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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百种,人有百样。
有些人生来受不同教育、文化传统、修养以及生活环境影响,人和人之间总会太多因为这些而导致观念不同的情况。
这些世间百态,通俗来说,可以这样理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更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良莠不齐是道家所讲,天地自然之间的“定数”与“变数”。
而佛经曾将之称为“因缘果报”。
万事万物都有其因果,今生的“果”皆是上一世所种下的“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前世的债今世来还。
但柳山山却从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言论。
在他看来,前者更加有信服力。
因为公子曾言,或许有些东西确实是天生无法更改的。就如一个人的修行天赋与根骨资质。
有些人生来就是修行的料子,资质好得一塌糊涂。哪怕平时吃饭喝水都能够涨修为,出门赏个景也能悟出一些常人苦思冥想都不能领悟的玄机妙理。
就比如言信,朱红雨一流。
更有那位天下无人不识君的剑首江月楼。
也有些人天生经脉俱废,百穴不通。换而言之就是无法修行之人,只能当一辈子的普通人,百年后又是一捧黄土。
只是公子更是说话一句话,事在人为,天地间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与人。
任何事物与任何人,都会因为诸多因素而发生变化。由开始既定的一面变得面目全非,与“理想”产生巨大差异。
就好比柳山山他自己。
如果没有遇到公子,他或许依旧会是那个在大山里放牛的少年。会似苏宁那般不识世事,无忧也无虑,不懂人情世故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或许在某天,因为村中那名窥视自家嫂嫂已久的恶霸害得家破人亡,自己也有可能命丧黄泉。
或许也会有一名自小仰慕的侠客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将恶霸除掉。事后亦如说书先生那般讲的,侠客或留下姓名,说江湖人称某某某。或洒然离去,不留下只言片语不带走一叶尘埃。
就如顾书冷,后来的自家公子。
只是当时公子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不带走一叶尘埃。
公子带着他离开了那座大山,远赴他乡。
远到那个如今在记忆中偶尔想起的故乡,也开始变得渐渐淡去。
如果,当初公子没有带他走。他也许多半会像大山里的同龄人那样,早早娶妻生子,一辈子大概都能一眼望到头了。
一叶而知秋,三岁能看到老,成家立室便是入坟时,就如那不变的“定数”。
只是,他遇到了公子。
也知道了公子所说的“事在人为”,在你勇敢的踏出那一步后,一切就变得皆有可能。
所以,当他从公子手中接过拿把剑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从杀死那名恶霸之后,就从没停止过杀戮。
从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一直到如今的同境杀人第一。
他身后尸骨累累,以杀戮证道。
曾几何时,他有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如今的面目?
所以他更相信,后天的际遇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这些改变,不仅仅是你能有多少成就,多强的修为。
用公子那句话来讲,就是还得改变三观。
从浑浑噩噩到知礼明事理懂仁义,再到杀人如麻。公子教会了他太多东西,他也学会了太多。
他已不再是‘少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与天使,也有自己的情和义,他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要在能够出一份力气的条件下,就这么离去,他做不到。也不能够原谅自己。
提起剑,出门便是江湖的豪气,他有。
知恩图报,士为知己者死,他也有。
于是他便来了,如那壮士一去不复返,自知生死难料而悍然赴死。
这便是他与公子之间的“情义”。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临阵退缩,更没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从遇到公子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充满了“变数”,变得有无限可能,能将不可能化作可能。
比如,做到不足三年达到三境。
比如,从一个无知少年成为杀人无数的刽子手。
再比如,或许在今夜过后江湖依仍旧会有他柳山山,将来立志要当剑仙的未来剑仙。
所以,当他踏入这条街,察觉被无数道阴森森的目光牢牢锁定后,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更多的却是欣慰,以及如释重负。
至少,自己的存在还是能够帮助公子吸引更多一些的目光。
虽然仅仅是杯水车薪,这些连四境都没有的人注定只能在外围打秋风,能够走进顾草堂的才是真正的威胁。
但依旧帮公子减少一些压力不是吗。
柳山山苦涩一笑,自己到底还是太弱了,看来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些都果不出平阳朝所料,被一语中的,没有给公子添乱就已经是万幸。
虽然那家伙平时看起来很欠揍,但不得不说他脑子确实很好使。
嗯大概有公子一半也许是小半?
