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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甘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有些拘谨,也是躬身一礼,那蜀锦衣服把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看来不怎么合身。
“不敢当,不知小温候何事要见甘某一介粗人?”
是不是自己有些事做得太出格?连甘宁这样粗豪之人都放不开手脚?
张锋心里暗自叹息人怕出名猪怕壮。
“锋久闻锦帆甘宁大名,如雷贯耳,今冒失求见,但请甘兄恕罪。”
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作做,但是有时候并不合适发疯。
张锋依足了当时的礼节,又是一礼,再来一礼,就是三拜天地,要送入洞房了。
提到锦帆,这位曾经叱咤两江流域的大汉神色黯然了多了,“年轻时的鲁莽之举,将军不提已罢。”
甘宁的名头虽然是当时作锦帆贼时闯出来的,但是自己懂事之后深以为耻,总想混一个好的出身,也不至于老是被人当作贼来看待。
“观甘将军比锋长几岁,如不觉锋冒昧,敢称甘兄如何?”
甘宁连连摇手:“使不得,将军之名,世人瞩目,宁何得何能,敢称将军之兄!”
张锋又拿出当年在酒店里套近乎那套:“甘宁何故自谦太甚?张锋向日也是适逢其会,大战董卓军于谷城也。若是换了刘荆州去,恐怕甘兄业也捉得董卓老贼也。”
甘宁的两条粗眉几乎蹙成了一条线,说到自己的遗憾事,不由得放开了些:“唉,只恨主公不听某言,若能听吾之言,一军出太仓,一军出武关,与关东诸候夹董贼于三辅、冯翊之地,董卓可一战而擒也。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这和张锋不谋而和,如果当日酸枣会盟刘表能参加,或者干脆派兵出武关,以兵塞潼、崤,就象西凉铁骑再怎么厉害也只能被两边夹堵住,困死于内。
“甘兄果然大才,来来来快快请进。汉升,你吩咐店家准备些酒水,我要与甘兄痛饮几杯!”
黄忠应诺而去,甘宁此言除了蒯氏昆仲认可以外,其他人都是叱之以鼻,说什么“一贼按敢论天下事。”现在得到张锋这位“名将”的肯定,不由得大起惺惺之意。惺惺相惜的惺。
为免甘宁拘束,张锋索性自己起个头,笑呵呵的脱掉身上长衫,光着个赤膊,露出一身匀均的肌肉,虽然没甘宁的块大,但上面几道原来练功时留下的长长的疤痕,无声的说明了,我是个武人。
甘宁当然明白张锋的意图,哈哈大笑着也甩掉身上绷得紧紧甚不舒服的锦衣华服。
居然还有一排密密匝匝的胸毛,原本只见典韦那呆子有。
“将军果然是豪爽之人!”
那是,要不然你会觉得跟我说话都累,哪里还谈什么交心。
黄忠又一次叩门,这次带着店小二。小二手脚快,从托着的食盘中摆了四个凉菜,一只整鸡,又搁上一大坛酒。
这种天,原来的那种老酒用冰一镇,味道不错,至少能消暑。
张锋亲自给甘宁斟满,然后举碗道:“今天与甘兄相见,甚是心喜,来来来,此碗可尽干。”
两个人站起,端着碗轰的一声脆响撞了下,酒水洒出不少,哈哈大笑中,各自一饮而尽。
“能得破董贼之疯将军低阶结交,甘某之幸!”甘宁这才有那传说中那种豪爽朗气的样子。
几碗下肚,虽然腑中是清凉了许多,但这种老酒却是有着后劲的,腹中一线火热之气扶摇之上,两人开始都有些粗鲁了。
“来来来,看今天是我狠还是你厉害!”甘宁一脚踩在板凳上,有神的双目炯炯视着张锋,没能在战场上显示一把自己,酒场上也要斗斗这位勇气不凡的少年将军。
“哼,谁怕谁?不过你放心,就算甘兄醉了,我也不会把你扔在街上!”张锋的性子在酒劲的刺激下,也顾不得装斯文,拍拍自己腹肌,闷声作响。
“哈哈,要是贤弟醉了,我也不会不付酒资!”
“来!”
“干!”
两人一拼再拼,最后干脆唤来小二,各人都上了一坛酒,谁先倒下或者喝不完就算输。
两个人都是赤着上身,酒劲让汗珠子如雨后初露一般层层叠叠,抱起坛子死灌,嘴角都是象小溪一般两条长长的酒带溢出。
结果两个人都喝完了,看着对方都是迷蒙的双眼不禁对视着哈哈大笑。
真男人。
“现在我们两……个不分……分胜负,怎么……么办?”甘宁在摇晃着自己身子,两手紧紧拉住桌沿,还是支撑不住。
张锋更好不到哪里去,头脑里象是坐过山车一样转过来弯过去,天旋地转的厉害,要不是屁股后面就是窗台,早就倒下了。
“我看甘兄你说话都……都不成了,当然是我赢……赢……赢了。”张锋一脸不是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谁说我不能……能……说话?这……不是……不是挺好么?”
张锋竭力保持着灵台最后一丝神智,“那好,我们互相问问题,谁答不上,谁就是输!”
“行,!我先来!”甘宁雄壮的身子已经把身后的板凳挤倒了,门外的黄忠回头看了一眼,没作声又转过头去了。
“当日……你……你单骑踏营时!心里一点……怕都没有么?”
“怕!我刚娶了两个如花似玉,又一心待我的娘子,怕我死了她们会便宜别人了!”说到这个,张锋居然是张口就来,一点结都没打。
“哈哈哈!”两声长笑同时而发,女人是男人永远谈不完的话题,好象反过来也一样。只不过现在是一个看脸蛋身材,另一个却只看着兜里……
“那请……问甘兄,想不想……建功立业,想不想……不再被人看不起……,想不想世人一听甘兴霸之后,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汉子!’?”
“想!做梦都想!”甘宁就象是酒都醒了一般,红着双眼一把拉住张锋的手道。
怎么,想来硬的?我可真不是随便的人,为什么别人都喜欢拉我的手?
“兄弟,给哥哥指点出路!我再也不想被人叫‘锦帆贼’!黄祖那厮忒的可狠!我要走,他不放人,却又不用我,只给了我一个闲职混吃等死!我甘宁也是堂堂男儿,怎么能就这样终老一生?那厮待我如畜生也就罢了,动辄打骂不提,就连我原本手下八百儿郎,都被他唆使走了不少!早晚我定要报此仇!”
甘宁果然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果敢坚毅,见一次面就敢和张锋说这种话。
“那好办!甘宁你跟我走,曹衮州此次招贤纳士,唯才是举,断不会为了往日名声而相轻之!甘兄大才,我一定在老板……呃,主公面前推荐你,你一定会被重用的。”
甘宁大喜,扶着张锋的肩膀说:“要是真的那样,你一辈子就是我甘宁的恩人!”说完一个熊抱。
一个盛夏里,两个汗流浃背的人相拥是什么感觉?而且都是男的,张锋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甘宁比自己高,鼻子堵得呼吸都不顺了。
两个大男人身上的臭汗汇合在一起,潺潺而下,地上打湿了一大片。
这一抱连酒都好象醒了一些,张锋身上都起星星点点片片的疙瘩了。
下次我去找个mm谈谈人生,谈谈前途去。那样的话,再抱我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
张锋想到。