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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动容之。今日我魔教重新开山,那些个来拜山的,作为主人,你们一起跟我去站在山门之前,应友拒敌!”
说罢,慕容缓缓而行,似慢实快,在其背影之后,八大护法眼神近乎狂热,追随而行,魔教举教同下山,当为世间一奇观。
在偌大西漠之中,此时节最大的事情自然是魔教重新开宗立派,可行走在山野之中的陈晨却不知道这个事情,那个佛子木鱼似乎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痴儿,原本唯一有可能在走镖过程中听过这类事情的青姑娘么,她双眼之中正有桃花欲泛,盯着在一旁在比试的二人。
确切的说,她正看着稍占上风且在比试之间架势大开大合,占了上风的木鱼和尚。
那木鱼和尚,是佛家中难得一有的佛子,其佛心澄净,堪比名僧涅槃所化的那一颗菩提子。
此时这位佛子正圆瞪双眼,口中吟着佛唱,佛曰:“阿弥陀佛。”
在声声佛唱之中,有大凶险,陈晨正对木鱼,如扁舟之于沧海,不断摇晃着身躯,可无论上半身怎么摇晃,下盘依旧双膝微曲立死在地上,如同不倒翁一般。
可就连在一旁观战的青姑娘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能够清晰的看到两个人额角的汗滴。
木鱼终于闭口,整个人如大鹏展翅一般,攻向了陈晨,佛家有典故,佛祖降服金翅大鹏鸟,创下大鹏击天九式,木鱼如今正是使着这功夫,与陈晨对决。
只见那木鱼,时而探爪,时而直拳,时而如金鸡独立一脚侧踢,时而如羚羊挂角空灵一点。
陈晨在这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之中,找到了当初身处云阵之中练功的感觉,身型缥缈,看似极慢,却每一击的应对恰到好处,愈发轻车熟路,甚至有时木鱼尚未出手,他的防守就已经到位。
如果说当时在擂台之上,是陈晨这个武学雏儿第一次出手的话,那这一次二人之间的比试,可以说是打开陈晨武学殿堂的第一道门,当日的那些人虽说武艺不可说不高,但比起这个大雷音寺的佛子来说,仍是相形见绌。
木鱼和陈晨动手,愈发感觉难受,感觉自己像是身陷泥潭,有力使不出,但他清楚这小子也不过擅长防守罢了,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击有反攻之势,联想到当时青姑娘给自己说的他擂台之山擂台之上的表现,不禁心中一动。
莫非这小子当真不会攻击,只会与那些比他弱的敌手,以势压人?
一品境界之上为天境,天人境练到极致者有金刚不坏之称,试问天下,肉身金刚不坏,堪称身修第一的,有哪家功夫能出佛家之右?
木鱼虽是佛子,但仍旧有嗔怒,就如同金刚仍有怒目时一般,佛陀一怒,动手便不再压制实力。
陈晨下意识的抹手,想要荡开木鱼的这次攻击,却没想到木鱼这一次的这一爪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被木鱼手掌抓住的陈晨,感觉如同被两只铁钳死死夹住一样,撼动不开,心中突然慌乱了起来。
可还没有想到应对之法,木鱼已经用掌背击向陈晨肋部,在一旁观战的青姑娘只觉得陈晨与那断线风筝别无二致,整个人就像沙袋一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但她双眼可还是死死的盯在木鱼身上,看着木鱼收手,双手合十低吟,蹦跳着喊了一声好。
“阿弥陀佛,陈兄,小僧久战不下,心中犯了嗔怒,最后这一手下手狠了一些,切勿责怪。”
听到这句话,陈晨只能苦笑,其实在他心中,这一场比试已经极为酣畅淋漓了,试想身为一个初入江湖的雏儿,有谁能像他一样和佛教佛子酣战这么久?
只是不知为何,当听到青姑娘为那个木鱼和尚欢呼叫好的时候,自己心里总是有一些不舒服,陈晨暗想道,莫非这就是老酒鬼给我说的在乎一个人会吃醋?
陈晨虽说在天下游历了许久,看似饱经世事,可从这一颗赤子之心在俗世之中仍然保存就可以看出其实他依旧不怎么明了这些所谓感情之类的事情,只是一直觉得老酒鬼说的话就是最正确的真理。
于是此时的陈晨开始思考,老酒鬼的在说完吃醋以后下一句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醋吃多了可以吃些酒来解醋,酒吃多了么,也可以吃醋解酒,想起这句话之后,小酒鬼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自从老酒鬼离开之后,他也的确许久没能畅饮一番了。
看着陈晨坐在地上发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木鱼感到尴尬不已,接触这个尴尬窘境的人则是青姑娘。
“喂,小酒鬼,你难不成被打倒一次就再也不肯起来了?”
回过神来的陈晨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咧嘴笑了一下:“没呢,我是觉得木鱼兄的功夫端的了得,这一次败的我心服口服,只是咱走了这么多天了,别说魔女,连大爷的鸟都没看到几只,我看着远处那些个地方有炊烟升起,不如咱去看看?”
想着木鱼毕竟是个和尚,陈晨也没法当面就说去讨酒喝,说完这番话后,小酒鬼不断思考这句话,只觉得自己说的实在是聪明极了,当他呲牙笑着的时候,显得格外有底气,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起来拍屁股说话的那样子,像极了某个邋遢不已的老家伙。
“贫僧认为陈兄说的也有些道理,那魔女要是也在人间藏匿,玩一手所谓灯下黑的招式,那我们岂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听到这话,青姑娘下意识的点点头,心中对这西漠佛子有些难明情愫的姑娘只是觉得他说的对极了,于是连声应和。
就这样,想法一致的三人向着那有炊烟升起的地方行进,只是青姑娘却不知道陈晨的心思,更没有注意到木鱼在迈开脚步行走时候脸上的一股得意之色,像极了小时候骗了父母后自鸣得意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