但愿他那边的动作,也会有所收获。
他舔了舔嘴角,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冷酷,与无情。
心想看来已经有太多人都忘记了,何为“同境杀人第一柳大总管”。
今夜,终于能够杀个痛快了。
秋风萧瑟,寒意沁人心扉。
这里钟楼林立守望塔直冲云霄,如同俯视人间的神明,审视着这座城里的每一栋房屋或每一个人。
这里是上原城之外的某一座“城门”。
说是城门,不过却是数座高塔连接着一栋高墙。城墙则是因为地势的原因,显露在悬崖峭壁之上,看似如在云端。
这是上原城建立在天险之上的必然结果,曾经的数百里巍峨雄城在岁月的侵蚀之下,被分割得支离破碎,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耸入云端的高塔之下,有一人牵马而来,在即将出城之时停了下来。
这并不是因为宵禁的缘故,似乎在等人。
大丰王朝开朝之后,境内城池“日出而作,日暮闭城”的规矩开始根深蒂固,逐渐成为王朝的制度。
只是上原城从来都没有闭城一说,更别论宵禁了。
哪怕因为数个月以来几大王朝之间的紧张局势,都没能影响相隔不知多远偏靠大丰境界城区,这里的城门驻军把守都显得松懈。
不过今夜显然有些不太一样,平时哪怕守卫松懈也会有来自监察司的记录和盯梢,旦不会此刻这般诡异的寂静无人。
好似是因为某些缘故提前得到了密令,在此同一时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牵马驻足之人不知等了不知多久,眼看就要入夜渐深,终于有人于城外入城,似乎提前说好一般来到牵马之人跟前。
来人一身锦衣华服,衣冠肃穆腰配美玉,显得极有身份地位。
身后一把长剑精美绝伦,加上本身气宇轩昂,一眼瞧着就像是一位得道高人,功夫极高。
平阳朝一贯的没有客套寒暄,直接开口问道:“输了?”
为了能够不被‘徒弟’看轻,时常装作一副高人风范的剑堂大宗师顾风雅,如今似乎有些颓废。身上的气息明显的有些紊乱,一时难以控制。
这位大宗师神色疲倦,脸上有些阴沉,意味深长的冷笑:“顾先生大概会猜到,我得知剑山师白风带走苏宁后一定会去堵截,但绝对不会在时候派人来找我看我笑话。你就不怕会给你家主子添堵吗?”
没有人会想到,三顾草堂的剑堂大宗师会因为一个未入门的弟子,追了数千里堵截那位已“超凡入圣”的剑山第三把剑,更是有过一场旷世绝伦的斗剑。
眼下显而易见的,这位在六境之中都极具盛名大宗师,约莫是败了。
只是不知是在多少回合以外,还是棋差一招,过中的惊险曲折根本不为外人道也。
不知为什么能够算准了,这位大宗师会在此时此地入城的平阳朝微微一笑,:“我来此地,是要跟前辈做一桩交易的!”
顾风雅瞥了他一眼,直言不讳道:“就你?换你家公子来或许还勉强。”
言下之意就是,顾书冷与我对话尚且是因为苏宁的关系,你又算什么东西。平时或许能够以长辈姿态教训一番,只是眼下情形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
是以说话都显得刻薄几分。要不是疑惑这位读书人出现得奇怪,他甚至都不会停下脚步与之交谈。
平阳朝知道自己方才的话题打开方式触了霉,对于顾风雅的刻薄没有太在意,心平气和的说道:“剑堂作为天下闻名规模不输儒家三大“正院”的庞然大物,但在大丰王朝内却屡受限制,甚至在上原城内一直只有一家分堂,再难有寸进。这不光是大丰王朝约束江湖宗门势力手段过于强硬,其中更是因为上原城作为连同整个西北万里屏障的唯一桥梁,牵涉着几近是整个西北各大宗门与大氏族的利益。这就造成了作为新起之秀的剑堂难以在短时间内掺合进来,分得一杯羹。哪怕您是在六境之内已算顶尖的大宗师。”
“因为上原城实在是太特殊了,即便是三大王朝也仅仅是表面上统治,做不到全盘接管。这也是为什么真正控制城内各大街道的会是这些小帮小派,官府实力不好真正明面上插足。”
“这便是人间王朝与江湖势力之间的‘默契’。”
平阳朝说到这了,看了看顾风雅。
顾风雅一副洗耳恭听,点了点头赞许道:“说得不错,这也是其中之一的缘由。这就是那位顾先生的分析?还是你个人的见解?”
然后看着眼前这位神情自若的年轻读书人,啧啧道:“所以呢?”
长篇大论的平阳朝正了正神色,问了一个很隐晦的问题:“剑堂三大剑仙,十八子,七十二剑之中,真正走出剑堂总部出现在外的,一般都是十八子与七十二剑。那么在上原城之内,剑堂真正的放有几把‘剑’?”
话还没说完,平阳朝就觉得遍体生寒。
这位剑堂七十二剑之中的‘石中剑顾风雅’,冷冷的注视着年轻读书人,讥笑道:“你可知剑堂分布天下数百大州,每一个大州数千里之遥,单单这不足百把‘剑’坐镇一周之地都是杯水车薪。为了这区区一州之地的城池,你就敢如此想?还是这又是那位顾先生的异想天开?”
平阳朝如同从水池捞起一般浑身湿透,没有多少修为的他根本连大宗师的目光都无法承受。就别说这位大宗师言下的警告之音了。
只是他没有丝毫的退缩,强撑着语气镇静的一语道破玄机,“百年大计,天山盟约”
话都没说完,他如同被人扼住喉咙,双脚离地三尺有余,整个人被直直的‘吊’在半空中。
只是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开始大笑。
不过因为咽喉被掐住,笑声变成剧烈的怪异咳嗽声,尤为凄惨。
平阳朝确实很开心,因为他没有失望。
从这位大宗师的反应来看,至少他赌对了,公子曾经无意之中透漏的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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