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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眼珠子一转,他很清楚,在这个事情绝对不可以在战国杀的问题上纠缠。
冷笑一声,张恒道:“先生是想仿张廷尉杀颜异故事吗?”
“其心可诛?”张恒猛的站起来,看着那个人,道:“究竟是谁其心可诛呢?”
二十多年前,大汉朝廷上发生了一起连续的冤案,首先是廷尉张汤构陷政敌大农令颜异诽谤君上,其心可诛,颜异被下狱处死。
然后丞相庄青翟及手下三长史反过来诬陷张汤贪污,所谓善泳者溺于水也,张汤情知自己得罪的人太多,就干脆把心一横在家中自杀,他这一死,天子震怒,下令彻查此事,最终丞相庄青翟被迫自杀,其手下三长史皆死罪。
后面的丞相跟廷尉之间的政争,是权贵公侯和酷吏之间的狗咬狗,在民间,在士林也就那样了,没什么人关注。
但是大农令颜异不同。
颜异是读书人,地主阶级,大商人权贵家族的‘自己人’。
颜异为大农令时,坚决反对盐铁官营,坚决反对天子跟张汤发行白鹿皮币,来剪大地主,大商人的羊毛,所以‘天下人’对颜异就算是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有着深深的同情,甚至至今民间还有许多人在为颜异喊冤。
理由也非常充分,因为张汤杀颜异的罪名是在历史上跟南宋赵构杀岳飞的罪名‘莫须有’齐名的‘腹诽’。
这个罪名实在是难以服众!
“区区一个小小的用于休闲的游戏,先生竟然能够牵扯到三纲五常,乾坤人伦上,先生高才,在下五体投地,实佩服之至!”张恒笑着深深的一拜。张恒非常清楚,不管有没有关系,先将自己跟大部分人的利益挂钩起来再说,在颜异之死这事情上面,虽然实际上张汤不过是个拿刀子的,站在背后真正的主使者是当今天子,想让颜异死的也是当今天子,所谓‘腹诽’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没有那个傻瓜敢这么说,大家都只会说是张汤刀笔吏出身,奸猾无比,蒙蔽了天子。
将自己跟颜异挂钩,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在场的许多人,包括刘据在内看向那人的眼神完全变了。
对于汉室的权贵、商人、大地主阶级来说,有一个张汤就够了,谁也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冷酷无情,成天盯着他们口袋里的财富的李汤王汤之类的人物。
至于刘据,他则是天生反感那些随意构陷他人,随意栽赃嫁祸的小人,就连他本人也早吃够了这些构陷污蔑的苦楚,如何会对这些有好感?
“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智伯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张恒深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昔者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今日我作此游戏的目的,除了消磨时间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
张恒拿起一张武将牌道:“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谁可保证表面上的谦谦君子就是忠良,外表粗鄙,举止放荡的市井之人就不是忠臣良将?”
“在下不过为警人君而已!”
刘据随从中的一个人年轻人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也纷纷道:“先生之言,如洪钟大吕,震慑心扉,我等皆服!”
这就是阶级的力量,这就是读书人、大地主、权贵们抱团的力量!
便如后世明末的东林党,党同伐异,从来不论事情好坏,只论立场,甚至有东林党扬言,非是东林便为奸邪。就连那个大名鼎鼎,文采四溢的五人碑墓记,实际上说穿了不过就是一群逃税漏税的犯罪分子给自己的同类平反翻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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