
行素听见屋外几个男子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调笑声,无奈地摇摇头。出丑了,她忘记婴儿出生的第一个月是母亲给喂奶的,一个月后,父亲腹部的伤口长好,才会产奶。这样有利于母子感情的深化,也有利于男子的恢复。
两年之后。
“爹爹、爹爹,娘亲要带我们去哪里啊?”一辆大马车上,两个白白胖胖一模一样的小包子,趴在李冰蟾的膝头,一边吃着苹果,一边问着问题。
“乖,我们去闽阳城,那里有你娘亲开的罂粟医馆。我们到那里玩,你娘亲想治病救人。”冰蟾拿起一块帕子,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水果屑,一边温柔的回答。
“啊?娘亲还是一个医师,好厉害啊!”小包子一脸的崇拜。
“那是,你们娘亲可是江湖上最厉害、最闻名的医痴毒霸,现在谁都不敢得罪她。搞不好一把毒药把她药死,一把解药把她拉回,让她死去活来、活过来再死去,厉害的不得了。”一边的行云逗弄着两个小包子说。他自开春出师以来,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行素,怎么说他,他都不走,现在和两个小包子熟的狠。
“啊!我长大也像娘亲一样,把她们毒死救活,救活毒死。可这也挺浪费药材的!”小包子叹息道。
“小云,你又教坏她们。”慕容夕照捧着自己的大肚子,生怕腹中的孩子听到行云的话。
“姐夫,我说的可是实话。你没见,行素姐在闽阳城刚开医馆时,有几个地痞流氓,强要保护费,我姐就是这么整她们的。”行云辩解说。
“你说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从七岁开始学习武功,直到今年才出师,可姐姐基本上没有怎么学武,就能打得过我。唉!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姐姐真不愧是师傅的孙女,遗传天赋好啊!不过,我喜欢姐姐厉害,这样,谁还敢欺负她。”行云骄傲地说。
“舅舅,你不会喜欢我娘亲吧?我就特喜欢娘亲,从来不打我。”小包子更是自豪。
“啊?”行云被说出了心事,不知如何回答。几个男人看看行云,没说什么。
“娘亲这样伟大,别说是舅舅,就是隔壁的小虎,都喜欢娘亲,每次见到娘,他的尾巴都能摇出花来。”另一个小包子的话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行素坐在枣红马上,亲人的笑声让她心头升起丝丝的甜蜜,这才是她渴望的生活。
全文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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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结文了,素素好像没有太大的耐性,写着写着就着急,多亏亲们的大力支持,要不素素实在没有耐心写下去。这里,再次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素素的亲们,是您们给了素素强大的动力。文有很多不足之处,更是望亲们谅解!再次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