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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楼府
说来也是无常,前不久还张灯结彩大办寿宴的将军府,如今却是个个素布孝衣,灵堂里哭声一片。
“虎贲少将军左卫恒前来追悼。”
“傅氏一族嫡长公子傅壁前来追悼。”
左卫恒和傅壁并肩步入灵堂,左右两侧已立满前来吊丧的各路权贵。
二人上香跪拜,随后照例,朝亡者亲眷行礼,顺带宽慰一番。
“爹爹”贺楼慧莹双眼哭的通红。
“贺楼小姐,还请节哀啊。”美人垂泪,傅壁不禁心生怜惜。
与此同时,不少权贵在旁交头接耳。
“据说将军坠崖并非意外,而是阎家少爷所为”
“是啊,我也听说了,当日袭击将军的怪物乃阎家所有,并且是阎家少爷吹笛,操控怪物行凶。”
“啊!如此说来,难道他和将军有仇不成?”
“呵呵,什么仇啊恨啊,依我看那少爷就是个赤裸裸的纨绔,视人命如草芥罢了。”
各种非议四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阎阎阎府”灵堂外,负责通报的小厮舌头打结。
没办法,实在是太教他震惊了,所有人都在传说的凶手,不待在家里避风头,反而大张旗鼓的前来吊丧?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待到阎司炔进入灵堂,整个屋子瞬时变得安静,就连刚才还垂泪不止的贺楼慧莹也没了声响。
至此,跟在阎司炔身后,乔装成白甲精兵的千痕也忍不住看向阎司炔。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千痕眉心微蹙,终究是捉摸不透阎司炔。
在场众人,唯阎司炔一派淡然,他行至灵台,一个眼神,卫羽便上前敬香。
贺楼慧莹回过神,“你!”
然而才出声,旋即遭到贺楼翊制止。
“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贺楼翊将嗓音压到最低,并未注意到混在精兵中的千痕。
不承想,他话音方落,阎司炔倏然挥袖,强大内息射出,直击棺椁,接着‘轰-’地一声巨响,棺盖当场落地。
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来不及反应,待到他们看清棺椁里竟是空无一物,不少人倒吸口冷气。
“将军呢?”
“难道难道没找到将军尸身?”
有人下意识问,在此时针落有声的灵堂内,显得尤为突兀。
于是紧接着,众人齐齐看向贺楼翊兄妹。
因为按照古制,不见尸身者,未满一月家人不得发丧,为的是确保此人已死,且死者亡魂能寻到归家路。
可现在才过了区区五日,贺楼府怎么就操办起丧事来了?
面对众人质疑,贺楼翊不得不想法子解释,奈何尚未开口,阎司炔先一步出声。
“呵呵,依我看这世袭的制度是时候该改改了,否则枉死之人只会越来越多。”
阎司炔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贺楼翊身为家中独子,为了继承祖业和父亲官爵,暗中设计了这出栽赃嫁祸的好戏嘛!
毕竟除了阎家人,谁也没见过真的修罗兽,一切不过是众权贵根据传闻,单方面的猜测罢了。
但现在贺楼翊急着对外发丧,却是摆在众人眼前铁一般的事实。
“我记得当时在山顶,也没见到贺楼家大少爷”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惹得那日其余在场者如醍醐灌顶。
“难道他才是吹笛者?”
“我就说这事有古怪,倘若真是阎少爷行凶,他为何不利用笛音让修罗兽安静,反而闹出动静引来围观?不明摆着作茧自缚嘛!再有就是那怪物,谁说它一定是修罗兽了?指不定是有人为了嫁祸给阎家,特地找了头相似的来混淆视听。至于最后笛音消失,怪物为何会随之离开,依我看纯粹是见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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